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程志如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在书院竹林的一片空地里做自己的晨练。
这段日子以来每天去花满楼打工,不光小有积蓄,非礼点数和直男点数的增长也甚是喜人,一切稳步向好,他也不能继续摆烂,得要勤加锻炼,把自己的体质也尽可能向巅峰状态恢复才行。
因为他只是肌肉和骨骼的坚韧度下降了太多,导致用力过大会肌肉撕裂,出拳太快会关节脱臼,打到其他人身上可能会让自己粉碎性骨折。
不过力量还在、成长力提高的buff也还在,想要恢复如初也只是时间问题。
先记住自己目前体质能解除限制而不受伤的极限百分比,每次锻炼时再把那个限制解除率提高百分之一,主动让自己的肌肉骨骼小幅度撕裂,这样当它们恢复如初时就会比当初更加坚韧,和正常人锻炼时的“超恢复”是同一个原理……虽然疼确实也很疼吧……
在开学第一天把该解决的都摆平之后,程志的日子倒也清闲安逸了许多。
白天偶尔尽到一个书童的责任,站在一旁伺候着认真学习的凯特拉,他倒觉得自己更像是陪读的家长,而凯特拉也不负期望地取得了较为优异的成绩,魔法的水平稳步上升。
她在这方面确实很有天赋,从小没有受过任何正规训练的凯特拉此前在狱中进行水准评定测试时就靠着魔力量取得了四阶的认证。
因为九阶评测制度中魔修的评判项目和气修一样十分复杂,所以伊夫堡只好化繁为简,以西方传来的水晶球来测出魔力总量,再根据魔力总量的等级来划定其整体实力了。
不过气修绝对不能单以煞气总量论高低,魔修在某种程度上却可以单凭魔力总量论成败,因为魔力对于一个魔修来讲实在太重要了,有多少勤于钻研的学者在掌握了许多精深的魔法术式后却因为魔力量的增长瓶颈而大幅限制了整体实力。
魔力的修炼亦有代代传承的独到法门,更需要与术式配合才能达到更好的锻炼功效,能像凯特拉这种靠着自己的“野路子”就能在这个年纪将魔力量锻炼到如此水准的自古以来都凤毛麟角,其含金量不言而喻。
程志陪在身边时,那孩子总会更加卖力用功地学习,表现欲也更加旺盛一些,程志倒也不是多希望她很刻苦地学习,她能多在全班面前回答问题、培养一定的口才与社交能力才是他更愿意看到的。
除这之外,程志没事的时候还经常带着小郡主在校里校外逛逛,小郡主其实也是个很要强的人,不过她主要还是练气习武的,对魔法兴趣缺缺,程志自然也不能强迫她坐在教室里学这个,毕竟他又不能把海豚训练成爬树专家……
比起魔法,他到更希望小郡主能学点数学文学之类的东西来活泛一下思维,不过每当她在上课时间跑来程志二人的教室,撬开窗户从后排模仿各种鸟叫虫子叫然后招呼着手把自己叫出去之后,程志总是会在和这个小傻子一并摸鱼摆烂的快乐中忘记了这茬。
有时候他俩还会叫上凯特拉一并躺在西苑的“情人坡”草坪上晒着太阳睡午觉,有时候会跑去中苑的荷花池里捞观赏用的金鱼,有时干脆找个空地搭个炉子用炭火烧鸽子吃,他们俩在书院一起出现的频率高了,关于许多人都知道的上原国小郡主的一些绯闻也就都传开了。
女人天性之一就是喜欢八卦,反正元昭对此毫不在意,程志就更不在意了,他在意的还是和小郡主一起的这些朴素的娱乐活动对于他来讲还是有些缺乏刺激,好在小郡主从另一个角度上给他提供了刺激。
陈书仪,本来应该是位于北苑的高年部,不过自打上次她把元昭以违反书院规章为由扭送去院长处又铩羽而归之后就更加盯上了元昭,她大概也知道了自己没法以这种理由把她给开出书院,不过她仍旧没有放弃找茬的想法,一天抓八遍,就是弄不死你也可以恶心死你。
“能不能想个招把她给我弄掉?”小郡主有一日被抓烦了便冲着程志问。
“这可没辙……”一方面在这种地方真想弄掉一个人得大费周章,另一方面人家做的也没错啊?你违反纪律了可不就得抓你,当然这地方的纪律程志其实也是不太认可的。“不过我有的是方法可以带你躲着她。”
“嘿!我堂堂一个大姑娘,顶天立地的,总是被她撵着躲来躲去像什么话?”
“嗐,话不能这么说,有时候你违反纪律就得是有人抓才有意思,要是没有人管了,违反纪律这就不是违反纪律了,那才有够无聊。你想要是有一天你姐不但不管你还对你言听计从的了,那你会开心吗?”
这个浅显易懂例子一下就让元昭理解了程志的意境,于是她也就和程志开始了日复一日和陈书仪斗智斗勇的生活,不过抱着玩闹的心态,这之中倒是偶有失手,她们二人被陈书仪抓住还是难免劈头盖脸一顿骂。
值得一提的是,陈书仪似乎对程志的样貌颇有说辞,每次都少不了这方面的人身攻击,这也让程志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差。
再然后,就是一周之后程志又去了离书院最近的那个人理监支部,取来了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然而鲁智深这个名字是假的,性别是假的,背后刻有一个小小的标志证明自己曾是没有户籍的流民,这就意味着日后许多懂行的人看到这块令牌也有很大概率知道自己这个身份是半假的。
但多一个身份总好过没有,至于每个月白领到那一两八钱的月钱,程志现在已经看不上了,领到之后也就回家都给了凯特拉,当做零花钱随她自由支出了。
另外,程志刚去取来身份令牌的那天,支部门口还多了一个扫地的老太太,见到自己时那眼神就好像是x光在自己身上扫了一遍,让程志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又问过才知道,那是在上京支部干了四十几年的杂役,专管扫地,见了谁都喜欢那么看上两眼。
“扫地的果然都是高人啊……”程志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