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蒙特告诉了唐德这些内容后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还特意带走了一些唐德的特制红茶茶叶。
唐德说的不错，他只不过是一个刚刚成为警戒者的家伙。
九圣灵到底意味着什么，对他而言不重要。
嗯…也不能说不重要。
毕竟有时候他不得不接触祂们。
“看吧，你果然展现出了你的疯狂。” 格尔格拉出现在唐德旁边，幽幽地说道。
唐德又回到了那个狭窄的房间，只不过地面上没有之前那么脏乱。
这里好像被谁收拾过了一番，现在房间尽管狭窄，但足够一个人宅着一段时间了。
“是你引导的？”唐德捏着自己的帽檐，将帽子转了半圈。
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疯神，令他很无语。
他似乎被疯子盯上了，而且这么疯子还有超能力。
“不，疯狂这种深藏在每个人心里面的东西，又怎么需要引导呢。”
“我内心敞亮，没你说的这种东西。”唐德想都没有想就否认了。
格尔格拉绕着唐德转了起来，似乎在很认真地打量唐德。
“我从来没有过自己的天使。” 祂对唐德发出了邀请，“你想成为天使吗？”
“没兴趣。”唐德从无知之书那见到过关于天使的内容。
格尔格拉刚才没有撒谎，从来没有祂的天使出现在人前。
那么一个从来没有天使的神，开口说让他成为天使，他当然不会接受。
不过唐德也要考虑一下惹得格尔格拉不开心的下场。
“太可惜了。” 格尔格拉的语气无比遗憾，不似作假。
“这个世界疯子很多很多很多，但我想要看到的那种疯狂，只占了那么一点份额。” 祂用手指比划了一下。
“那不是挺多的吗？”唐德如是说。
格尔格拉的这番话，说明了自己不是那独一无二的人。
所以祂想要自己成为天使这一件事，又多了很多疑点。
“砰！！！！！！！”在格尔格拉准备跟唐德继续聊下去的时候，铁窗门的另一头传来闷响。
“砰！砰！砰！”随着重重的敲击声，铁窗打开，露出了后面那双浑浊的双眼。
“唐德，不要像一个傻子那样，要多想。”沙哑的嗓音回荡在狭窄的房间之中。
格尔格拉那完全看不清楚的脸，缓慢地转向了那道铁窗门。
祂似乎很不满。
“唐德，你是唐吉坷德的唐，唐吉坷德的德。”
“这是你自己改的名字。”
“你知道你自己这个名字到底有什么意思吗？”
铁窗门那头完全不在意格尔格拉，仍然在说话。
“我才不是傻子。”唐德撇了撇嘴，说。
不过没等铁窗门的另一头回话，格尔格拉一个颔首，整道门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哈哈哈，你好像觉得我充满了恶意。” 格尔格拉侧着头，用空灵的声音说，“但不要担心，我对普通人不会产生恶意。”
“哗啦啦！！！！”唐德衣兜里的无知之书不受控制地飞出来，并且自动翻页。
格尔格拉从容地后退了一两公分，挥舞自己的袖子。
“没人翻你的时候，还是乖乖地合上吧。” 格尔格拉袖子扬起的微风，让无知之书合上，掉落在地上。
“如果我对你有恶意的话，那你一秒都没法存在。”祂扭头对唐德说道。
九圣灵也许不是最大的空想现象，但绝对是最不受控制的空想现象。
祂们广为人知，因此从祂们衍生出来了无数相关的空想现象。
每一份新生的空想现象，又相当于强化了祂们。
所以不用质疑九圣灵的影响力。
“对了，作为你给我看到那么疯狂的一面，我决定给你一点奖励。” 格尔格拉道。
唐德现在可是一万个不愿意，这种情况下得到的奖励，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正经的奖励。
“那么抗拒吗，明明你都接受了伊特米拉给你的祝福。” 格尔格拉指出了这一点。
如果没有那个祝福，唐德在心海的时候，不可能那么顺利地击杀心海之灾。
不管怎么说，唐德当时的战斗实在是过于顺畅。
简直就好像他缺什么，就会有什么要弥补他缺的东西。
这就是那加护的作用。
“...”唐德一时间语塞，实际上他也不想要这个祝福，这是别人强送给他的。
“你对自己的记忆从来都不抱有困惑吗？”
“…”唐德拉下帽子，眼神有点锐利。
这时候的他不再是那个抬头看天流口水的家伙。
“啊，我还知道你有些内容不论谁提醒你，你都会忘掉。”
“别紧张，我不是来揭你痛处的。”
“来，我给你送点东西吧。” 格尔格拉说着，整个狭窄的房间开始进一步的收缩。
“送你一个奇迹。”
他张开手心，手心是一个有底盘的玻璃球。
玻璃球中是一颗颗正在跃动的红心。
人们流淌的记忆，将由这玻璃球凝聚为一点。
而那一点将带给人奇迹——但奇迹到底是怎么样的，没有人知晓。
然后伴随着“啪”的一声，景色好像泡沫板被拍烂的瞬间。
强光一闪，唐德从这个房间中脱离，回到了真正的现实世界里。
可是他刚刚睁开双眼，扭头便看到了一个箱子从窗外飞过来。
“乒——”悠长而清脆的声音，宣告着唐德事务所的一排玻璃窗全部给砸烂。
唐德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切。
这是什么恐怖袭击？
他拍掉了身上的玻璃渣，第一选择不是打电话报警，而是走向了那个箱子。
唐德打开了箱子，发现里面是无数的鲜花与绸缎，中央躺着一个酣睡的女孩。
女孩的黑发如瀑，眼角有不显眼的泪痣，睫毛就算没有化妆都显得修长。
她嘴角有一定的弧度，应该是做了一个好梦。
那么她穿了什么？
穿了什么？为什么要执着这样的地方？
你有问题。
“啊这…”唐德张了张嘴，忘记了重新闭上。
格尔格拉说要自己一个奇迹，事后飞过来的确实一个砸烂自己事务所的箱子。
更加令人生草的是，箱子里装着一个女孩。
“这算是…人口贩…”
“啊，还是不说为好。”
唐德揉了揉眉头，显得很苦恼。
“这是黑户啊，要想办法落户，还要给他办个身份证。”
比起这个女孩的真正身份，他更纠结的是上面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