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思考后少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右手一锤左手道,“我想起来了,我的本体叫七界来着,那我应该也叫七界吧。我家,我家好像是一个宗门来着,不过等我回去的时候宗门已经被毁了,门下弟子也都被人杀了。”
七界?好奇怪的名字。
某个宗门?不会是中二病吧?还是涉及到了什么狗血虐恋桥段?比如遗失在外的掌门千金之类的。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在干什么吗?”
“记得,作为分身的我感应到还有一个弟子活着,所以来找她去救被困住的本体。”
分身,本体,弟子什么的,陈维桢感觉自己是不是无意中被卷入了什么事情里。
虽然陈维桢会乐于对倒在路边的少女施以援手,但假如会被卷入一些复杂的事情里,他是不太乐意的。
就在这时,陈维桢听到前方传来一声怒吼,“陈维桢!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刷掉老娘!”
陈维桢脸色一变,绀雪怎么就醒过来了?而且还眼瞅着就要追来了。
于是陈维桢不在犹豫,对少女道,“你说过可以帮助我对吧?”
七界分身点头道,“是的,只要是我能帮上的。”
“等会儿会跑过来一个紫发大姐姐,拜托你拦住她。”
七界分身踮起脚尖,一只手横搭在眼睛上,做远眺状,“就是那个女孩吧?没问题,看我的。”
于是陈维桢赶忙绕了个弯向前冲去,名叫绀雪的女孩自然不会让陈维桢如愿,立刻一拳砸向陈维桢,要逼停他。
谁知一个比她矮一颗头的少女突然出现,一记踢腿踢向女孩的小腿。
绀雪连忙躲闪,谁知少女紧接着扭动腰部,让全身旋转起来,一记回首踢就踢向绀雪的侧腹。
绀雪只能阻挡,两只胳膊护住腰腹,但仍被这一踢踢得双臂麻木,身子成弓形侧移一段距离才停下。
而此时陈维桢早就跑远了。
见陈维桢跑远了,少女双手合十道,“抱歉啦,刚刚那个大哥哥有恩于我,叫我阻拦一下你,咱们无恩无怨,好姐姐可千万别记仇。”
然后少女直接腾空而起,消失在天际。
只剩下绀雪一个人站在原地。
好半天,缓过气的绀雪气恼地挥舞着拳头,“混蛋陈维桢,你别想阻止我去见雨泽!”
她这句话刚喊完,就看见那个飞走的少女又飞了回来。
“你···你干嘛?”绀雪摆出一个格斗的起手式,带着些许畏惧道。
少女疑惑的看着她,然后笑道,“我想起来了,本体的那个弟子好像也叫雨泽来着,看来我们顺路啊。”
绀雪惊疑不定看着这名少女,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等陈维桢回到自己的小院时,夜色已深。
他轻轻打开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想要给屋里的人一个惊喜,但他刚刚把手放在屋门的把手上,就听到里面传出小女孩的声音,“回来啦。”
“嗯,回来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陈维桢也不装了,索性就这么大大咧咧走了进去。
屋里,雨泽坐在床上,看向陈维桢,止不住皱眉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路上遇到麻烦了?”
“嗯,是有点。”然后陈维桢问道,“师傅,你认识一个叫绀雪的女孩吗?”
“绀雪?”雨泽沉吟了片刻,终于记了起来,“是认识这么个人,你见过她?”
“嗯,她从其他地方转来了三环市的国学院,而且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消息,知道你现在和我住在一起,想要来找你。”陈维桢老实道。
听到这话,雨泽的眉眼梳开,展露出一抹开心的意味,她腰肢一挺,小屁股向前一挪,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陈维桢道,“你是所小雪来看我了?那她人呢?”
“被我在公交车上甩掉了。”陈维桢·面无表情。
雨泽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起来,鼓起一张小脸,撅起嘴巴,气呼呼地道,“你怎么能这样?那孩子明明坐车就犯困,你还故意带她做公交,还把她甩掉了,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不行,我要去找她。”
陈维桢赶忙拉住雨泽道,“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她现在可是筑基修为,比我都厉害,只要不是惹到什么大人物,三环市里没人奈何的了她。”
毕竟,筑基的修为,在陈家就可以混个供奉长老当当了,在三环市几个大家族也是妥妥的上宾。
雨泽还是生气道,“万一她正好就碰上了呢?人家一个女孩子,大老远来看我,你就这么把人家扔下了,维桢啊维桢,就算你对师傅有占有欲,也不能这样吧?”
陈维桢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师傅还有这样可爱的可爱的一面,占有欲什么的,怎么会。
难道师傅是以为他嫉妒绀雪和师傅亲近,才故意甩掉人家吗?
看三两句话是讲不清楚了,陈维桢决定下抛出个重磅话题。
就见陈维桢正色道,“她告诉我是你杀了她的兄长。”
这话一出,雨泽不满的神色逐渐变为慌乱,她反握住陈维桢拉住她的手,捏紧了道,“这话当真?她真是这么说的?”
陈维桢原本正经的神色立刻变得痛苦了起来,挣扎道,“师傅,手,手,轻点,疼。”
雨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情绪失控了,赶忙放手,但还是在陈维桢手上留下了一圈烙印。
陈维桢一边揉着自己的手,一边道,“真的。她一转过来就来找的我,问我是不是有个叫雨泽的小女孩找过你,说他们整个门派飞升了,只有她被留了下来,她是来找你了却因果的。我说是啊,她说你被骗了,他们整个门派都被人屠干净了,而下手的人就是你。”
雨泽的小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喃喃道,“她怎么会这么说呢?”
陈维桢补充道,“而且她还拿出了一段录像,录像里是你一脚踢在她哥的下巴上,又一掌拍在她哥的天灵盖上,然后她哥七窍流血倒下了。”
这下,雨泽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因为,严格意义上,绀雪说的是对的。
她那个哥哥也同样被邪魔蛊惑,被雨泽打到濒死,然后在濒死之际恢复了神智,祈求她能去帮一下自己尚在人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