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含泪的歌声在草原里响彻,萧瑟的和风拨动着琴弦。
瑰洱在梦中看见了故事中的少女,看见了她含泪的脸颊。尽管她是那么悲伤,但她还是久久的呆望着昏暗的穹顶,等待着那没有希望的希望。
……
风雨已过,雾散云开,天气晴朗,匆匆来去的太阳映射在了山冈。溪流闪耀着金色的光芒,光芒穿过峡谷,越过森林,照射在瑰洱和嘉尔的身上。
嘉尔带泪的眼睛已经闭上,瑰洱枕在嘉尔的双膝上虽然她还在沉睡,但脸色已不在似那种病态的煞白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浅笑。
此时,浮云在天空游动,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影射着光芒的池塘,嘉尔坐下的草地……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她们已经走出了了那片绿色的魔窟。
或许是刚才,也或许是昨天嘉尔攥着玥漓的手误打误撞的走了出来,只不过错乱的神经让她丧失了判断草原与森林的区别。
多日以来的疲惫被夏日的暖阳调动,她靠在身后的大树上,闭上了眼。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们脱离了危险,只是从一个危险的地区转到了一个稍微安全些的地方而已,更何况嘉尔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她睡了很久很久,期间,她有有好几次感觉有一种力量在呼唤着她。
翌日清晨,嘉尔睁开了双眼。
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制的吊篮上,她偏了偏头发现声旁躺着另一个人,她支撑着身子闭着眼仿佛在休息,嘉尔以为出现幻觉了,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她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不是幻觉。
此时此刻,嘉尔的眼泪顺着眼眶流了出来种种委屈和悲痛最终化成晶莹的泪珠流了下来。
“啊,小嘉儿,别动。”听到嘉尔窸窸窣窣的活动声,瑰洱突然睁开了眼睛,慌忙的说:“你的伤还没好。”
“殿下。”
嘉尔望着瑰洱哽咽的说。
“嗯。”
瑰洱冲她眨了眨眼,笑了笑。
嘉尔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却如鲠在喉,不知该从哪提起,瑰洱也没有说话,她也说不出,或许是不愿说,她只是对着嘉尔微笑。
她盯着嘉尔的双眼,时间仿佛过去了许久。她缓缓靠了过去脸几乎快要贴在了一起。
“嘉尔。”她小声的说。
“嗯。”嘉尔点了点头,面色有些绯红。
她又笑了一下,带着一丝同情。
“小家伙。”她微笑着说。
她是嘴唇几乎快要贴到了嘉尔的脸上,此时嘉尔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快急了,呼吸也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嘉尔感到,她的目光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
有不安,有同情,有感激……
却唯独缺少了爱意。
“谢谢你了,小嘉儿。”
嘉尔苍白的笑了笑,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怎么回事呀!别哭啦,小嘉儿。你已经做的很棒了。”
瑰洱将泪痕擦去,只是因为过于委屈,想要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根本没有往别的方向去想,听着玥漓安慰的话语,嘉尔哭的反而更加伤心了。
“好啦,好啦。一切都过去了。”她揉了揉嘉尔的头发,微笑着说:“不是吗?”
“听着,嘉尔你做的已经很好了。那些士兵不会怪你的,你不必要怎么悲伤的,放轻松些吧,他们会在下面祝福你的,因为你带着他们的希望走了出去,而且还将我也一同带了出去。”
“殿下…你…”嘉尔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瑰洱的脸庞:“你看了我的日记?”
瑰洱的在空中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过了一会瑰洱点了点头。
“嗯。”
良久两人都没在说话,空气突然像是静止了一般,四周除了潺潺的流水和鸟儿的鸣叫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嘉尔望着瑰洱那淡蓝的眼眸里面充斥着对于自己和对于自己命运的同情,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但是看着沉默成为了世界的主调,她就明白了自己的这份情感将会付之东流。
“我爱她,她不一定会爱我。这不是早知道的吗?”她想,接着她咬了咬牙,强忍着眼眶里溢出来的泪水,将头偏向了另外一边,闭上眼痛苦是继续想:“我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为什么要说那一句话呢?明明早知道我这种人和殿下有着触不可及的距离。”
她的眼泪最终还是滚落了下来,往事也一件件的浮上了她的心头,想到了曾经欢乐的岁月,想到了初次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份唾弃,想起了现在的沉默和无言:“殿下一定对我这种人感到恶心吧?谁能想到自己捡回来的小家伙,居然对自己起了这样的心思。”一想到这,她的心紧迫的几乎于窒息。
“对不起…殿下,请忘了它吧。”嘉尔哭着小声的说道,“还有…请一定一定不要讨厌我,不要丢下我。”
瑰洱捋了捋嘉尔散乱的头发,然后将嘉尔的头从另一侧摆正。
“嘉尔。”她笑吟吟的说,这笑容却让嘉尔觉得太过刺眼“嘉尔,你病的很厉害,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呢?听听我的心声吧!你可是我最好…最好的”说到这瑰洱突然停止了,抿了抿唇继续说出了剩下的话语“朋友。”
“是吗?”嘉尔无奈的笑了笑。
既然都心知肚明的话,那就烂在心里吧。
说完这些话,嘉尔闭上了眼睛。瑰洱则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后,便默默的离开去寻找食物了。
待到周围什么声音都消失的时候,嘉尔睁开了如当初一样怀着一种强烈的倾慕将她的吻送到指尖。
她再次闭上了眼,然而瑰洱的形象一直追随者她,无论是醒着还是做梦,都充满着她的整个心灵。
她那双淡蓝色的眼眸,黑色的发丝,洁白无瑕的脖颈,以及无意识透露出的娇媚。
无一不在拨动着她的心弦,每当嘉尔一合上眼,它们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在她面前,在她心中,静静的如一片海洋,一道幽谷,填充者她脑袋里的所有感官。
人!这个受到了了万物青睐,众神赞美的半神,她究竟算什么?!她不是在正好需要力量的时候,却缺少力量吗?当她独自一人在欢乐中向上飞升,或在痛苦中向下沉沦的时候,她都渴望着有一个人能够陪伴着她,可偏偏在那一刹那,她不是又受到了羁縻,重新恢复了冷静,可怕的理智吗?
“再见。”瑰洱背过身默念。
ps:嘛,修了下文。发现好多错别字以及语句不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