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残酷血腥无比的世间,有一个地方叫做红色房间。
这个禁忌之地虽然是属于死神所管辖的亡灵界中,但这里有世界上最残忍血腥的一种肮脏生物—————血腥屠夫。
而可惜,被欺骗送进红色房间的都是一些柔弱美丽的女性精灵,大多因为试图逃离亡灵界得到转世。
但血腥屠夫从来不会如她们的意。
“一个女人要被迫以最屈辱的姿势服侍好几个男人,那些屠夫在她们身上肆无忌惮地发泄完,就像对待牲畜一般用尖刀锐剑割穿划开她们的躯体。仿佛那不是女人,只是一些牲口。”
“我曾经亲眼见过,屠夫将被奸杀的女孩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害后,将她们体无完肤的身体用最硬的铁质钩子挂穿肚肠,穿透脊背,像牲畜一般挂起来。”
“而这些女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作为母性的自己会被这样侮辱杀害。她们死前的眼睛害怕极了,充满了极度的惊恐与畏惧。”
“连生命安全都不能保障的时候是极度可怕的。尤其是你被吊起来侮辱伤害的时候。”
“我曾经也见过这样一个被强制拐卖的女孩进了魔窟,天天沦为屠夫的泄欲工具。”
白芜依终于又闭上眼眸,血再次从眼角流了下来。
“身为一界之主的死神,我不能再重复这样的命运。”
“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冲进那所谓禁忌之地的红色房间,带她们走。”
白芜依雪发红瞳,这样一张绝美妩媚的脸在大雪中却并不显得妖艳,身后一柄锋利无比又无比沉重的死神镰刀却被她举重若轻的拿在手中。
蝶姬非常担忧地抱着白芜依哭了,“可是那就是人间炼狱,万一你也敌不过死在那里怎么办?”
白芜依却只是淡淡一笑:“置之死地而后生。”
说完,便化做一道如似迅雷的疾风一般,冲向了死灵界唯一永远闭上的那扇禁忌之门。
等到白芜依走进了才知道,那扇门上涂抹的不是红色油漆,而是人类腥气极大的浓重鲜血。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白芜依终于挑衅般凝望向红色之门的最深处,然后一脚踢飞整扇禁忌的红色之门。
里面已经有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被高高挂起,身上沾满了凝固的血迹。
而几个带着兽脸面具的高大屠夫终于回过神来,注意到了白芜依。他们每一个都像流着酸臭口液丑陋无比的肥胖肥猪。但屠夫作为一种地狱生物,是不会在意自己的长相的,他们只在意自己的猎物。
而眼前这个真是绝美无比风华绝代的雪发萝莉,就是他们心中最好的下一个用来发泄的猎物。
血腥屠夫已经拿着屠刀利剑疯狂地向她冲来了,就是市面上那种最平常但谁看了都会害怕的那种剔骨刀,可惜这不是别人,这是白芜依。
脚下的星纹轮盘第一次亮起雪白色的光芒,白芜依的雪色长发越发的雪白,赤红的血瞳越发的赤红。
屠夫拿起屠刀要宰她,死神镰刀一刀如最深的黑夜般斩过,屠夫的刀碎了。死神镰刀毫不留情地一刀割断一个屠夫的咽喉,一刀一刀,疯狂横扫。
终于,屠夫死完了。但,这里也已经没有幸存者了。
每个女子的死状都极为悲绝惨烈,表示她们在生前遭受了极大的折磨。而现在,白芜依已经是不忍直视。
并没有告诉任何人,白芜依将这些女子的身体拖进山林里在封山大雪下安葬了。洁白的雪,呜呜咽咽,凄凄凉凉的下了。覆盖在厚厚的黄土之上。
没有立碑, 再也不需要立碑。
在凄凉悲绝足以覆盖一切的漫天大雪之中,白芜依仅仅只是独自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冰冷刺骨的雪也覆盖落满了自己的全身。
“这里永远不会再有人来。”
白芜依低下头自言自语了一句,既像是对别人说,又只是在对自己说。
白芜依也终于该离开了。
蝶姬看到白芜依终于归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她深深搂进自己的怀里。
“我把那些可怜女子,埋在了一个真正很干净的地方。”
白芜依露出一个自己也不太懂得的表情,看上去既像是在哭,也像是在笑。
“小依,想哭,就哭出来吧。”
白芜依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血红色的瞳孔静静看着她,“我永远不会哭的。我只是希望,下辈子她们别再那么可怜。”
至于那扇红色之门,白芜依已经将它永远的打开了。
“小依,你能消灭这世间最深的黑暗,我知道这证明了你很强大。但我也担心,你只是一个女孩子,这些太过残酷的事情你怎么受得了呢。”
“这是你爸爸给你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
说完,蝶姬拿出一个很小巧的小熊存钱罐,咖啡色,很普通。
但白芜依仍然记得 ,这是她小时候在童年里父亲送给她的唯一一样东西。
白芜依抱着这个存钱罐,不知为何,眼泪莫名其妙就掉了下来。
明明她已经改变了许多,明明她童年里的自己已经很模糊了。
明明,父亲从来就没有对她怎么好过。
甚至,她已经不再是她了。
但只要一想到父亲这两个字,她就还是会哭。
无声无息的眼泪一颗颗掉出眼眶。
但白芜依终于还是淡淡地恢复了平静。
“我们回去找楚禾哥哥吧。妈妈。”
听到这句话的蝶姬也是由衷的感到高兴,这是第一次小依单纯地只叫她妈妈,而不用再在前面加上“蝶姬”二字。
白芜依是个能给人带来希望的孩子,蝶姬在心底由衷相信,这些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的每一天,她都能听见白芜依叫她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