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维桢就出门练剑,等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雨泽还在他屋里。
“还有什么事吗?”陈维桢道。
雨泽嘟起嘴巴道,“看见我这么不高兴吗?这么急着要赶我走?”
“也不是,只是小孩子老待在这样的环境里不太好,你没有可回去的地方吗?”
“哼。”雨泽不屑道,“我要是想的话,好多地方都有人抢着要招待我呢,哪愁没地方住。只是我答应了你姐姐,有能力的话就要帮助你,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不需要帮助。”
陈维桢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一个小孩子家,要怎么帮我,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
“你别瞧不起我,我可是厉害着哪,不然咱们来过两招?”
陈维桢看看雨泽的小身板,用手比划了自己和她的身高差,笑着微微摇头道,“算了吧,我没兴趣欺负小孩子。”
“你不来,我可来了。”
雨泽直接跳起,伸手就抓向陈维桢的肩头,但陈维桢的反应也很快,他并没有去拍落雨泽的手,而是借着身高优势直接将手按向的雨泽的头部。
一寸长一寸强,以他俩的手臂长度差距,在雨泽抓住陈维桢肩膀之前她就会被按住脑袋。
但是在陈维桢抓到她之前,雨泽的身子突然下沉,而陈维桢也就抓了个空。
踩到地面后,雨泽抓住陈维桢的裤腿,往下一拉接一个转身就来到了陈维桢的背后,然后她麻溜地骑到了陈维桢脖子上,一手按在陈维桢脑壳。
“如果是决生死的话,你这会儿已经完蛋了,而且我还没有以境界强行压你,单纯是你技不如人。”雨泽得意道。
陈维桢不满道,“明明这么小,比泥鳅还难抓,而且你说你没有以境界压人,你这个年纪能有多厉害?”
雨泽嘿嘿笑道,“人家常说不能以貌取人,我虽然看起来幼小,但我的年纪其实并不像我的外表那样,真要论起来的话,你还得叫我一声姐。”
陈维桢讶然,“比我还大?那你这个样子岂不是萝莉老太···”
“不许这么说啊混蛋!”
雨泽双手抱住陈维桢的脑袋,双腿夹住他的脖颈,身子后仰就像拔萝卜一样,直接将陈维桢甩了出去,从杂物间飞到了那边的冷冻室。
等陈维桢飞出去,雨泽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分了,忙赶过去看看陈维桢怎么样了。
这一次陈维桢得到了一个教训,这个装嫩的萝莉老太婆发起飙来真是太恐怖了。
之后也就顺理成章,既然雨泽愿意留下来,陈维桢也乐得有个陪练,虽然输多赢少,但他确实在不断进步。
而按雨泽的估计,在同阶之内恐怕鲜有人是现在的陈维桢的对手,跨阶的话,如果是那种刚刚突破的敌人,也不是不能较量一二。
而再过几天,即将迎来对陈维桢来说非常重要的日子。
在这个由修士主导的世界,一般来说前进的路有三条,世家,宗门和武馆。
但是世家这条路子要讲究出身,而就算是真的出身好也要看家族高层愿不愿意垂青,陈维桢也算是家族子弟,但陈家老爷怎么看都不打算给他一条路子。
宗门的话则要讲究运气,武力为尊的世界不论是什么样的组织机构,最上位者多半武力冠绝天下。
以前没有朝廷,宗门林立,一个宗门统治一方地界,修士们只要一心修炼就可以了,别的事都交给凡人去打理,而凡人们除了一门心思供奉修士以外就是祈祷来年宗门招收新徒弟的时候,自家傻小子能被看上。
后来天降猛男,各种机缘巧合之下出现了一个猛人,生生以一己之力打爆了当时最大的几个宗门,统一了全国。
而宗门的存在是违背统一的,比如要是国法和宗门的法规出现了冲突,哪边说了算?比如宗门地界里的平民算不算朝廷治下?再比如,宗门里的仙人受不受朝廷管制?
因此在经过几十年的努力后,那些宗门要不然被朝廷吸收,要不然就是被赶到了深山老林里。
据说买烟过马路时被车撞死的概率也超过去野外冒险找到宗门,还能拜入门下的概率。
陈小雪是逃出去后,颠沛流离,运气好在一处地界找到了那个宗门,那个宗门向来是来者不拒。
而雨泽则是那个宗门的掌门,兼所有人的师傅下山游荡时捡回去的。
这两人的经历可以说很难复刻,要是没有十连全金的运气,很难说出门冒险是被游荡的妖兽吃掉还是被邪门歪道杀掉,总之都高过找到隐世宗门的概率。
再就是武馆,也是朝廷开设的路子。
武馆算是一条平民的路子,只要是十二岁以下谁都可以报名,只要报名就可以得到锻体需要的资源和各种大众功法,在武馆学习的学费则由朝廷承包。
在学员年满十八之后,会有国学院的老师前往各个武馆进行验收,只有能在十八岁时进入练气,或者有特殊才能的学员才有资格进入国学院。
在国学院学习之后,就统一前往京都进行文试和武试,佼佼者则继续进行殿试,由当今天子亲自考核。
之后会根据个人的表现,成绩,意向来安排在朝廷中的职位,俸禄,资源等等。
以陈维桢的情况,最稳妥的方法就是走武馆的路子。
而几天后,就是国学院的老师来下面视察的日子。
谁都想更进一步,陈维桢也不例外,因此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加紧修炼,早晨起来自己练,下午从武馆回来后和雨泽对练,然后就是冥想吸纳灵气直到睡觉的时候。
陈维桢的这段时间过得异常充实,而当他冥想的时候雨泽也不会去打扰他,还会应付各种外来的人和事,让他能够安心冥想。
还好,这处偏院本来就很少有人来,因此雨泽也用不着在这上面耗费太多精力。
视察前一天。
太阳已经落山,陈维桢在屋子里盘坐冥想,雨泽则一个人在外面用小锅子制作药酒。
突然雨泽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很明显是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