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是有什么招惹麻烦的特殊体质吗?
望着眼前受伤的青年,以及他身后5个不断追赶过来的戴面具的人,沃特意识到自己此刻绝对是被牵扯到了麻烦中。
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要救下这个人吗?那些追杀他的又是什么人、什么组织?
诸如此类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不过在想明白之前,有一个戴面具家伙大声喊道:“冒险者!不要多管闲事!”
他们没有丝毫退意,并且迅速的围了上来,阻断了退路。
受伤的青年则已经面色惨白,似乎因为伤势过重快要死掉了。
“治一下他吧。”
“是,中伤治愈。”
后背的砍伤在技能的疗愈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你们的行为足以让我们杀死!别以为我们会惧怕公会!”
看到自己要追杀的人被治疗,戴着面具的家伙们按捺不住了,他们决定连带冒险者也一起杀掉。
但是,就好像耀武扬威的小猫小狗一样,沃特完全感觉不到任何威胁。
——这些人不怕自己吗?
金刚级的冒险者在人类之中可以说是顶尖强者,沃特不明白这几个人哪里来的勇气威胁自己。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有杀死金刚级冒险者的实力、另一种多半是因为漆黑雨夜导致他们看不清自己戴着的冒险者牌子是什么材质,产生了误判。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圣国不存在随意杀人的律法吧?各位是否有些肆无忌惮了?”
“你这样的异教徒什么也不懂!上!”
完全不把沃特等人放在眼里,这些家伙高举着剑一股脑的冲了过来。
杀意没有丝毫遮掩,也不存在任何迟疑,仿佛他们所行之事是绝对正义。
冲突无法避免,新的问题接踵而至。
——是要全杀死?还是仅仅将他们无力化呢?
然而这样的疑惑在沃特的脑海中只出现了一下,他就立刻做好了决定。
来到异世界的这段时间、虽然对其他种族不太清楚,但至少人类的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
也就是说,杀死这些充满敌意的人,即便招惹什么麻烦事也不会有危险。
“杀人之前做好被杀的准备,这样的觉悟你们一定有吧。”
这如同宣告敌人死亡的话语,在说出的一瞬间、他们的下场就诞生了。
虽然解决这些弱到极点的人类有数不清的办法,但杀鸡无需牛刀。
最简单的挥剑即可。
不过在对方看来,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招式——虽然实际上他们什么也没看清楚罢了。
连剑刃的残影都未能察觉,直到意识消散前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甚至都没能意识到自己将即刻死去。
鲜红血液顿时喷涌,从天空中滴落的雨都因为强大的冲击而在刹那间消散。
“那么,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吗?”
沃特向着看傻眼了的青年说道,对方还因为刚才那一斩而愣神。
..................
“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他们暂且回到了冒险者公会内,也知道了被追杀的青年叫做伊登,并听他诉说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家人莫名其妙遭到杀害,你一点头绪都没有吗?比如得罪了什么人之类的。”
芙尔这样询问,并尝试提供思路。
“完全没有......从教会回到家后,悲剧就发生了。”
伊登仍沉浸在悲伤中,虽然自己暂时安全、但是短时间内不可能从阴影中走出。
“他们戴着的面具有见过吗?说不定是某种组织。”(芙尔)
“不...没见过。”
没有任何思路可供猜想,就目前得知的情况来看就像是毫无理由的杀掉了伊登的家人。
沃特从听完了伊登讲述自己的遭遇后一直没有说话,实际上他在思考一件事——自己究竟要不要插手帮忙。
不过就现状来看,不管怎样都已经被迫卷入了此事当中,所以干脆快些解决掉吧。
通过把刚才戴面具的那五个人的尸体转变为吸血鬼以及其他各种手段,都能获得情报,但可惜这样无疑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要不然干脆控制伊登的意识,这样即便自己怎么使用技能也不会有人知道。
“两位还在这里?”
突然,不属于在坐任何人的声音响起,除了伊登听不出来那是谁以外、另外两人都认得。
拥有淡蓝色头发的艾布特走进了公会。
“这位是谁?”
他走过来找个位置坐下,似乎因为不久前公会庆祝战胜魔物的宴席而导致身上还有些酒精的味道。
不过看起来至少酒已经醒了。
“我尽量长话短说,他叫伊登,是被我救下的一个青年、家里人刚刚被人杀害了,他自己也险些丧命。”
沃特中断了自己想着该如何解决这件事的思绪,转而向艾布特介绍情况。
“对了,杀害他家人的那些人全都戴着面具,作为圣国本地人,你有什么思绪吗?那些家伙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组织吗?”
艾布特或许知道些什么,想到这点的沃特如此询问。
对方听到后稍微思考了一下,眼神一瞬间明亮、似乎找到了答案,但随即又有些犹豫的神色,像是不太确定。
“唔...虽然不太确定,但我以前确实听过类似传言。”
“请问是什么传言!?请务必告诉我!”
伊登像是在黑暗迷惘中找到了唯一的希望灯光一样,他激动得站起身来,充满期待的向艾布特说。
“别、别急,总之,就是在冒险者之间有这样的说法,说是一些不虔诚或者反对圣神的平民会被教会肃清,包括亲人在内......据说有些人就是因为家人被杀害了,才成为了冒险者。”
“不过我对这个说法不太确信,毕竟你看,我原本也是不信奉圣神的平民,但家里人并没有遭到残害......所以你姑且听一下就好,我无法确定这个传言的真实性。”
虽然艾布特不怎么相信这个传言,他也不希望伊登抱有太多期待,但后者听完这番话后明显深受震撼。
“不虔诚者...会被杀掉?连家人也...”
伊登嘀咕着,不知道是因为悲伤还是什么,他的声音十分颤抖。
“原来如此...”
然后仿佛一切都明了了一样,伊登的声音没有任何迷茫了。
“谢谢各位,真的谢谢你们,我已经明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深情地鞠躬道谢,然后也不管其他人的疑惑,自顾自的离开了冒险者公会。
“......无法理解他在想些什么”(芙尔)
“我还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比较省事...这就走了?”(沃特)
艾布特则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拿起了自己放在一旁的法杖,然后起身去看委托栏那里有没有什么任务。
“话说,都这么晚了艾布特你怎么到公会来了?”
沃特如此问道,艾布特则不紧不慢的从委托栏上拿下了一张委托纸、递给了柜台前的接待员,表示自己要接下这个任务。
然后他才回复说:“酒醒后,我就坐不住了......一种奇怪的念头让我坐立不安,或许是因为太迫切想要让圣国的平民醒悟,但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往这里来了。”
..................
无以复加的愧疚充满内心,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那么做的话...
无止尽的懊悔也不断涌现,如果有可能、多想阻止先前的自己...
——诸如此类的心情和想法伊登完全没有
不存在任何后悔的念头,有的只是愤怒。
愤怒教会不择手段、不辨善恶的残害自己家人,所谓的圣神也让他感到恶心。
行走在黑夜中的小巷,雨势已经开始渐弱,没人知道已经没有家的伊登要去哪里。
但伊登在听到艾布特所说的那番话后,就明白真相了,同时也下定了决心。
——教会就是凶手
而伊登将进行反击、实施他能做到的一切报复,不择手段。
从此刻起,所谓的神的信仰,就将是令他厌恶至极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