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雨泽走后,剩下的宾客也没有了贺寿的意思,简单说了几句祝贺的话后就纷纷告辞。
只是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从今以后陈家怕是要变天了。
等到大堂里只剩下陈家人之后,老太爷挥挥手遣散了其他人,只留下陈家二爷和二爷的独子陈虎。
陈老太爷道,“二小子,明天开始就让小虎跟我一块住吧。”
刚刚还因为雨泽而充满了郁闷的陈二爷顿时一扫阴郁,满脸讶然道,“爹,您是说···”
陈老太爷冷哼一声道,“怎么,你不愿意。”
陈二爷顿时大喜,也不顾陈虎的身体还在隐隐作痛,忙把儿子从椅子上拉起来让他跪下给太爷磕头。
陈虎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听从父亲的话认认真真磕了几个头。
陈二爷喜不自禁,陈老太爷这话的意思是要亲自教导陈虎,能让一位金丹期的修士指点,对陈虎的未来大有益处。
而且陈虎被陈老太爷指点这一事件本身也可以提高他在家族,甚至三环市的地位。
想到这里,甚至原本对雨泽的仇视也淡化了一些,毕竟不是那个小姑娘来闹了一番,他儿子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而陈老太爷的意思也很明显,那个小姑娘不是想给陈维桢一个名额?那就给,但是要陈维桢自己去抢。
至于能不能抢到嘛。
陈二爷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尽管之前他儿子连人带门板被一起撞飞,但那并不能说明什么,那个陈维桢也不见得就能撑住他身旁那个小女孩的一巴掌。
希望到时候那个陈维桢不会那么简单被打死的擂台上,多少要让他表现表现。
这件事情敲定以后,陈老太爷又道,“给陈功写一封信,让他早点回来,就说家族有难,速归。”
听到陈功的名字,陈二爷愣了愣,刚想开口说两句,看见老爷子阴郁的目光之后又焉了。
与他这样仗着陈家混日子的不同,他的大哥陈功,也就是陈家目前的家主,是一个修炼狂人,每天不是在修炼就是在出门找地方修炼,明明是家主却基本不管事情,所以现在家里还是由陈老太爷做主。
上一次陈二爷见到大哥的时候,依稀记得那时的陈功还是金丹初阶,现在也不知道大哥的修为到了什么程度,但一定已经超越父亲了吧?
想起那个人陈二爷就浑身不舒服,那个人在家他就永远是个陪衬,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向那个人寻求帮助的,但他又不得不承认,陈老太爷的判断是正确的,为了应付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娃,把陈功叫回来是最好的选择。
另一边,陈维桢的小院里,两人盘腿相对而坐。
雨泽道,“我那么一闹,那个老家伙到时候肯定会派出家族里最优秀的子弟对付你,说不定还会亲自指点对方,使用一些能够快速提升修为的密法,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也要加紧修炼。”
这番话陈维桢倒是也颇为认同,这些他当然也能想到。
雨泽又道,“所幸,你之前在武馆遇到的那个馆主虽然修为不高,但也没亏待你,让你的底子打的很坚实,可以稍微用一些激进一点的方式加快你的修炼。”
听到雨泽这么评价墨非馆主,陈维桢不禁有些感慨,那馆主在三环市也算一把好手,但在雨泽嘴里就像是不入流一样,这妮子的真实修为到底有多高?
不过激进一点的方式是什么?
陈维桢下定决心道,“来吧,不管有多痛苦我都能忍受。”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在陈维桢想来肯定避免不了皮肉之苦,毕竟修行哪有易事。
就听雨泽道,“找一个大木桶来,那种可以把你整个装进去的大木桶,然后打一桶水,烧热,还有一些药材,我会写一个方子你按照上面的内容去抓。”
虽然不知道雨泽要干什么,但陈维桢还是听话地找来了这些事物,并将水烧的滚烫。
而那个药方上要的药材也都是很常见的东西,走几家药店就都找齐了。
但凡能够加速修炼,不说非得什么天材地宝,但至少也得是药力极高,很难弄到的类型。
陈维桢实在在很难想象一缸热水加一些常见的药材能弄出什么好东西来。
等到陈维桢将一切都安排好,雨泽走过去要试试水温,然后她就发现木桶比她高,看不到里面···
顿时,雨泽的一张小脸就黑了下来。
还好,陈维桢预先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还搬来了一把椅子,雨泽站上去后勉强能够高出木桶一个小胸脯加一颗头。
不过尽管如此,雨泽还是不大高兴,自我安慰了几句会长高的,才开始接下来的流程。
将药材放进去煎熬,等到差不多了,陈维桢就看见几件衣裳突兀地飞起,等他接住衣裳避免落到地上之后,白壁般的人儿已经跳进了大桶当中。
雨泽漂浮在水中,只有头部露出,发出一身舒畅的声音,“果然还是热水澡舒服。”
这个小妮子搞这么多,就是为了泡澡?
不过陈维桢倒也没有不满,雨泽也就帮了他很多,别说雨泽只是指使他烧水,就是雨泽天天都要这么泡,陈维桢也乐意。
非要说有什么不满的话,就是有点埋怨雨泽为什么不一开始说清楚,还要借着给他修炼的名义指使他去做,单纯说想泡澡了,难道他陈维桢还会推脱不成?
雨泽进入木桶之后,陈维桢就自觉地转过身去,拿着雨泽换下的衣物打算找个干净的地方放下。
就听雨泽道,“谁让你走了?就在这里等我泡完。”
“哦。”
于是陈维桢就背对着木桶站在原地。
看陈维桢一副认真的样子,雨泽不由得想要调戏他,道,“呦,害羞啦?你不会真的对小女孩有兴趣吧。”
在他想来,作为纯情处男的陈维桢一定时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拼命辩解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谁知,陈维桢的声音中不见丝毫羞涩,“洗澡时有一个人围观你不会感到不适吗?”
“当然不会。”雨泽斩钉截铁道,在她想来陈维桢肯定是在强装淡定。
然后他就看到陈维桢转过身来,大大方方地看着她在水中的身子道,“既然你不介意,那我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