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二十六幕:混乱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午夜小咖】,看书领现金红包!

(ps:再次强调,本书出现中的所有国家团体皆为架空,且设定中不存在绝对善良与正义的国家。)

“他们开枪了!”

“那些贵族想屠杀我们!屠杀这个城市真正的建造者!”

“和他们拼了!自由万岁!”

像是被墨水浸染而迅速染色的白布,这样的耳语、传言、宣言在近万人的庞大人群中快速地传播开来,很快便彻底激怒了所有集会者——除了如同蜘蛛网络般混杂在人群中的极少数人,他们的装束、面容、神色看起来和周围的市民别无二致,但他们的目光却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远处躲在卫兵身后的宪兵指挥官格雷豪特,那气得铁青的脸。

事实上,当时的所有卫兵都有接到“未经允许禁止开枪”的严令,格雷豪特和他底下的军官中也不曾有谁在这个时候下达过开火的命令,那么枪声究竟来自何处,出自于谁,这成为了后世的学者热衷讨论的谜团。

不少人都倾向于“激进共和主义者的阴谋”这样的阴谋论,另一些人则倾向于“一个小小的走火引发的不幸惨剧”这种强调偶然性的看法,但这并不是当时的双方关注的重点。

当时的重点是,人群因此被枪声激怒这一事实。

愤怒的人群很快便开始向排列成人墙的卫兵冲撞、推搡了起来,尽一切他们所能知道的污言秽语谩骂铁青着脸的后者。

纵使如此,此时的城卫军依然保持着极大程度的克制,毕竟他们不是踏上敌国领土的侵略者,面对的也是自己所保卫的城市里的平民百姓,有人甚至还能在对面的人群中看到几个曾一起在酒馆打过照面的熟面孔。

直到不知从哪里抛出的石块向着卫兵的队列,如流星般投掷了过来,将几名卫兵砸得头破血流、昏厥倒地,事态才再一次升级。

这一片街区的道路维护工作做得不算差,脚下皆是厚实的石砖地板,石块并不是随便弯腰就能捡到的东西,如果要投掷石块,只有一开始就将石块带在身上这一种可能性。

察觉到这一点的格雷豪特立刻得出了结论,眼前的这一切绝不是“无辜民众情绪失控的愚行”,而是“邪恶暴徒的蓄意袭击”,而身任宪兵总监,有着维护城内秩序稳定这一不容推脱的的责任的他,行使自己的权限,做出有力的决断也是义不容辞!

就算事后被议会的老头子们责难也能以此反驳吧。

面容如蛆虫般扭曲着的他,如此想着,原本愤懑的脸忽地展露出愉悦的色彩,如何推卸掉责任、高歌自己的正当性,他在乎的只有这一点,至于贱民的性命,和他这个高高在上的贵族的颜面和荣誉,自然是无法相提并论。

“传达我的命令,开始镇压!全军,子弹上膛!允许击杀一切有扰乱秩序意图的人!”

他下达了一个一旦执行便无可挽回的命令,这让他身边担任传令兼联络之职的从军魔术士面露难色。

“等等,大人!对面可是……”

"你想违抗命令?”

“……遵命。”

这道命令经由“风之耳语”,迅速传递至各个中队配置的魔术士,再由下级军官、士官逐级下传,很快传到了对这命令难以置信的卫兵们的耳中。

当日19:31,零落的枪声开始响起,伴随着的是中弹者的呜咽和受惊者的凄厉惨叫,鲜红色的液体四处喷洒,将本来洁白的街道染成可怖的黑红。

被击中就立刻毙命无疑是一种幸运,有的人捂住爆裂开的肚子,试图将一片狼藉的内脏塞回去,有的人拿着自己断掉的手臂,凄厉地叫唤着母亲……

面对这样的惨景,民众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受到攻击的恐惧很快便被由深邃的恐惧引出的极致愤怒化作的风暴所覆盖,他们以惊人的势头,踩着同伴的尸体,前赴后继地冲了上去,和来不及装填下一发的前排卫兵扭打在了一起,冲散了人数压倒性地少的卫兵们的阵型。

纵使卫兵受过训练,有着枪托和刺刀为武器,倘若从前后左右同时被几个赤手空拳的平民攻击,也是难以招架,反抗者从被打倒在地的卫兵手中夺走武器,不得要领地向赶来支援的卫兵开火,逐渐地,由最初的单方面镇压变成了暂时不分上下的街巷交火。

之所以会变成这个局面,是因为城防军根本没有发挥出正常作战应有的水准。

事实上,接到命令后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的卫兵基本是不存在的,首先是几乎所有人都是面色惨白地颤抖着身子,陷入了动摇,最终选择了服从命令的卫兵是多数,但他们的整齐度和瞄准精度有着明显下滑。

选择了抗命的人也不少,甚至有人在听到命令的瞬间便直接将刺刀捅向了自己的长官。

“我的弟弟就在里面,所以,对不住了!”

一名卫兵在抛下这句话后便扔掉帽子加入到反叛者那一边,并毫不留情地向昔日同一战线的战友开火……

就结果而言,格雷豪特不仅没能成功地镇压暴动,反而使事态演变成了前所未有的糟糕局面,变成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叛乱,由暴徒升级为叛军的队伍吸引着全城的戍城部队向这边靠拢。

最终在两个多小时后的深夜,受到了人数是最初两倍以上的城防军的围攻,这场叛乱才得以控制。

根据事后的统计清点,在这场叛乱死伤的平民约七百人,城防军则是一百三十人,此外城防军另有二百余人行踪不明,或许是尸体受到严重损坏难以辨认,但更有可能是加入了叛军那边吧。

但事实上,这只能算是一场声势浩大的佯攻,“查普曼之乱“的一个序曲,正当市政厅松了一口气,自认为事情到这里结束的时候。

经受过一定训练,几支真正由“不同政见者”组建的叛军完美地利用了这场混乱,同时向城市各个要处发起进攻。

对街道上的暴动并不知晓,仅仅按照事先的预定给予武力支援的一〇七编队,则是依靠着强大的个体战力,他们两人一组,依次完成了对军械库、联络局、贮存所之类重要设施的破坏工作,在这之后又袭击了驻扎在街道隘口的炮兵阵地,使得通往商业一区的道路就此门户大开。

当晚,一场大火就此在商业一区燃起,几个小时后,市政厅陷入了连本部都无法确保的糟糕局面。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