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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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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么东躲西藏的,你是属老鼠的吗?」

唰!

一根根血色荆棘藤犹如蛇群般冲着四面八方涌动,但科尔德却巧妙地利用环境灵活地闪避开来,而诚如他所言,我出于投鼠忌器的心理,始终无法动用全力,因此更大程度上其实是在威吓,以期他露出那么一些破绽。

归根结底,在这有限又杂乱的空间内,最合适的作战方式应该是近战,可科尔德的活动区域外围,设置有扭曲空间的壁障,多半只要是生物接近,便会被强制遣送到一个定点,所以我才始终无法接近过去。

〈米斯特汀〉倒是能抹消扭曲的空间,但抹消之后,是否会造成机械损坏,我是无法判断的,毕竟这种空间的扭曲,显然与我至今为止所见的空间扭曲不同,乃是基于合理的逻辑与规律开辟出来的,最糟糕的情况便是,〈米斯特汀〉无法抹消这里的空间扭曲,一如之前无法抹消那种异常的波动那般。

「你不也是,声势倒是浩浩荡荡,但也没瞧见什么威力啊。」

科尔德莹绿色的眸子放着冷光,脖颈忽地向右一侧,一根血荆棘顿时与他擦肩而过,而他紧接着脚跟一蹬,整个人如飘浮般落到最初的位置,单手按在那残破的玻璃舱体上,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我,旋即无比潇洒地打出一记响指。

嗡!

那一瞬间,一台台沉默的机械忽地运作起来,黑色的屏幕倏然间放出或白或蓝或青或红的光芒,而上头有着各式各样的数据流转起来,有的是纯粹的数字潮流,有的则是描绘奇异轮廓的点图,有的又勾勒出近似船体的轮廓。

「如果让你心生误会的话,我只能表示抱歉,但很遗憾,我是故意的。我刚才东躲西藏,可不是为了想要启动这些装置,事实上,调整好世界频率的时候,我就已经启动完传送装置。认真说来,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猜的事情,毕竟连突破世界壁垒的技术都存在,那么远程操控也不是什么难事……躲来躲去,只是让你误以为我还需要启动装置而已。」

科尔德眼神深沉地望着我,在各式各样的色彩映照下,他的面孔呈现出不同的阴影,仿佛是为魔鬼附身般,莫名地狰狞与森然,但见他轻抚这玻璃舱体,幽然说道:

「戒心可是个神奇的东西,在危险真正降临的时候,戒心很容易变成冲动,而在危险还没有降临的时候,戒心中又会掺杂很多不同的情绪……如果你知道装置已经启动,指不定会直接动手毁了这里,但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只会选择阻止我,而不会选择一了百了,因为你对这里的装置也是垂涎不已。魔王归魔王,你到底也是继承了一半人族的血脉,比起纯粹的魔族,顾忌更多,也黑心更多。」

「是吗……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决心,你会为自曝弱点而后悔的,偏执狂。」

闻言,我瞬间是眼眸眯起,而后冷声吐字间,猛地役使血色荆棘藤抽向一旁的机械,所用力度之大,连大气都似是被抽爆,显然不是一些机械所能承受的。

砰!

一击悍然抽落,却并未传来破碎的手感,我有些错愕地睁大眸子,因为那些被抽中的机械竟是如固液态般发生形变,完全没有出现一丝的裂痕。

「蠢货,如果抽两下就能打碎的话,你以为我们机铠族需要花上数百年的时间,来修复这里的机械吗?连〈界律〉都只能击沉这艘船,你觉得你比得上〈界律〉吗?刚才只是戏耍你一番而已,可不要妄自尊大了……况且,已经迟了。」

科尔德眼神讽刺地斜视着我,而我忍不住皱起眉头,恰在此时,一股不可思议的波动蔓延而来。

并未如波纹般向外扩散,而是如螺旋般向内汇聚,仿佛是有某种无形的力量包裹住这整片空间一般,而当我下意识地扭头环顾四周的瞬间,那金属墙壁竟是倏然一阵变幻,上头竟是描绘出无数星辰的图案,墙壁本身如同化为夜幕。

——不,不仅仅是墙壁,连地面也是如此。

一切都好似陷入虚幻当中,不过是眨眼之间,我只觉自己竟是置身于星空当中,脚底不存在地面,整个人飘浮在璀璨而冰冷的星光当中,而黑暗的背景充斥着角角落落,让人有种活在光明与黑暗的夹缝中的错觉。

「传送开始了,你可以感到自豪,不详之子,不是谁都有资格成为破开世界壁垒的垫脚石的。」

科尔德在虚无中稳稳踱步,我下意识地试图挥出荆棘十字剑,但诡异的是,我与他之间明明只有不足十多米,荆棘藤却始终无法抵达他的所在地,仿佛空间被无限地拉长一般。

「没用的,为了确保传送的稳定性,所有的传送个体都会被封闭在独立的空间当中……除了启动传送的人,谁都没办法自由行动,所以你这么做只是在浪费体力而已,这咫尺之遥,可堪比天涯海角。」

科尔德很是冷漠地望着我,而不等我作出任何回应,那无垠的星辰夜幕中忽地出现一片扭曲,但见其中模模糊糊地映出某片区域,可以瞧见山的轮廓,以及草木的痕迹,那里显然也是黑夜时分,深邃的夜色笼罩万物,一轮惨白的残月放着妖异的冷光。

「这里是——」

我脑海中倏然掠过一抹灵光,而不过是下一秒,那片区域便是倏然放大而来,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起来,那坍塌的崖壁是何等熟悉,令得我忍不住呼吸一顿。

「——弗洛斯山脉?」

「我说过的,有人在这里强行开过一扇门,那这里当然是薄弱的壁垒区。」

科尔德的双眸放着冰冷的绿光,连一眨都不眨,神色前所未有地凝重,又前所未有地兴奋,像是被高温烧得通红的金属般让人莫名心悸。

——这样下去不行。

我本能地意识到情况已经糟糕透顶,心思闪烁之间,忽地想到眼下还有一种破局方法,也多半是最靠谱的破局方法,虽然多少有些丢人,但也好过丢命,当即是冲着虚空低声呼唤道:

「奥尔菲,喂,奥尔菲,你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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