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北枭大人独自一人在孤灯下写着信。
我却帮不了她,无助地叹息:“唉,北枭大人也不容易。”
她一个人一支笔,蕴含着千千万万的思念。
一个人一把剑,却要做出千千万万的牺牲。
月落,霜寒之时。
仍能保留骑士的风度。
她还是一个母亲,还是一个妻子。
缺还要背负伯爵之名,做着小姐的名。
北枭——这可能只是个代号吧,从我入团的第一天起,我就常常想起她的这个名号背后的意义。
“北枭大人这次受伤了,是那个副将偷袭所致?”
修罗大人说着:“是呀,上次作战的时候她就遇到了死灵军的副将骸尸,他的功力并不比她和【真】的差。即便不搞偷袭,正面突击,她们也有受伤甚至被一刀封喉的危险”
“她背负者全团的重担。所以她需要我去给他开导开导。”他叹息道:“为了全员的安全,她不惜隐瞒女武神对黑暗免疫的特效,甘愿自我隔离。”
“所以,为了少让她操心,我们还是乖乖地隔离吧。”
“嗯”我点点头。
说完他跑上阁楼:“上来吧。”
我跟着他来到二层的阁楼。
阁楼内空间不大,两侧开窗。
那里面,摆着很多旧的家具,还有一个生灰的大匣子,一间配套的卫生间。
修罗拿出一盏老油灯,放在小桌上。
他再拉开储物柜,掸掸面面的灰尘。
拿出两卷席子,两卷棉被,平铺在地板上:“有些简陋,希望不要介意。”
“没,没事的,修罗大人,只要能够好好休息就行。”
“行吧,我帮你把灯点上。”
说完,修罗大人从柜子抽屉里拿了根火柴,轻轻对着盒子一划,点燃火柴。
接着点亮油灯。
火光闪闪,看起来微微亮。烛火一般微弱,可能是它太旧了吧,连上面的金属都刮花了许多。
我尴尬地看着他:“你......”
“你介意吗?那我就睡客厅吧。”修罗大人搓搓手:“天冷,没办法。”
我能想到客厅的冰冷,上次的守夜就已经让我非常非常愧疚了:“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这样吧,我们暂时隔离在这里。团里的人会按时到这里送食物,要是渴了的就找门外的侍从给你倒水……箱子里有书,可以打发时间。最好不要出这扇门,这是规定。”
“那……那些参加晚宴的人?”
“这个你放下,办着晚宴正是我为了宣布这个隔离事项。”修罗大人说着:“所有参加那场战役的人都必须隔离。”
他·从那个匣子里拿出一本名为《东征》的书:“还有什么问题吗?_x001D_只要我能解答的,我会尽力解答。”
我还对一个东西耿耿于怀:“修罗大人,你知道死亡骑士吗?”
“略知一二,这个等你真真正正地面对死灵军的时候,你才会明白。”修罗大人边说边走向阁楼的门,打开门对着门口的侍从说:“麻烦来杯茶,谢谢。“
那小子点点头便直接小跑下楼。
“这个你要耐心听,我会慢慢给你解释。”他润润嗓子。
“您别着急,我会我给大概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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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五年前,一场大瘟疫就在西北方向的一座小岛上扩散开来。
岛上的生灵陷入凋亡的处境,无数的巫术师在这岛上举行着什么仪式,以求天神的庇护。
就在那里后来的人发现了一种新的力量,叫做——【冥能】。它一种可以将死亡的魂魄聚积而成的能量。
而这种力量又可将死者灌入新的魂魄,从而转生。
这世界上的第一批亡灵也从那里诞生.......
后来,亡灵法术大量流传,法师渴望得到这种力量来整治这个混乱不堪的世界。
但又有太多的人迷失在其中,自甘堕落,成为了亡灵的一员。
从此,亡灵法术便成了整个【提洛瓦瑞拉】的禁术
那座岛屿也被人们命名为亡灵岛。
也有一说,天灾的大门在世界的最北端——【末日海沟】。
常年被一片迷雾包围的海沟,即便是大航海时期,也没人测绘出那里的地图。
那里才是灾祸的源头......
无数的罪恶都是那里的人带来的——【冥界人】
我们所说的死亡骑士,只不过是死灵军旗下的一部分,
堕落的骑士。
背叛圣光的冥能使用者罢了。
但是这个时代确实缺少这种能站在力量面前永不屈服的人。
圣光变得更加可贵。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滋生了这次天灾的入侵。
我已经想到了那种冷酷的军队。
入侵整个【北陆】了,无数的“僵尸”像怪物狂潮一般涌来。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不,我只是不敢想象。”我真想结束了关于死亡骑士的话题。
就怕晚上做噩梦,还有那晚的万剑山之梦,会不会是真的。
我尽量转移当前的话题。
我朝他发问:“那,关于逝晨小姐.......”
“她呀,是伯爵小姐的挚友,也是一个出色的女武神。也是一个有信仰的圣骑士。
一个拥有火系圣印的圣骑士。”
“对了,修罗大人,关于你手中的书。”
他回复说:“哦,那是骑士经典作品,写的是骑士的精神典范。”
尴尬地聊了一会儿,天色也晚了。
“呼,我有点困了,那我先休息一下。”
但是尴尬的是,这间房间里好像只有一个油灯。
修罗大人在看书,而我想换个衣服睡觉了......
“嗯......修罗大人我换下衣服,您转过去一下可以吗?”
“好啊,你换吧。”他转个身,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书籍。
他真的头都不会一下。
我换好衣服,打了个哈欠:“好哒,我换好了。那我先睡了?”
我躺着躺着,脸不由地红:“我们......真的要睡在一起吗?”
“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把两席子拼在一起......这样更暖和。”
(他完全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呀。)
我脸已绯红,后颈发热,含糊地说不出话来。
他亲切的说:“晚安。”
我不禁地翻身多看了他一眼。
他一直背对着我看书。
他那背影多么的高大,显得多么的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