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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星河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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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无垠的黑暗与永恒的寂静,仿佛是归于热寂的浩瀚宇宙,物质温度不再具备意义,有序的存在沉沦在无序之中,像是一潭堆积在地上的无根之水,古井无波,看似平静稳定,实则毫无秩序,暗涌如潮。

恰在那无秩序的黑暗中央,一株伟岸的神树自虚空中孕育而出。

那繁密的树冠好似是一团绿色风暴,庞大的树躯可比拟神话中的巨人。

成万上亿的枝桠于清虚中悄然蔓延,似是与不可触及的虚无融合在一起。

悬在枝桠上的无数叶片青翠欲滴,清晰的叶脉如同血液一般,充盈着灵气与活性,像是在孕育一个又一个世界。

只是,入目而去,却见那伟岸的树躯之上,竟盘绕着一根根诡异的苍白荆棘,便好似是密密麻麻的蛇群般令人触目惊心,又仿佛是某种源自虚无的寄生体,汲取着这伟岸神木的养分。

事实上,越是临近这苍白荆棘,那些枝叶便越透着一股萎焉乃至于枯败的味道,像是随时都有可能飘坠而落,消失在这空荡荡的黑暗之中。

死亡、枯寂、幽邃、阴冷……自那苍白的荆棘上,释放出的是无数负面的气息,却与情绪的负面不同,那是西落的太阳,是枯萎的草木,是在天敌之下窒息的生灵,是在岁月之中沉沦的不朽。

它没有承载谁的意志,也不掺杂主观的情绪,像是本就缠绕在那神木之上般,一口口地啮噬着对方的生机。

亘古如此,从未更变。

——咚。

恰在此时,一道心跳声突如其来地响起,在这落针可闻的寂静中尤其显得突兀,而视野一瞬间竟是朝着那黑暗中的巨树拉近过去,仿佛有一种不可抵御的力量在发动牵引。

不知是刹那之间,又或者是无数岁月。

不知是咫尺之距,又或者是千万光年。

时空的概念像是突然变得格外模糊,那原本支配天地的黑暗,也在视野的极速拉近中,变得格外缤纷斑斓起来。

只见扭曲的次元重叠在一起,高维度不断投影在低维度,世界像是被无数的镜面所笼罩,又很快如同随风而去的蒲公英般散开,化作一根又一根神秘而纤细的琴弦,每一次琴弦的拨动,世界都仿佛经历无数的毁灭与重生。

——咚。

很快,心跳声第二次响起。

却将整个世界的变化瞬间打断。

极致的动态突兀地转化为极致的静态,一切再度归于寂静与黑暗,仿佛是坠入热平衡的宇宙,而不知不觉间,那伟岸的神木已经近在眼前——甚至于,触手可及。

直到这一刻,「我」的概念才开始浮现,某种象征「我」的意志或是物质,如幽灵般飘近那神木的树躯,但诡异的是,「我」却是逐渐被那苍白的荆棘所拉扯而去。

无关个体的意志,有种黑洞般的力量牵引着「我」,将「我」拉向那苍白荆棘,而后悄无声息地发生接触,而后如陷入沼泽般般被淹没。

视野逐渐陷入黑暗,自我再度走向彷徨,一切终将回归于虚无与永恒——

——咚!

第三次的心跳声。

这一次的动静与众不同,仿佛有谁挥舞着一根尖刺,嗤啦一声撕破了黑幕。

「——」

眼缝中忽地映入了熹微的光亮。

脑海中的画面如晨早的烟雾般随风而去,混沌的意识终于是开始清晰起来。

「唔……」

我颇感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无力的肢体逐渐把握到重力的存在。

映入视野的是无比陌生的木制天花板,却有着格外典雅的味道,像是一艘历史悠久的木船,上头开着一扇透明的天窗,窗户擦得很是明亮,纤尘不染,此刻抬起有一掌高的空隙,可以听见外头的虫鸣声与窸窣声,那是令人分外心平气和的声响,仿佛远离尘世一切的喧嚣。

透过窗户,只见黑夜中点缀璀璨明媚的群星,一道道银河交织错落,垂洒的星光如银纨般披在下方的极光幕上,斑斓的光彩好比是交响曲,美轮美奂,犹如仙境。

这是何等美丽的光景,当吟诗一首以抒情绪。

且听:醉后不知天在水——

「醒了?」

一张倒悬的老脸突然闯入视野。

——一张老脸压星河。

「……」

我缓缓闭上双眸,难得大发的诗兴被如此打断,内心多少是有些郁闷的,但受到这等微妙的精神冲击,原本朦胧的记忆倒是逐渐清晰起来。

大魔王城被袭击、戴蒙涅槃、赫蒂断后、传送祭礼,以及……床底的内——更正,以及拜月一族。

「……大长老?」

我很快重新睁开眼,凭着出色的空间想象能力,将眼前这张倒悬的老脸旋转一百八十度,并成功将对方与记忆中的某个人对上号。

「哟,还认得出我,看来脑子没坏……啊呀,堂堂魔王要是在〈月想乡〉里变成傻子的话,我这把老骨头可担不起这个罪啊——哦,傻了也没人知道是谁干的了,哈哈哈。」

糟老头子嘴角噙着慈祥与关切的笑意,但化作言语的时候,却莫名透出几分刺耳的味道。

我不去理会对方的话语,毕竟除开〈月想乡〉一词具备意义以外,其他内容全部都是没有价值和营养的。

几分气力已是恢复过来,我勉强自床铺上坐起身来,蹙着眉头问道:

「我昏迷了多久?」

「快有一个半小时了。」

回答我的并非大长老,而是一道冷淡却动听的女声。

我循着声音望去,便见一约莫十八岁的少女站在门口,手上端着一盆清水,正眼神诡异地望着我。

她一瀑浓密的黑发束成马尾,一侧鬓发以丝带编织起来,面容姣好,身材娇巧,身着白底红纹的巫祝服,但与我的记忆中端庄肃穆的巫祝服不同。

原本拖至脚踝的裙摆咔嚓一刀剪至膝部,底部绣上颇为华丽的花纹;原本缝合在一起的袖肩部开出缝隙,露出凝脂般的白皙香肩;而原本封闭式的胸口也是转向开放式,独特的心形开口令人叹为观止。

可惜外饰有余,内涵不足,换作是雪莉和欠揍的,才撑得起这等服装,对于眼前这位只比安洁儿多隆起一分的少女而言,却是有些个遗憾。

「你的眼里有邪念。」

那黑发少女微微蹙眉,而我不禁眉梢一挑。

错把怜悯当邪念,平胸妹子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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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忙啊,不是太监,就是可能会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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