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大人,圣女大人。”
侍女边敲门边呼喊。玥漓从床上坐了起来,机械性的穿好了衣服,把门打开。
侍女看她双眼浮肿,神情恍惚。
“圣女大人,你…不舒服吗?”
玥漓笑了笑,坐上了床。
“没有,昨天夜里在看拜占庭那座堡垒的地形图忙了一夜,才刚睡着。”
“真对不起,今天早上我听到你帐篷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声,就以为……”
玥漓摆了摆手说“没事,已经休息够了。”她看了眼窗外,就问“时间已经不早了吧?”
“快到十点了,谬涩元帅刚刚来访,说有要事。”
“他在帐篷里?你先去叫他等一等。”
“是。”
玥漓在帐篷里随意施了个小法术,让自己的模样不那么憔悴。
到了帐篷里才发现,不止谬涩。贝尔蒂和圣西尔都早早的在哪里等候多时,除了他们三位元帅还有几位统领也在帐篷里,看到他们聚集在了一起玥漓就知道最后的时刻要来临了。
见到玥漓进来了,他们都站起来对她行礼。
“早安,各位。”玥漓径直走到了中间的座位坐下,然后示意他们也坐下。
玥漓的猜想是正确的,此刻亚伯汗兄妹正踏入由玥漓亲手布置的死亡森林。
“毫无疑问!”圣西尔激动的说,“我们应该抓住目前的有利时机,攻打影之国这座古老的堡垒。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我觉得我们应当从浮光山脉或者其它地方进行攻打,而不是在这里这座身披铠甲的拜占庭浪费时间,在这儿谋划进攻充其量只是浪费时间,一但亚伯汗和瑰洱那两兄妹逃出来了,我们就会失去目前的有利地位。”
“照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贝尔蒂问了一句。
“现在返回浮光山脉从哪里直接进攻。”
“从失败的地方爬起来吗?”
“嗯!没错。”
这时,靠近玥漓左手的谬涩大笑了一声,抬起了头。他身材矮小头发有些花白,但目光却炯炯有神。
“亲爱的圣西尔,你要是真的从那个地方能够爬起来的话,我们和影之国也不至于会斗这么久了。”他说,“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我们先前截到的那封信是空穴来风吧?”
说着谬涩停下了,好奇的打量他们所有人的表情。
“亲爱的各位!就在刚刚我潜伏在影之国的密探告诉我,约瑟夫那老家伙已经和潮汐海军那群人会面了,不出十天潮汐海军那群人就会在我们时之国的背后出现,虽然我和你都感到拜占庭这座堡垒不可攻破,可说实在的,我无意揣测任何人,也我无意伤害你们任何人的感情…”
接着他润了一下喉咙,将目光从桌面移上了玥漓,而同时所有人也跟随着他的视线移动。
“圣女殿下,你是否真的出全力了呢?”谬涩用一种奇怪的腔调开口问。
玥漓没有做声,抬起头对着谬涩微微一笑,用平静且自然的声音说。
“你觉得呢?”
“恕我直言,我觉得圣女大人似乎并没有全力以赴。”
“哦?”玥漓叹了口气,微笑着说“我不大明白你想要说什么。”
“那好。”谬涩用不大自然的声音说,“我觉得我们早在上周就应该进攻了,可是呢?大人你偏偏下令让我们原地驻扎,这无疑是在耗费我们的精力以,当我昨天询问何时进攻时,你只是派人传话说,我有些操之过急。可我不懂,我们那里有什么操之过急的地方,现在好了,拜占庭那群人打探到了我们在这里的情报,约瑟夫那老家伙也亲自坐守拜占庭。”
谬涩深吸了一大口气,继续说“现在潮汐海军的那群人已经和影之国的那群人会面,在不拿下拜占庭的话,我们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甚至会陷入任人宰割的困境!”
“得啦,得啦,谬涩你别争了。”有人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我相信圣女大人这么做,一定有圣女大人的理由的。要不是圣女大人下令撤兵,我们现在还在浮光山脉和他们僵持着,要不是依靠圣女大人截取的那封信,我们恐怕还不知道海洋里居然还有一片陆地。”
说这话的人是贝尔蒂,他是时之国五大元帅之一。他深谟远虑,立过许多战功,获得过许多的勋章,但是根据他的地位,和其行为来讲,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只有不愿意苏醒和没有任何是非观的人才看不到这一点儿。
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他本身是一个狂热的宗教信仰者,他忠诚的信奉太阳神,并且痴迷与平等、博爱、和谐的那份宗教情感,并且对此坚信不疑可是,可他认为除了体内流淌着时之国正统血脉的人,其他国家包括侵占的国家的人民跟自己都不是同一类的生物。其他国家信仰的东西他可以完全不需要,其他国家人民所不可或缺的东西他可以完全唾弃。
除了太阳,他的灵魂深处在也容不下其他东西了,所以他坚定不移的维持着太阳所降下的真理。
因此,按照他的理论将其他国家的人民从无意义的信仰中解放出来乃是他神圣的职责,然而他现在明明就在呼吸着空气,感受着微风啊!
他宣扬自己所信仰的宗教的态度,就如运用腐肉来喂养鸡一般。他不留余力的用尽世界一切美好的词语来装扮粉饰它所信仰的宗教,然后甩下几块腐肉喂给那些异端教堂,腐肉很难吃但却可以填饱肚子。有的人看穿了他的计谋,他确认为那些人是堕落、贪得无厌必之人。
自己给予了他们那么多美好的东西,他们却反咬自己一口,明明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是了使愚昧无知的人民进步,他们却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因此血腥的镇压活动开始了。
他的胸前佩戴者一枚金色的十字架,这是他在里奥菲娜服务时获得的一枚特别引以为豪的十字架,当时他第一次为自己的国家而战,他带着狂热的信仰屠杀那些异端教,他带领着穿着军服、手持长枪和盾牌的士兵,屠杀了一万多民捍卫自己自由、家园和亲人的人。随后他又辗转于多处殖民地,在哪里驱使士兵犯下了各种各样会被神明宽恕的罪行。
为此他得到了许多自己并不想要的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银色和金色勋章,随着衣服上镶金丝绦的条数增加,肩上的绶带佩戴的玲琅星章的增加。这样,他也就有了更高的地位了,直至不能在上升。
当然除了镇压反抗活动,他还有许多赫赫战功,年轻时他热衷于奔赴前线享受前线战斗的快乐,不过现在他很少出手,只是拿着瞭望镜指挥战斗的进行。
总之,他就是一个严格信奉宗教命令,对于神明降下的指示毕恭毕敬,不敢有任何怠慢的半神。
他认为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可以改变,唯独神明和国王降下的命令例外。而他自己的职责就是:营造一个自由、平等、博爱的世界。并且要消除阻挡自己步伐的所有外在因素。
所以,他不折不扣的维持玥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