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济生,你找死不成!”
雨泽一巴掌拍烂饭桌,上面的酒肉洒了一地,她站在椅子上,愤怒地注视着白济生。
这白济生却丝毫不慌道,“没办法,既然你不愿意做我的妻子,那就只好囚禁你了。”
白济生掐了个手决,顿时整个白家底部浮现出一道道红光,这些红光组成了一道大阵,是为禁灵法阵。
俗话说龙生九子,各不相同,也就是说龙的血脉是可以兼容任何异种血脉的,不会发生排斥。
这种血脉天生便适合双修,双修之人的境界越高,血脉越好,效果也就越大。
出于这个原因,白济生才一直在抓捕各种含有异血的女子,但随着他的修为越来越高,再与这些女子双修只是杯水车薪。
就在白济生苦恼时,雨泽送了上来。
他知道雨泽的修为极高,并且含有异血,如果能和这个小丫头双修,对他的功力提升无疑是一日千里。
而他敢这样做的倚仗就在于,他白家现在虽然是落魄了,但祖上也阔过。不知是哪一任先祖,在白家底下布置了禁灵法阵,一旦催动,灵力越强受到的束缚也越大,就算是元婴也不能幸免。
因此,白济生才想把雨泽骗到白家来,只要进了白家,就别想走了。
并且大堂是阵眼所在,也是效果最强烈的对方。
这会儿,只怕这小丫头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了,还不是任他玩弄。
就在白济生安耐不住心魔,要动手的时候,他看到原本还一脸愤怒的雨泽,在大阵启动后边逐渐瘫软,融化,变为了一滩清水。
她那个弟子也是同样的情况。
怎么回事?
同时,空中有冷冽的声音传来,“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倚仗啊。”
来到这里从头到尾只是两个水分身,真正的雨泽和陈维桢,压根就没有进入白家。
不等白济生要作势求饶,一道水柱从天而降,直接将大堂冲垮,将大阵的阵眼破坏。
至于白济生,当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对于试图对自己下手的敌人,雨泽的反击向来非常凌厉。
作为这一切后,雨泽才带着陈维桢缓缓从天而降,落在饭堂的废墟之上,面对一众惊慌失措的家仆们只道,“各自散去吧。”
那些家仆们如蒙大赦,立刻慌不择路,甚至手脚并用地远离了这里。
等家仆们都走掉后,雨泽在诶呀一声,“遭了,忘了问一下他们龙凤果在哪里。”
不过旋即,雨泽又释然道,“算了,反正肯定在白家,慢慢找吧。”
陈维桢在一旁道,“师傅,做事果然不能莽撞,要是之前你选择亲自进来,怕是要遭殃了。”
雨泽却满不在乎道,“你说那个法阵啊,确实厉害,但哪怕不能动了我仍然有着元婴的肉体,他不能把我怎么样,而且只要我对他吐口水,就能让他变成日房奇人,精疲力尽而死。”
陈维桢心说,师傅会的古怪招式可真多啊。
雨泽又幻化出十多个水分身,一起找了起来。
不多时,雨泽就发现,这个白家的布局非常奇怪,亭台楼阁连起来就像是一个环形的壁垒。
穿过一栋又一栋房屋,找不到过去的门就直接砸墙穿过去后,雨泽和陈维桢来到一了一处血湖。
一座圆形的胡泊,但胡泊中的却不是湖水,而是粘稠的红色液体,在这些液体中间,有一株大树。
那树无叶,上面只寥寥结了几个果子。
雨泽心念一动,就让跟过来的水分身直接进入血池,探探情况。
答案是,感觉良好。
于是雨泽先直接飞过去,摘下来两个果子,一个自己吃,一个则递给了陈维桢。
吃下肚后,雨泽就感到小腹发热,一股暖流沿着腹部向全身蔓延,暖洋洋的非常舒适。
至于味道,比较一般,就是正常多汁水果的感觉,没有特别好吃。
又看了看陈维桢,他看起来也比较舒爽,然后雨泽一拉陈维桢的胳膊道,“我们下去修炼吧。”
陈维桢迟疑地看向那一池血水,“在那里面?”
雨泽道,“放心吧,我试探过了,在里面修炼对身体没有坏处,能够加快修为不说,还能促进身体强健。”
看陈维桢还有些犹豫,雨泽道,“真要有什么事,我肯定护着你,这下可以了吧?”
雨泽都这么说了,陈维桢也就没再迟疑,干脆地走了进去。
就是这下血水将衣服全都打湿了,看来出去后要换一件了,说起来他好像没带换洗衣物?
但旋即,他又想到自己的五行属性是火,出去后可以将衣物烤干,便不是那么在意了。
两人在湖中盘腿而坐,由雨泽运行功法,让两人腹部以上可以浮出水面,不至于整个人沉进去。
随着修炼的开始,雨泽感到磅礴的力量向她体内涌来,到了元婴之后,她的修为就显得极其缓慢,六年来几乎再无寸进。
但现在,她感到修为正在逐步增加,肉体力量也在不断增长,代表着元神的赤婴也更加凝实,不再是模模糊糊只有个大概的人样。
不仅如此,在血水的冲刷下,就连雨泽腹部的咒印都黯淡了许多。
这一趟修行,对雨泽可谓是诸多好处。
血池中的血色在两人修炼的途中,肉眼可见的变少,湖泊中的水逐渐变清,湖泊中的水在逐渐成为一池普通的湖水。
感应到身上的诅咒减弱,雨泽大喜,就在她打算加紧修炼,将身上的诅咒彻底破除时,蓦地,她感受到陈维桢对天地灵气的吸力突然加大。
雨泽赶忙睁开眼睛,就看到陈维桢身上隐隐泛出金光,肉眼可见的灵气洪流直直地灌入他体内。
为了不干扰陈维桢,雨泽自然地从血池中退出,默默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而就在陈维桢引动灵气的时候,血池里剩余的血水也暴动了起来,不断涌向陈维桢,几乎化为实质般爬上陈维桢的躯体,将他包裹其中,形成一枚血茧。
而陈维桢也是来者不惧,将天地灵气,伴随这血水纷纷吸入体内。
雨泽感到一股狂暴的力量在陈维桢体内孕育,这孩子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正在雨泽为陈维桢的未来感到欣慰时,就听轻微的噼啪声响起,那已经凝为实质的血茧上不断地细小的裂纹蔓延,然后是一块又一块的碎片掉落。
最后,似乎是等不及了,一只手直接砸破厚厚的血块,伸出来抓住两边的血壁,一用力,直接将整块血茧撕开。
陈维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