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往事唏嘘不觉间已经明白或许冥冥之中有着什么命运驱使着他,曾经想着逃避的他现在逐渐开始选择面对命运。
而这一步从他开始抬起头面对一脸坏笑的诺可娜开始,即使穿着由破麻袋魔改的服饰提着油漆桶的兰克此时显得是那么落魄。
但所谓成长就是这样在经历了许多之后慢慢改变的过程,要说有什么特殊的话或许兰克的成长历程比别人更加奇妙。
但此时此刻的他整个人犹如更换了灵魂一样提着油漆桶用从所未有的坚毅眼神看着诺可娜,气质也跟着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似乎是少年突然转变了态度,诺可娜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同之处。
或许是少年的姿势比以往更加笔直,或许是因为少年的眼眸中出现了不符合他年龄的犀利神色。
“小姐,我是从偏远地区的乡村里走出来的孩子假期希望通过自己的劳动换取一些钱财。
如果我的行为干扰到了您请告诉我,但是请不要阻止我的正常工作谢谢!”
与其说是谨慎不如说是对一直以来诺可娜戏弄玩笑的反抗,见到兰克认真的样子一时间诺可娜竟然也哑口无言。
“如果你坚持的话…人家只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心爱的男孩想要…想要…哇!”
诺可娜竟然一下子就哭了出来,眼中挤满了金豆一般的泪珠。
本来就透彻的眼眸一沾上泪珠变得更加晶莹,淡黑色的皮肤被泪痕压出了透明色的印子。
再凌厉的男孩子第一次见到女生哭鼻子都会不知所措,因为紧张手心渗出的汗液顺着油漆桶的洇湿了一片。
这样一来兰克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只能拼命回忆之前的对话看看自己究竟那里出了线。
“杜克,你小子又惹什么祸了!!!”
高金瓜不知道从那里冲了过来,用厚厚的棉手套猛抽了一下兰克的脑袋。
因为来势汹汹把这两人都吓得不轻,随后便摁着兰克的脑袋强迫他给对方鞠躬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我弟弟平常不是这样不懂事的孩子给你添麻烦了。
欢迎来到岗城希望你旅途愉快,真是不好意思啊…”
带着道完歉之后便拉着一脸懵的兰克快步离开了诺可娜的视线范围,先不说诺可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艘客船上。
等到高金瓜带着兰克到了没人的地方,还没等兰克说话他就一拳敲到了一旁的墙面上。
即使再怎么擅长应对的壮汉,也会为明知正反的事情的沮丧后悔。
“抱歉…但是你要知道干这一行必须这样,即使不问清楚孰对孰错也要主动把问题…
总之抱歉孩子,回去干活吧下次见到讨厌的客人记得不要纠缠直接逃走就好。”
这时兰克才发现高金瓜手里端着一个非常精致的小盒子,上面刻着一个扭曲的花朵的纹刻。
之前在入学仪式的时候,他曾经在那对讨厌的兰特斯家的兄弟服饰上见过一样的标志,那种淡粉色的花朵。
“那个把头先生…这个盒子莫非是很贵重的货物吗?
上面的装饰真是漂亮啊,我在路边看飞驰而过的马车上画过这些花朵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贵族呢?”
见兰克提问高金瓜满脸的骄傲,拿起手上的小盒子用袖口擦了擦灰咧嘴一笑。
“哼哼哼,小子这就是我们东港特有的信誉服务。帮助货主交易付钱以及贵重物品的运送,这个可是很厉害的宝贝哦!
就给你小子看一眼吧,你可别被吓傻了!”
说着高金瓜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了里面的东西是满满一盒五颜六色的宝石每一块都有大拇手指那么大整体晶莹剔透一点杂质都没有。
“哦,看一眼就完了哦!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就这一小盒就能换一货船的粮食!
怎么样小子开眼了吧,行了快点去干活吧完事了哥哥我带你去逛逛首都比较有名的地方去!”
兰克见到这么多宝石之后并没有什么想法,小时候在家乡和小溪底下也见过相似的石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高金瓜之前特地给他找的那一顶巨大的草帽,上面还写着什么‘肉食第一,我爱大棒骨’之类奇怪的文字明显是撂帮食堂进货时的赠品。
如今成了兰克心爱的宝物既能遮风避雨又能拿下来扇风解热,可以说是非常实用了。
兰克干完了自己的活之后已经是下午大概三四点钟的时间段,高金瓜果不其然在休息区找到了他。
说实话兰克除了皇城以及监狱学院这几个地方之外还没有去过其他地点游玩过,高金瓜说带着他去逛逛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激动的。
去的地方其实兰克是听说过的,大都会有名的商业区有一种特色的茶饮用各种香料煮成的饮品。
茶馆茶摊成为富有旅游特色的标志,即使是居住于此的当地人也非常享受一杯味道浓厚香醇的热茶。
不同摊位所使用的的香料配方各不相同,一千个茶店能喝出一千个味道。
高金瓜带着兰克来的就是这里有名的茶店叫做‘小料老鼠’店铺,在大门口有一口两米高的巨大茶锅一直在咕噜咕噜的煮着浓郁的茶汤。
因为是茶汤店客源流动性很强,店铺内外摆着几十张硬木的桌子以及用某种藤条编织的板凳。
“老板一个隔间一张普通桌子,还有两壶茶!”
高金瓜似乎还要在这里见一个人,因为怕兰克耽误事情就先安排在这里了。
所谓的雅间是用藤席制成的屏风隔开的单间,大多是情侣或者是商人会谈时为了安静使用。
“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会,等我工作完成后再给你介绍一下所谓大都会的特色你现在这里喝茶等会我吧!”
说完便一个人钻进了隔间里,一壶茶过后兰克跑了趟厕所再回来发现从隔间里出来了一个带着巨大帽子的男人。
因为作为正好在隔间门口,路过兰克身边时兰克还闻到了一股非常浓郁的酸浆味。
在酸浆味掩盖之下是他有些陌生有些熟悉但是及其不适的味道,似乎是因为味觉被强化了的缘故下意识间他冲了上去一下打掉了男人的巨大帽子。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兰特斯家的长子,一改原先的神职衣着换成不起眼的灰色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