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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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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源……吗。」

一听弗雷姆的话语,我忍不住眉梢一挑,这才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弗雷姆为什么能早赫菲斯托一步,抵达此地,因为他不需要通过视觉锁定我们的位置,根据热源的位置便能知悉很多信息。

不过,这其中还是有一些诡异之处的,毕竟热源如此之多,他究竟该怎么进行区分呢?况且热源本身也是会发生变化的,这便让区别变得难上加难。

「原来如此,但很遗憾,你是骗不到我的。这冰棺的温度极低,会阻挡你对热源的感知,更别说雪莉因为中毒而体温大量流失,我不觉得你能分辨得出这么细致的热源变化。」

我颇感讽刺地望着弗雷姆,便见他的神色渐渐僵硬,那反应意味着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呵,别丢人了,我亲爱的大哥,论逻辑推理你比不过他的,你话里的漏洞连我都看得出来,这种虚假的显摆没有任何意义,无法挽回你有限的尊严。」

「闭嘴,老二,你到底是谁的帮手?」

「帮理不帮亲,帮妹不帮兄。」

赫菲斯托站在那口残破的棺材一旁,因为那冰棺爆碎的动静颇大的缘故,最内部的玉棺基本已经破裂,好似蛛网般遍布扭曲的裂纹,而有一部分棺体被彻底炸飞,可以窥见空空如也的棺材内部。

「让我来给你解答吧,克洛涅斯……因为就在不久前,我家的糟老头子派人传来一个有趣的消息,说是我家妹子已经痊愈,在十二宫那边不要太活蹦乱跳,像极了多动症患者。」

——糟老头子……是指布朗杰尔公爵吧?

我忍不住微微一愣,毕竟我所知悉的布朗杰尔公爵这一人物,应该还没有登上糟老头子这个年龄段才对。

不过,如果真是布朗杰尔公爵本人的话,那么他为什么会得知这一情报?

要知道,从天枢星卫掳走雪莉到现在,时间跨度绝对算不上长,除非公爵本就处在十二宫,并且与天枢星卫或者第四王女有过交谈,否则绝不可能应对得如此之快。

「真是奇怪啊,既然你们的目的已经达成,又有什么必要来到我们的面前?来找打,还是来找死?」

一旁笑而不语的赫蒂忽地开口道,她打量着弗雷姆与赫菲斯托,露出几分颇为古怪的神色。

「不过是小小的补救而已,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却落得这么可笑的结局,不给我手下的弟兄们一个交代可不行啊。」

哧。

弗雷姆顿时冷冷一笑,紧接着我只觉他的手腕骤然发烫,本能地便松开他的手腕,放弃继续钳制他,再斜眼一看自己的掌心,皮肤居然已经有些焦黑的痕迹。

这惊人的热量与当初他和我过招时释放的热量,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如果我是一般人的话,恐怕直到皮肉被烤得外焦里嫩时,才会察觉到自己的异状,这种高温会在极短时间内破坏到人体的感受器,连神经都会被高温所麻痹,而等到嗅到肉香的时候,便是为时已晚。

「倒是没看出来,你们还藏了一手。」

我轻轻一甩被烫伤的手掌,以魔族肉身的恢复能力,这点伤势不足数分钟便会痊愈,但光是接触便伤到我的这一事实,令我不禁神经微凛,我真的很是好奇,他们究竟是通过怎样的方式强化能力的。

毕竟粗粗一看,也未曾从他们身上望见什么明显的〈圣器〉,虽说隐性的〈圣器〉也不是不存在,可在发动效果时一般也会呈现出某些变化。

「那么,你所谓的交代到底是指什么呢?就算是要将功补过,也得拿出点成果才行,你打算怎么从我们这里挖出点战果来呢?倒不是我瞧不起你们,只是你们两个也好,边上虎视眈眈的那些人也罢,都不堪一击。」

我淡淡地扫视着雨幕中的众人,而弗雷姆闻言,却极为诡异地勾起嘴角,冷笑道:

「蠢货,他们只是负责观察和记录的,真正会动手的只有我和老二……至于交代,你到时候自会明白的,呵,行军又不一定只是为了打仗。」

我不禁意味深长地望着弗雷姆,听他这语气,显然是还有一些别的布置,但不管我怎么考虑,也无法想出一个更为合适的答案——除开验证我们这一组织的真假与实力以外。

「是吗,那你们可以动手了。既然赌约已经无效,那我也没必要陪你们浪费时间。——〈米斯特汀〉。」

妖异无比的荆棘剑座瞬间撕裂大地而显现,我很是自然地从上头取来十字剑,那荆棘剑格顿时如活物般缠绕我的左臂,尖锐的荆棘刺扎入我的皮肉中,如病毒般在血管中悄然蔓延。

——咚!

心脏的震动陡然变得清晰起来,一些无比陌生的画面于我的脑海中闪现,令得我不禁有些意识恍惚。

说来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有的时候一动用〈米斯特汀〉,便会突然涌入一些特殊的记忆,那绝非是我所经历过的事情,只有这一点我是可以明确的,但具体的内容往往记不太清楚。

——难道是被〈米斯特汀〉伤到过的人的记忆?

我忍不住微微蹙起眉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把十字剑怕是不能轻易动用,鬼知道要是一次性涌入大量的记忆,我的人格会不会出现问题,看来还得找个时间,仔细研究一下〈米斯特汀〉的特性,这把剑的谜团终究还有不少。

「你们两个去清理一下垃圾吧,这边我一个人应付就好……能一次性得到〈朱雀〉和〈炎帝〉的能力数据,还是挺划算的一笔买卖。」

「千万别阴沟里翻船,否则就算把你的尸体卖了,也卖不出一个合适的数目的。」

米纳斯很是冷淡地说道,她撑着那顶白底花纹油纸伞,旋即意味深长地一瞥赫菲斯托,嘴角蓦地一抹古怪的弧度,令得赫菲斯托眼瞳微微一缩,神色变得有些阴沉起来,这才是慢悠悠地朝着右侧的密林前进。

——戏演得不错啊。

我颇有些意外地望着米纳斯,她现在伪装成的是当初夜袭王都时的红袍人,而像这样短暂又合理的眼神交流,最不容易让人识破身份的真伪,动不动就开口说话反倒是破绽极大。

「她去右边,那我就去左边吧,至于正面的话……呵呵,有些机关还没发挥出效果,要是白白浪费可就太可惜了。」

赫蒂深深地望着弗雷姆与赫菲斯托的后方,但我明白,她这不过是虚张声势,毕竟正面并没有其他埋伏,说出这种话来,纯粹是为营造一种神秘且紧张的氛围而已。

「殿下,想办法抢来那两枚雪花坠饰……现在我看得出来,那玩意儿有大古怪。」

在与我擦身而过那一瞬间,赫蒂以旁人无法察觉的音量说道,那语气格外深邃,令得我不禁眉梢轻挑,先是一瞥弗雷姆挂在那把约莫二尺短剑柄部的雪花坠饰,再是一看赫菲斯托与银十字一同戴在手腕上的雪花坠饰,心头不由浮现出几分惊诧。

——居然是……这两枚挂饰?

我忍不住开始回溯有关这两枚挂饰的记忆,如果我不曾记错的话,这乃是雪莉在三岁时送给两位兄长的礼物,因为当时尚还年幼懵懂,现在她已经不太记得具体是什么情况,但弗雷姆与赫菲斯托对待这塑料制的坠饰,却是格外用心的护理。

足足十数年的时间过去,坠饰上不见一点刮痕,连褪色的迹象都没有,按照雪莉的说法,她后来才发现,原来是这两人每隔一周都会找上教会,请教会的人对两枚坠饰施以最高级的祝福。

据说现在的硬度已经强到连龙族的吐字都无法破坏,有一次雪莉忍无可忍地想敲碎这两块塑料,用的还是〈不灭岩〉打造的锤子,结果敲三下之后,锤子破碎,雪莉的手腕也是不幸脱臼。

上述便是我从记忆中翻出来的情况,全都是雪莉亲口诉说的内容,我还记得她当时一本正经地强调,脱臼是一件非常疼的事情。

——他们联手骗了雪莉?还是有雪莉不知道的情况?

短短数秒之间,我的大脑中掀起阵阵思维风暴,说实话,我真的做梦都没想到,这两枚看似无关紧要的雪花坠饰,居然会有连赫蒂都为之侧目,甚至想要抢过来的重要秘密。

事实证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智障在一起行动的话,人的思维也会倾向于智障,这两枚坠饰如此醒目,我早该察觉到一丝异样的,但因为这群人的言行举止太过异常的缘故,反倒显得这坠饰很是正常起来。

「等等,谁说你可以走了。」

眼看着米纳斯与赫蒂即将与密林中的主力部队接触,沉默不语的赫菲斯托忽地沉声开口道。

嗒。

闻言,米纳斯与赫蒂很是整齐地止步,齐刷刷地回头望向赫菲斯托,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是指谁?」」

「——」

赫菲斯托竟是下意识地肩膀一缩,就连眼神也是一阵飘忽,但他还是佯作平静地扬起手指,指向不远处的米纳斯,说道:

「指的当然是你,撑伞的那——」

赫菲斯托又是忽地陷入沉默,旋即望着米纳斯那凹凸不平的胸口,迟疑地说道:

「那——那弟兄?」

「——」

米纳斯的眼神顿时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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