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泽作为新来的老师,不知道这一点,就直接一脚踩了上去,结果就是讲桌直接塌了。
不过,尽管讲桌塌了,但雨泽却没有摔倒,反而漂浮在空中。
倒不是她使用了什么术法,而是有两只手托着她的腋下,没让她摔下去。
讲桌倒塌的瞬间,做在前排的陈维桢,几乎是下意识地便立刻站了起来,两只手伸出,托住了小雨泽。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起来就像是大哥哥举起自己的小妹妹一样。
下一秒,两人不约而同同时移开视线,雨泽咳嗽了一下道,“这位同学,很感谢你,那个,先把我放下吧。”
陈维桢连忙松手,让雨泽自己落地。
然后雨泽站在讲台上道,“感谢这位同学的帮助,没有让老师落到地上,那么先告诉我你们之前的老师上到哪里了?”
在上课的途中,陈维桢一直盯着雨泽,一眨不眨,活像个萝莉痴汉,而当雨泽的视线转过来时,他就会避开目光,仿佛做贼心虚般,不想让雨泽发现自己在盯着她看。
不多时,下课的时间到了,随着铃声响起,同学们哗啦啦都涌出了教室,太学院的学子们每天都很忙,一结课完了就要赶下一节,没功夫在这里浪费时间。
往常陈维桢也是这样匆匆忙忙,但今天的他突然不想去上课接下来的课了,翘了就翘了吧,一节两节的,不碍事。
教室里只剩下了雨泽和陈维桢。
见没人了,雨泽几步走过去,双手撑在陈维桢的书桌上,此时的陈维桢还没有站起身来。
雨泽看着陈维桢,虽然她很想表现出一副调笑或认真的样子,但言语中还是带了些胆怯,“那天就这么走了,对不起啊,你不会讨厌我吧?”
“不,师傅那样做一定事出有因。”
听到这话,雨泽的容颜很明显地舒展开来,整个人都显得放松了一点。
她道,“分开的这些年里,你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吧?我也一样,不过我今天还有别的课,我给你留一个地址,晚饭之后来这里找我吧。”
接过雨泽给的纸条,陈维桢小心地将纸条对折,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看着陈维桢做完这一切,雨泽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今天应该也有别的课要上吧?可不能因为我耽误了。”
然后雨泽蹦跳着走向教室的门口,在门口她又停顿了一下,回望陈维桢道,“维桢,别忘了,今晚来见我,别忘了。”
“嗯。”
得到陈维桢的保证后,雨泽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天色逐渐昏暗,一轮新月才上枝头。
这个时节天总是晚得很早,在食堂吃过晚餐之后,月亮就已经出来了。
陈维桢按照雨泽给的地址,来到了教职工住宿区。
太学院占地面积极广,因此住宅也极为丰富,根据老师的等级,给予的住宅也不相同。
雨泽给的地址并不在那种连成一片的教职工宿舍楼,而在另一片区域。
按照那个地址,陈维桢来到了一片小竹林,根据上面标记的行进路线,陈维桢小心翼翼地前进,生怕哪一步踩错了。
按照雨泽的留言,这个地方的布置,暗合奇门遁甲,本身就是一个小型的阵法,走错路,或者没有受到主人邀请的话,就会走不进去,强闯的话就会困在里面。
踩着小碎石道路,陈维桢左右张望,他很快就看到了几栋散落发布的小别墅,看来雨泽师傅也是住着这样的屋子。
终于,来到了道路的尽头,在陈维桢面前出现了之前那样子的小别墅。
出于礼貌,陈维桢按响了门铃,等着雨泽来开门,但是却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回事?雨泽师傅忘了?
想了想,陈维桢又按了一次,但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随着吱呀一声,门自己打开了,露出了后面的客厅,但是客厅里却是一片黑暗,一个人都没有。
陈维桢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但他还是梗着脖子走了进去。
难道师傅有事出去了?可这门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他听到二楼传来了打斗声,叫骂声,其中还夹杂着雨泽的声音,有敌袭?
陈维桢立刻迈步向二楼冲去。
其实这个时候最正确的处理方式反而是大声呼救,向屋外冲去。
以雨泽和他的境界差距,能让雨泽陷入苦战的对手,他去了也只是添乱,而向外冲,大声呼救的话,这里可是有很多和雨泽差不多境界的老师,只要有一两个注意到了,就可以来帮忙解围。
平常的陈维桢应该可以想到这一层,但这次他的第一反应却是要赶往雨泽身边。
等陈维桢冲到二楼后,却没有看到敌人,那些声音都是从放在二楼的一个收音机里传出来的,并且二楼的灯也是关着的。
陈维桢缓步走向收音机,他蹲下身,用手指将收音机关掉,正打算观察一下二楼,突然看到在收音机后面,一个在黑暗中蜷缩成一团的什么东西猛地展开,向他扑来。
是蛇!
虽然心中一凛,但陈维桢反应极快,右手迅速伸出,在蛇咬到他之前,一把卡主了蛇的七寸,左手随后伸出,抓住了蛇的尾巴,防止对方乘机缠绕到他胳膊上。
这里这么会有蛇?
还没等陈维桢想明白,房间里的灯突然被打开,他眼前一花,身子却迅速有了动作。
单手抓住蛇尾,抡起来就是一圈,防备可能的袭击,但这样的环状攻击却会漏掉上面。
陈维桢感到一个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压在自己身上,将他压倒在地,对方的四肢完全缠在他的躯干上,因为贴的太近,他连对方身上的凸起也能感受到。
这次是换成有奇怪凸出的章鱼了吗?
陈维桢抬手就要击打,但他感到自己的手腕迅速被什么踩住抬不起来。
于是陈维桢双腿抬起,用膝盖向身上的什么东西撞去,但也立刻被外力挡住。
可同时,陈维桢感到身上的束缚被松开了,不再有那种被章鱼缠住的感觉。
他立刻腰腹用力,身子向上抬起,但也马上就受到了反击。
他感到一个圆润的小屁股用力坐下,向下的力将他向上抬的身子钉死在地板上。
“维桢,看见师傅高不高兴?”
这时有熟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