在冰原上的生活是非常艰苦的,对于任何种族而言都是如此,在冰原上土地几乎无法耕种,所以维京人变成了一个以战争和劫掠为主要生活的民族,他们没得选择,在北方的雪原,土地无法进行粮食生产,土地也非常的贫瘠,甚至连动物都多数凶恨无比,和他们一样。
对于维京人和很多北方种群而言,要在这块鬼地方生存下去,有且也只有一种办法,就是去更如绕的地区进行掠夺,所以维京人才有了无数的坏名声。
但那怕这对于熊人族而言也是奢望,因为北域的冰原上可没有富饶的地方,所有人都穷的叮当响,剩下的也只有狩猎那些冰原上的野兽了,但也和维京一样,在这片冰原上的野兽也都是一样的凶狠。
准确来说,它们本来就是从维京领地迁移过去的,本来北域这块土地可是无比富饶的,可惜,现在也只剩下了一片绝望的冰原。
渡鸦正跟着一队熊人猎手打猎,带头的正是法尔撒,渡鸦知道他是来监视自己的,他不信任,信任才有鬼了。
在这种地方,信任绝对是奢望,所有人都为了活到明天而拼死挣扎,为了生存任何生物都会做出许多难以想象的事,更别说渡鸦只是一个外来的陌生人了。
狩猎小队匍匐在雪地上,他们的目标正是前方在啃食岩石上苔藓和孢子类植物的角牛,这些有着厚实皮毛的大家伙都聚集在一起,依靠着彼此来低于寒风,以及潜在的猎食者。
这些都是野生的角牛,维京人会饲养这些动物,但其饲养的角牛经过了多代的繁殖和杂交也都变得小了许多,当然了,这也无所谓,毕竟这也足够了。
但野生角牛却大了足足一拳,犄角也更长更大,更加健壮,恶劣的环境磨练了所有物种,只有最强悍的生物可以活下去,这是一场军备竞赛,一场独特的军备竞赛。
法尔撒看着那些角牛,他的眼睛从雪堆后抬起,警惕的环顾四周,似乎在确定他们是唯一一群狩猎者。
如果还有别的熊人,在这种情况下可没得道理可讲,对于双方而言,在这个节骨眼上起冲突绝对是不理智的,但渡鸦也不知道如果真有,法尔撒会不会选择退让。
但幸运的是,他们似乎是唯一一群猎人,法尔撒向周围的其他猎人点了点头,猎手们散开了,带着自己的武器,只剩下渡鸦还在法尔撒身边。
法尔撒瞟了一眼渡鸦充满了敌意,“角牛一下子就能把你粉身碎骨,人类,你最好还是滚的远远的。”
“相信我,在狩猎的问题上我比你更资深,而且这不是我第一次狩猎大型物体,也不是最危险的一次。”
渡鸦抽出了剑,法尔撒看着渡鸦哼了一声,随即站了起来,他握着一把骨质长矛,在确认了所有人到位后,法尔撒踏步而出,冲向了牛群。
他的速度很快,角牛甚至没来得及反应,法尔撒一矛刺入了一头角牛的侧腹,角牛嘶鸣了起来,但显然长矛无法杀死那头大家伙。
其余的角牛都转了过来,晃动着犄角踏着蹄子试图准备发起攻击,但法尔撒却没有退缩,而是死死地抓住长矛,控制着眼前的角牛。
牛群蠢蠢欲动,很快便有第一头牛冲了上来,但就在其发起进攻的那一刹那,周围的猎人都冲了上来,他们不在潜伏,而是发出了震天的战吼。
长矛呼啸着射中了牛群中的一头牛,很快那头牛四处跑动了起来,一霎那间打乱了整个牛群,恐慌的情绪在这些野兽之中快速扩散开来,随着第一头牛跑动起来,所有的牛都开始四处奔逃。
猎人们冲向了混乱的牛群,他们吼叫着驱散了牛群,但依旧有角牛没有逃走,而是在原地晃动着犄角,朝围上来的猎人示威。
它啼鸣着,有力的蹄子踏着地面,很快冲向了眼前的猎手,熊人猎人则拿起长矛直接捅了过去,这些强壮的猎手既然一矛刺入了角牛的头颅,但依旧没有杀死这头野兽。
熊人还是被撞倒了,但最后一刹那的的慌乱还是导致角牛没有杀死熊人,慌乱的角牛在雪原上来跑动着,试图弄掉头上的长矛。
除了去帮法尔撒的猎人,剩下两三位猎人将角牛围了起来,他们拿着长矛不断逼近那野兽,角牛也不断的试图逃走,但却不断的被猎手们刺伤。
角牛看着熊人猎人越靠越近,在绝望之中开始跑动,它不管一切的开始逃走,猎人的长矛一下子刺入了角牛的背脊,但却没有阻止住它,反而自己被拉倒在地。
角牛冲向了渡鸦,它没有任何减速的意思,而是打算直接从这个小个子身上碾过去,的确,相比起熊人,渡鸦看起来是没那么可惧。
但很快它便会后悔的,渡鸦没有躲,也没有闪,他站在原地看着那角牛冲来,猎人们看着渡鸦完全不理解这个人类在想什么。
“哈!愚蠢的人类!他很快就会被踩成肉泥的!”法尔撒说道,他已经在两位猎人的配合下,杀死了自己这头角牛。
另一位猎人冲长矛刺穿了角牛的气管,这头庞然大物对于空气的依赖比他们更大,所以很快就断气了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法尔撒拔出刀,终结了其最后的一丝痛苦,随即便看见了渡鸦这一幕。
渡鸦依旧没有躲闪,而是看着角牛冲向自己,渡鸦看着角牛缓缓的抽出了自己的匕首,那东西的大小和比角牛小的多,也比熊人的匕首小的多,简直一根针一样。
渡鸦抓住了匕首的刀身,他看着越来越靠近的角牛,随即一瞬间将匕首抛射而出,那小东西当然无法杀死角牛。
渡鸦的目的也不是如此,匕首一下子刺中了角牛的眼睛,角牛翻到在地,在一阵雪花扬起后,角牛翻倒在了渡鸦眼前。
渡鸦抓住自己的长剑,一下子猛刺入了角牛的脖子,角牛没有死,而是在地上不断的踹着蹄子,不断的鸣叫着。
渡鸦从腰间取出了一枚花着法印的石头,将其扔入了角牛的嘴里,在一声闷响后角牛不在挣扎,彻底瘫在了地上。
渡鸦拔出了剑看向了熊人们,“过来搬这东西,我可搬不动。”
渡鸦的话听起来很轻松,一点疲惫感都没有,的确,他几乎没动,而是角牛自己冲上去的,他只是简单的反应了一下便完成了工作。
有猎人赞叹了起来,为渡鸦的技巧而感慨,但却被法尔撒狠狠地瞪了一眼,法尔撒看着渡鸦皱着眉头,“他是个危险的人,一个危险的人类,我们必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