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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LLX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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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过米纳基斯河后,北方天际已经依稀可见纳蒂兰高耸的城墙。

脚下的路面也不再是简单的夯土,而是铺设了石板的平整大道,笔直通到纳蒂兰市中心的凯旋广场。

得胜而归的军队可以沿着这条大道直入内城,沿途接受人民的欢呼和贵族的致意,那是无上的荣光。

但赫鲁法对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

自从二十岁独立领军以来,他已无数次走过这条大道,有时是出征,有时是凯旋;既有攻灭一国的辉煌时刻,也有铩羽而归的屈辱回忆。

今次不过是平定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叛乱,在赫鲁法深渊般平静的内心里掀不起一丝波澜。

可该做的样子、该走的流程却是省略不得的,这关系到他在纳蒂兰人民中的威望,也关系到他在皇室和贵族眼中的份量。

“把俘虏都带到前面来,扒掉他们的衣服。”

随着赫鲁法在战车上一声令下,上千名瓦木图族的俘虏被从中军押到了队前。

俘虏们经过长时间的折磨,早已形同活尸,丧失了一切抵抗的意志。任凭赫鲁法的短兵亲卫粗鲁地扯掉他们身上最后的衣物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双目无神地呆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毕竟这些俘虏大多数都只是妇女和半大的孩子。

瓦木图族的青壮男性已经在战场上死伤殆尽,老弱病残则倒毙在行军的途中,最终能熬到现在的,自然只有女人和孩子了。

可惜纳蒂兰士兵并不会因此心软。

在得到赫鲁法的首肯后,前队士兵甩开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了这些不着寸缕的俘虏身上,像驱赶牲畜一样驱赶着他们向纳蒂兰前进。

俘虏们痛苦的惨叫声在纳蒂兰士兵耳中就如同美妙的音乐,奏响了他们期盼已久的凯歌。

于是士兵们纷纷摘下头盔,欢呼着迈开脚步踏上荣耀的归途。

赫鲁法的战车也一并启动,由四匹骏马牵扯、威风凛凛地行驶在队伍正中。

在道路两侧,早早就得到消息前来迎接英雄的纳蒂兰市民摩肩接踵,向士兵们不断抛洒出如雨的花瓣。

士兵们也礼尚往来,从瓦木图的土地上掠夺来的战利品被他们丢向人群,动辄引起一片哄抢。

其实这些战利品未必有多珍贵,纳蒂兰人只是喜欢热闹。

偶尔赫鲁法也会一时兴起、吩咐亲兵将某个俘虏推入人群,这种时候群众的反应往往最为激烈,俘虏瞬间就会被汹涌的人潮吞没,最终只留下一具不成人形的尸体。

分赃大游行持续到军队入城为止。在纳蒂兰城区内,负责维持秩序的禁军士兵隔开了游行队伍和围观群众,氛围变得神圣而庄重。

几个在战斗中擒获的瓦木图族将领被拎上了驶在队伍最头前的战车,纳蒂兰士兵们将他们按倒,用匕首割喉。鲜血汩汩涌出,在街上留下一道猩红。

赫鲁法让士兵们在每一个俘虏的鲜血流尽时就割开另一个的喉咙,确保血迹从城门到广场一路不会间断。

这是纳蒂兰凯旋式里最重要的传统,赏心悦目的同时也很振奋人心。

最终,赫鲁法和他的军队穿过整座纳蒂兰城,在凯旋广场列队集结。还活着的叛军俘虏被统一斩首,妇女儿童则投入大牢,留待公开售卖。然后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亲自递上美酒,赫鲁法一饮而尽,正式宣告此次凯旋式圆满结束。

这一刻,纳蒂兰城欢声雷动,不仅是为帝国的又一次胜利,也为了接下来几天的庆祝狂欢。

但平民的喧闹与贵族无关。

仪式结束后回到家的赫鲁法,脸上丝毫没有与家人久别重逢的喜悦。

在他面前,从已经成年的长子到负责掏粪的奴隶,无论身份高低都恭恭敬敬地俯首而立,大气也不敢喘。

只有他的第三位妾室,狼狈不堪地匍匐在地上,掩面而泣。

“我再问一遍,那人是谁。”端坐在椅子上的赫鲁法冷冷地问道,出乎意料的并不怎么生气。

说到底赫鲁法和自己这个妾室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只是一场政治联姻,对于对方的出轨赫鲁法完全没有感到伤心。

但这并不能改变他的声誉会因此受损这一事实。

所以适当的惩罚是十分必要的。

鉴于这位妾室的家族掌握实权,赫鲁法还不能把她直接处死,那么唯一能挽回声誉的手段也就只剩下找出奸夫然后斩首示众这一个选项了。

奈何这女人简直被鬼迷了心窍,任凭赫鲁法如何逼问,就是不肯供出那个骈头:

“我没有背叛您!赫鲁法大人!为何你不愿意相信我呢?”

事到如今她还想抵赖?赫鲁法只感觉十分无奈:“不只一个人看到你在我出征期间与男人幽会,何必还如此作态?你知道我不会对你怎样。”

见欺骗无果,妾室也不装了,狠狠地咬牙说道:“我若是将他供出来,以你的作风他岂还会有活路?”

“真会给我添乱……”赫鲁法揉着额角,已有些失去耐心,“我这次回来是要借着胜利的威望做大事的,你偏偏要挑这个时机来败我声誉,真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吗?”

“库什塔!”

赫鲁法转头呼喊,人群中随即走出一个彪形大汉:

“在,将军。”

“把那个崽子捉来。”赫鲁法随手一指,目标竟然是他的第十二个儿子。

“赫鲁法!你要干什么?!”妾室顿时急了,这儿子正是她最小的孩子,平日里最得宠爱,“哈舒阿,快跑!”

名为哈舒阿的小男孩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库什塔动作迅速,一个闪身就把哈舒阿按在了地上。

赫鲁法随即起身,锵的一声抽出佩剑:“说,他是谁?”

那妾室泪流满面,一时竟不能出言。

赫鲁法也不废话,手起剑落便将哈舒阿左臂斩断。

“不!!”妾室发疯一般扑了上来,却被赫鲁法的护卫阻挡,“赫鲁法!你这个天杀的!他是你的孩子!”

赫鲁法甩掉剑上血迹,轻蔑一笑:“我有的是孩子。更何况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还说不准呢。”

说着,他环视四周,与七个妾室和十几个奴隶所生的二十几个子女纷纷低头,不敢直面父亲的注视。

这种亲子关系显然不太正常,但赫鲁法并不在意。

他再一次抬起佩剑,这次却是架住了哈舒阿的脖子:“哈舒阿还有一条胳膊,但我没有更多耐心了。告诉我,他是谁?”

妾室终于完全崩溃了:

“是亚图!达洛家族的亚图!我已经告诉你了,快放了哈舒阿!”

早说不就得了?赫鲁法翻了个白眼,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转身走进了屋内,留下一众子女和妻妾在庭院中发抖,久久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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