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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幕:残破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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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两天本说是下午码字,结果到最后总是因为午觉睡过头或是画画太投入结果晚上才写出来,正在反省中,以后争取不犯……从今天开始填这卷的坑,这卷和正篇第二卷交替更新,另外希望读者们能在评论区吱个声说说自己对最新章节的感想,再不济每周点个赞告诉我有人在看,万分感谢!)

前往发现不明敌方单位的区域的路上,奥莉薇娅看到了难以置信的场景。

一道,两道,很多道,大致是火灾所导致的浓密黑烟,漂浮在街道的上空,大概是已经烧了一晚的缘故,火势已没有要蔓延的趋势,大部分也都已熄灭,但空气中还算弥漫着呛人的烟熏火燎的味道,以及各种各样的东西烧焦后发出的恶臭。

但这些都还不足以让奥莉薇娅感到震惊。

【昨晚,起义军与城防军守备军团交火期间,商业一区的部分街道与民房也因此受到牵连,发生了火灾与不同程度破坏。】

奥莉薇娅确实有收到过这样的报告,从作为合作方的新生国民议会临时政府传递过来的消息,从部下那里收到“城中出现小规模混乱”的报告,琉璃宫的窗边也确实能从远处能将整个城市的凄惨面貌一览其中。

“‘受到牵连’么?”

如果说火灾的发生、建筑物的损坏、美丽街道蒙上的烟尘,这些是为了实现革命,将饱受压榨的广大卡斯特罗尔市民从恣意妄为的贵族、财阀和腐朽的城邦议会的魔爪中解救出来,而不得不为之的牺牲,那么,眼前这副光景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街道沿途的玻璃像是有人特意敲碎了一般没有一块完好,商店的招牌被拆了下来随意地扔在路边,橱窗里商品展示架一片狼藉,疑似从房子里拿出的昂贵布料,银餐具,宝石首饰被杂乱地堆积在门前,似乎有人打算着将这些打包带走,不远处的房屋里,正传出着没品的笑声,还有什么东西被殴打发出的钝击声……

表情茫然的她经过街道的一角时,一批女人和孩童也许是看到了像是军人模样的女性,呜咽着向她跑了过来,原本一脸惊恐的他们立时露出安心的表情。

也许是精神得到了放松,为首的一位女性声泪俱下地哭诉起,昨晚屋外的枪炮声消失以后,一批拿着枪的“暴徒”在这条街道的所作所为,而取缔这些违法行径的城区警备队、治安官早已不见了踪影,不仅是拿着枪的“暴徒”,连衣着不整的、穿着城防军制服的男人,也加入到了这场洗劫活动之中,应声而来的,还有平日里住在贫民窟里的数万无业游民们,全部在昨晚倾巢而出,一齐向着繁华的商业一区涌来……

女人讲到一半时,一位孩童突然脸色苍白地盯着奥莉薇娅——身着湛蓝色军制服的她——看,张大着嘴,向她伸出手,翘出食指,注意到这个孩童的举动的其他人,也随之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齐刷刷地盯了过来,随后,惊恐着发出着尖叫,嘴里呜咽着“不要杀我!”之类的话,争先恐后地躲进了还冒着黑烟的建筑物里。

像是民房建筑的街道一边,不少半裸的男人、女人还有孩童,正目光地呆滞坐在地上发愣,即使看到了奥莉薇娅从身边经过也没有任何反应,犹如精神已经死掉的行尸走肉一般,这些披头散发的人们的脸上都脏兮兮的,满是木炭和血迹,初看之下和贫民窟里以乞讨为生的可怜人似乎没有不同,如果他们不是贫民窟的居民不可能会有的,丰盈体型的话。

眼前的种种迹象,都说明着一件事情,那便是——西格莉德为代表的国民议会临时政府纵容了士兵的掠夺行为——这一事实,而之所以那批女人和孩童会有那副反应,或许是看到了身穿蓝色制服的一〇七编队与“持枪的暴徒”站在一起的画面了吧,纵使她早就严格约束过自己的部下,不要做出玷污革命的行为。

这个时代,战胜国的军队在战败者的地盘上发动劫掠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了,帝国军在做,联邦军在做,如今的共和国军也在做,所有人都在做,所以不会有任何人受到谴责,其在战败者的土地做出的任何行为,都会被轻描淡写,被盛大的胜利喜报所掩盖,在经过一番严格的情报管制后再传递给本国的民众,倘若“不解风情”地强加约束,反而会招致士兵们的怨恨,让既被亏欠了军饷又疲惫不堪的他们心生怨恨,最终导致哗变。

纵使如此,奥莉薇娅也依然坚信着,如果真的要践行共和主义者的伟大领袖——让娜·达尔克的信条,同时也是奥莉薇娅的理想——创造一个没有压榨和剥削,没有强者对弱者的欺凌的世界。那么首先就从约束自身做起,即便强者与弱者的地位调换,也不应做出践踏这种崇高理念的行径,并以此要求自己的部队。

不满者会被毫不留情地剔除出去,留下来的只有能力优秀为前提还能严格遵守奥莉薇娅命令的人,此外,一〇七编队作为共和国的精锐部队,待遇丰厚且从不会被拖欠军饷也是支撑这种理念的很重要的因素。

(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呢?难道不清楚一旦这样做,之后新生政权的合法性也将蒙上一层阴霾,随之而来的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先处理掉眼前的事情吧,之后,我会让他们给我一个解释的。”

姑且做出这样的决定后,奥莉薇娅加快了脚步,表情阴沉的她跑了起来,正当她即将抵达目的地时,一声从破败民房里传出的女人的尖叫声,止住了她的脚步。

她来到的这片区域本是坐落于商业一区的,有名的富人居住区,早在昨晚,这里的居民们便已带上所有能带上的金银细软,在护卫的保护下离开了这里,从一栋栋富丽堂皇、宛如小型城堡的建筑物被撬开的大门,以及里面被大火焚烧殆尽的花圃来看,似乎也已经遭到过了洗劫,理应不会有人再待在这里了才对。

她身手敏捷地翻过围墙,一眼便看到了院子里几名起义军模样的男人在一名衣着华丽的年轻女性边围成一圈,正要做出什么罪恶之事的光景……

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随之裂开了一般,顿时火上心头的奥莉薇娅,立时掏出了手枪——使用魔术和奇迹当然也可以,但她没有能在这种状态下还能冷静地控制住威力,不误伤无辜的自信。

有着昂贵的造价与出色精准度的线膛魔导手枪——“解放者二五式”发出不同于寻常枪械的清脆响声,围着一圈的男人里面立时倒了一个,从他胸膛喷洒而出的血液也立时沾了那位年轻女性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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