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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幕:被主动地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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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和码字速度的关系,双更果然很难……不过欠下的更新会还的,不过没办法每天就是,只能在时间相对有余裕的日子,如果码字速度能练上去就好了……欠更暂计:16】

悲伤或是寂寞,亦或是心情平静地享受着平淡日常的日子,就连被人类种当作珍奇异兽小心看管着的,那不太想去回忆的时期里,菲娅娜·克里斯塔贝尔都时常会做着这样一个梦。

那是一个光幻陆离,似乎是由某种不知名的材料构筑成的奇异空间,彩色的流光无时不刻充溢在有着金属质感的墙壁、地板与天花板上,变换着各种或鲜艳或黯淡的颜色,不知用途的桶形玻璃槽和工作台拥挤地陈列在这个房间的两侧留出一道并不算宽敞的过道,并且也和墙壁一样发出着奇异的光芒。

除此之外,还有一群“疑似同胞的人”在这个房间里来回走动着,交谈着,记录着什么……而梦中的自己,像是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一般,视野固定在一个地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没有人前来搭话,更没有人将目光多停留在这边一瞬,不被任何人留意,也不被任何人在意。

宛如一个不会动的人偶一般,不,即便是人偶也会有疼爱她的主人,如果要打比方,更像是一个不被任何人喜爱、被抛弃的、坏掉的人偶吧。

每当梦醒之时回忆及此,仿佛与现实交相重叠的境遇,一想到无论是梦中还是现实,都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壁将她与同胞们相隔……总让年幼的精灵雏子眼眶里不由自主地落下滚烫的泪珠。

而之所以说梦中的“他们”是“疑似同胞的人”,是因为明明“他们”有着精灵特有的“长耳朵”,发色与肤色也与如今精灵种的标准姿态别无二致,然而其中一部分的身姿、骨骼却并没有精灵应有的柔美纤细之感,和身边的菲娅娜所熟知的同胞形成对比,他们粗犷、强壮、高大……双颊与下巴还长着“雄性人类”也会长的,名为“胡须”的毛发,简直就像是“雄性人类”一般。

而且所有人都穿着某种紧贴身体曲线,材料未知的服装,摆弄着未知的仪器。

这也让菲娅娜意识到了,这个梦或许并不属于自己,而是来自于“传承”吧。

毕竟即使是岁月悠长又注重“传承”的精灵,“男性精灵”的存在也是相当遥远的事情,遥远到如今已经再也见不到这样的个体,连关于其的详细描述也从精灵种的记忆中渐渐淡去,菲娅娜自身当然也是不可能从文献资料里得知曾经存在过的“男性精灵”的真正姿态,唯一的可能性便是精灵种独有的,跨越时空的“传承”了。

而根据并不算多的记载描述,精灵种的性别单一化并非刻意为之,而是自然而然的结果,是曾经的先祖们为了让身体更加适应恶劣的环境,即使是在空气中满溢着“毒气”——高浓度玛娜的魔之森也能生活,而向着如今的“精灵种”演化的过程中付出的众多代价之一,因此她所看到的,大概是相当遥远的过去吧,这个梦大概属于某一个先祖吧。

明明不是自己的,每当想起自己做过这样的梦,一种莫名的悲伤与寂寞却涌上心头,久久不能褪去……也曾试着和同胞们谈过关于这个梦的事情,却并没有找到有着相同经历与感受的人,这并不奇怪,每个人能从“传承”中拿到的知识与情报并不相同。

大概,正是因为自己是个怪胎吧,所以,即使做这种梦也是理所应当,因为这便是她所侍奉着的精灵种的神灵——永恒而圣洁的阿塔纳修斯带给她的东西,独一无二却充满着恶趣味……

被人表面尊奉暗地里讥笑嘲讽也好,亦或是被人当成什么珍兽关起来也好,其实对菲娅娜来说都无所谓,毕竟人偶是没有心的,既然没有心的话,被怎么对待都是无妨。

但是,倘若真的有这样的人,即便是这样的自己也能被留意到,觉察到,如同诞下自己的艾莉诺娅与安吉莉娅般,甚至是比之更甚地被疼爱着……

也许,自己就会变得没有办法再放手了吧,就如同水中之灵不能离开大海,大地之灵无法离开空气一般吧,无论如何,就算竭尽全力,也不会把这样的人让出去。

这是菲娅娜·克里斯塔贝尔,与艾尔丽斯菲特·亚特索夫斯·圣·艾因夏乌拉·杜·贝尔特兰·卡思诺齐亚相遇后,渐渐认识到的事情,当察觉到之后的时候,已经无可避免地变成了这样,纵使想要将其独占的自己是多么丑陋,但下定决心的事情是绝不会改变。

因此……

******

并不算宽敞的会谈室里,弥散着某种冰寒却又炽热的氛围。

因为,本应待在房间里的菲娅娜,冲了进来。

因为太过突然,我和自称“温妮莎”的女性军官都显得有些狼狈,不知为何,莫名地有一种做不好的勾当被捉到的感觉,尤其是在菲娅娜眼神凌厉地朝这边盯过来的时候……即便是曾经历过的,最为危险的一战,与光是直视就能让人的精神如同沙漏般一点一点地往下掉直至崩溃的异界之神对峙的时候,也未曾感受过这般恶寒。

虽说现在也是无法理解,精灵种大概是一种把“朋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生物吧,不喜欢自己的朋友和不认识的谁有来往什么的。

并不是认可这种稍微有些过分,作为人类来说有点不能接受的价值观,但因为不想让她生气,生气了会变得很麻烦,别说一起睡了,连头发都不会让我碰,如此可爱的生物就在身边却不能碰简直就是莫大的折磨……因此我也只能“……菲娅娜,那啥,听我解释啊!”徒劳般地做着显得苍白无比的解释,意图挽回点什么。

所幸的是,这样的恶寒只持续了数秒,当回过神之时,柔软的感触仿佛覆盖了全身,香草味的气息充溢鼻腔,惹人陶醉……

“菲娅娜?”

我被气势汹汹地扑过来的某只精灵牢牢抱住,而且抱得相当紧,红艳似血的美丽双眸,卷翘的纤长银色睫毛,无论看多久都不会厌的可爱脸庞都近在眼前,近到脸上可以感受到从那樱瓣的双唇中流露出的温热吐息,如同羽毛般轻盈的重量压在大腿上,柔软与纤细并存的娇小身体紧紧地靠了过来,如牛奶般嫩滑又充满了弹性的肌肤交缠了过来,紧贴着我裸露出来的脖颈、手臂与大腿……这是何等的天国?!

“我,已经决定了,不会再很没用地躲在一边闹别扭了!”

“……”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突然在外人面前这样还是有点难为情,搞得我脸上都有点热起来了,不过面对现在菲娅娜这种少见的气势,也说不出什么“请放开”之类的话。

身后就是沙发,所以也没办法逃,话说根本没有必要逃吧,毕竟被菲娅娜这样主动地抱过来大概是第一次,而且还是突如其来的幸福!

至于坐在我对面那位,有着如炽焰般醒目而奔放的赤色长发,钢刀般冷冽的细长双眸,年龄相仿的军官少女,则是一脸呆愣地看着这边……作为指挥官的素质因为还没有见识到所以姑且不论,但作为军人而言真的满是破绽呢。

比如刚才命令那几个跟她一起进入旅馆,手脚还算齐全的部下把倒地不起的那些送回去,自己则一个人都不带地和我这个来路不明的佣兵独处一室,真的是大意得过了头,虽说如果我真的有意加害她,即便把整支军队拉过来也拦不住我。

是清楚这件事的同时为了展露对我的信任吗?大概,也是有可能的,但整体上,依然是一副好像还从未亲身经历惨烈战场的菜鸟之姿,如果要形容的话,就是故作成熟的带壳雏鸟的感觉吧,对这方面还算有一点经验的我不会看错……只是像她这种,在贵族军官里已经算是上进了,也不能苛求太多。

无言的沉默持续了数秒,大概是感到安心和满足了,稍微了放松下力道的菲娅娜狠狠地向那边瞪了过去。

“这是,我的东西!不要擅作决定!”

不得不说,精灵对“朋友”的独占欲真是强到让人害怕啊,不知不觉就称菲娅娜的东西了,不过貌似也不坏……

“精灵吗……而且不是寻常的发色,说起来好像听说过最近有人在地下拍卖会花天价买下了一只珍稀精灵……该不会……”

被菲娅娜的话语拉回思绪的她,隔了良久说出这样的话,同时似乎是想隐藏,但脸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是我没错……”

“那么,你是教廷的人吗?”

连忙追问的她,毫不避讳地将惯用手伸向腰间的手枪套,一副蓄势待发的姿势。

联邦是“普伦尔特之变”的发起国,是带头挑战至高神及教会权威,引导西部地区的民众与教皇国决裂的罪魁祸首,因此两国的关系绝对不可能和睦,即使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交战过了,民间的贸易往来也有,但两国仍是敌对的关系,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敏感时期……

“……如果我说是或者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暂时相信你好了,毕竟如果你有那个意思,恐怕我已经死了吧。”

对于我的回答姑且感到满意的她,调整了一下坐姿,重新坐了下来。

“就是这样。”

不过……难道说这种事情已经传开了吗?看样子是我大意过头了,况且眼前的这位温妮莎能找到这里来,也一定是借用了某种门路吧,这样考虑的话……果然还是要尽快带着菲娅娜离开,如果因为圣金币的事情被“他们”注意到就伤脑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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