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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式神善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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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桥,传说中阴阳师安倍晴明,安置那些为她效力的式神的地方。

更有传闻说,晴明将那些式神的灵魂,用阴阳术封在一个石棺之中,并将石棺藏于戾桥之下,以此来让那些式神为自己效力。

还有些不靠谱的小道消息,直接说这里链接着阴阳两界,那些为安倍晴明效力的式神都是阴间的鬼神。

但不管是哪种说法,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戾桥这个地方,是安倍晴明手下式神生活的居所。

某种意义上来说,戾桥也的确是安倍晴明安放式神的地方,但这里并不像上面那些传闻说的那么离谱。

现实中的“戾桥”,并不是特指某一座桥梁,而是以安倍晴明家南一百米处的那座木桥为起点的一条数百米长的街道。

而在这一整条街道上居住的居民,全部都是在晴明手下工作的式神。

一提起式神,很多人的反应都是灵体、鬼神、妖怪之类的神秘存在(咳咳,你们那些想到SR、SSR、UR的都给我面壁去。)。

然后阴阳师们依靠着阴阳术,和这些神秘存在签订许许多多不平等的契约,进而像驱使奴隶一样驱使着这些式神。

但是阴阳师和式神的关系,在更多的时候更像是封君与家臣、主人与食客之类的关系。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为阴阳师工作的式神,的确就是阴阳师手底下的食客。

其他的阴阳师我不太清楚,但是安倍晴明手底下的式神我还是知晓一些的。

在我的印象中,为晴明效力的式神大多数都是一些奇人异士、能工巧匠,也有一些是先天畸形的怪人、残疾人、孤儿,以及一些经过特殊培训的小动物。

举个例子来说,在晴明手下工作的有个叫滑瓢的式神,那家伙是个人类,但他的存在感却是出人意料的低,他的存在感低到什么程度呢?

如果你不仔细留意他,你根本无法发现他在你面前走过,就因为这个才能,他现在在晴明这里做着一些情报刺探工作,类似这样的例子在为晴明效力的式神中还有很多。

这些人虽然被叫做“式神”,并且有一些异于常人的能力,但他们本质上还是正常的人类和动物。

类似这种为阴阳师们工作的具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和动物,也被阴阳师们称为“伪式神”。

这些人既然还是人类和动物之类的肉体凡胎,那当然就要有生活起居、吃喝拉撒,而这条名为戾桥的街区,自然就是为了方便他们这些“伪式神”的生活起居而准备的。

什么?你问我吹雪是怎么回事?

上面说的那种“伪式神”只是在阴阳师手底下工作的绝大多数式神,而那只腹黑的狐女仆,很显然不属于上面那一类,因为她可是货真价实的狐妖啊。

虽然为阴阳师工作的式神,大多都是“伪式神”这种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和训练有素的动物。

但是那种在阴阳师威逼利诱下,为阴阳师们工作的妖怪和灵体当然也是有的,而这一类的妖怪和灵体就被阴阳师们称为“真式神”。

至于那只狐女仆,自然就是这一类“真式神”了。

啥?你说既然有“真式神”这种时髦值爆表的妖怪式神,为啥还要用“伪式神”这种Low破天际的东西?

类似这样的问题,我也问过晴明,而她给我的回答,是这样的。

“蛤?把手底下的式神全换成真式神,你以为我不想吗?但是你以为那些妖怪是路边的大白菜吗?我倒是想随手一挥驱使千万大妖怪,但这也要有那些妖怪才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伊吹大明神死后,整个日本都没多少妖怪了。”

正如安倍晴明说的那样,自从伊吹大明神也就是八岐大蛇被须佐之男斩杀后,整个日本的灵气水平都开始下降,这也使得妖物灵体之类的东西也变得稀少了起来。

妖物灵体变得稀少,而那种能够沟通愿意被阴阳师驱使的妖怪就加稀少了。

这就导致拥有多少真式神甚至成了评鉴阴阳师功力高低的标准,许多阴阳师更是以能够拥有一个真式神为荣。

而一个阴阳师成功收获妖怪为真式神的那种喜悦感,根本不亚于一个重氪死宅抽出SSR老婆那样兴奋。

要知道我当初收服吹雪的时候,晴明那家伙可是眼红个不停。

因为妖怪这东西本来就稀少,狐妖什么的更是少之又少,吹雪这种化为人形的有理智的狐妖更是稀缺到了极点。

可以说倘若有个妖怪稀有度排行榜,那么吹雪在那个榜上就是UR中的UR,海景房中的海景房。

不知道是不是说了这么多式神相关事情的原因,我的面前现在就站着一个式神。

当然,这家伙一个伪式神。

毕竟真式神那种东西可是每个阴阳师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不可能轻易示人的。

像我这种天天拿吹雪当佣人来用的行为,在一些保守派阴阳师看来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好在晴明那家伙从来都不是保守派的那些老顽固。

用氪金手游的词汇来形容伪式神的话,那就是R卡,一些顶尖的伪式神甚至勉强被评为SR。

但是我面前的这个老家伙,连个R卡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个N卡,说N卡都是抬举他,反正就是那种分解掉都不心疼的垃圾就对了。

哦,遭了,心里的话不小心说漏嘴了。

“臭小子!你说谁是垃圾啊!你信不信老头子我把你那木头脑袋都给你敲爆。”

重新介绍一下,现在这个拿着拐杖要敲我脑袋满脸都是皱纹的小老头叫善童子,是给安倍晴明手底下资历比较老的伪式神之一。

虽然管一个满脸都是褶子的小老头叫童子这件事槽点很多,但这个一把年纪还壮的不行,甚至还有力气拿拐杖敲我脑袋的老梆子的确叫这个名。

这老家伙原本是为安倍晴明的老师贺茂忠行效力的伪式神,在贺茂忠行金盆洗手后一直在为晴明工作,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搭档叫妙童子。

嗯,那个妙童子也是个老头。

而之前在戾桥上拍我肩膀叫住我的人,正是善童子这个小老头。

“你这老梆子敲两下解气就得了!”

我的脑袋被他敲得有些吃痛,不由得对他大喊到。

然而这老家伙并没有收手的意思,表情加快了敲击的速度,甚至打出了多啦A梦主题曲的节奏。

你别说,这老家伙敲的还挺好听的,当然如果不是拿我的脑袋演奏的话就更好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老头!你要再敲可别怪贫僧无情!小心贫僧把你揍个半身不遂。”

很明显这个老东西根本不听人劝,因为他居然又把敲击的节奏换成了《大悲咒》,全然把我的脑袋当成了木鱼。

“之前和你说这些是敬你是长辈,既然你还不打算收手就别怪贫僧心狠手辣!”

说着我一脚踢向,善童子这个小老头。

出乎意料的敲击停止了,而我那一脚也落空了。

“有破绽!”

只听小老头大喊一声,一根黝黑的拐杖突然从我身后浮现,接着这拐杖就按照着《千本樱》的节奏在我的头上敲个不停。

“行了行了,我错了您老人家高抬贵手,别敲了行吗,再敲就真的要敲傻了啊!”

“认错了?”小老头得意洋洋的说着。

“认错了!”被敲的有些发懵的我低头认错道。

“还以为你会再过一会儿才认错呢,老头子我可还没敲尽兴呢”

小老头站在戾桥的栏杆上拄着拐杖,得意洋洋的说着。

“您老人家要是尽兴了,我这脑袋怕是要报废了。”

一边说着,我一边止不住的揉着脑袋,也幸亏我现在是傀儡身躯,要换个正常人让这家伙敲一顿,估计脑浆都敲出来了。

恐怕也只有这时候,我才会想起这具傀儡身体的好。

“臭小子,天色都这么都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干什么?”

“没啥,去书社有点急事。”

说着,我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

“急事?我看你这小子是又闯祸了,怕晴明那丫头追究责任打算出去避难吧?”

这个善童子不愧是跟随了两代阴阳师的资深式神,仅仅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现在的真实目的。

“没有没有,真的是有急事。”

一边说着我一边心虚的向身后看去,生怕安倍晴明发现了我对源博雅说她坏话这件事。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被这个小老头尽收眼底,善童子看我这般举动,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很干脆的给我让开了道路。

“既然有急事那你就走吧,不过别忘了早点回来。”

“诶,知道了知道了,回头我给您老人家捎点酒喝。”说完我拔腿要跑。

可还没等我起跑,这善童子就用拐杖再次给我拦了下来。

“嘿嘿嘿,善大爷,您老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指着拦在我面前的拐杖,询问到。

“没什么,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最近罗城门上妖气很浓,还有人看见罗城门上面有鬼影掠过,回来时候让你多加小心。”

“嗨,就这个啊,我还以为什么呢。您老也不看看小僧是什么人啊,甭管什么妖鬼魅物遇上小僧都只有被治退的结果。”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算了吧,连老头子我都打不过,还能指望你治退妖怪?你别让妖怪抓了就不错了。”

“嘿!老爷子,没您这么聊天的!您别看我现在这样,想当初我怎么说也是圆藏寺首席弟子,江湖人称驱魔行者安珍,当年我手持九环锡杖…………”

还未等我跟这老家伙讲解,我当年在圆藏寺的丰功伟绩,他便我打断了我的话语。

“行啦!你小子别在这和老头子我在这吹了。你要再磨蹭一会儿,晴明那丫头可就追上来喽~”

一听晴明追上来了,我二话不说扭头就跑,生怕被她追上,一时间只恨当初那个给我制作身体的傀儡师没给我多安两条腿。

见我跑远,善童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对我大喊一声。

“记住早点回来,遇上妖物别逞能!掉头就跑,别到时候让妖物抓了,还得让我们去救你!”

老头这一句话,气的我差点没摔了个趔趄,但是现在跑路要紧,没时间跟这老梆子纠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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