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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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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理论上来说,强行介入召唤仪式是可行的,但不得不承受两大非常恐怖的风险。

第一,肉身毁灭,毕竟召唤仪式乃是涉及到空间的高等仪式,在缺乏保护措施的状况下强行介入,缺胳膊断腿、内脏被挤爆、脑袋变成浆糊等等都是非常常见的现象。

第二,魔力枯竭,召唤仪式只针对一个人或是多数人,因此召唤者事先会安排好相应的魔力量,可一旦有人强行介入,召唤所需的魔力量必然缺乏,可召唤既然已经启动,基本上便不会停止,焉而仪式本身会强行提取介入者的魔力,倘若魔力量不够的话,那么只能传送一部分的身躯。

正因如此,无论有着多么强大的〈恩赐〉,强行介入召唤仪式对于人族而言,都是极为危险的一种做法,鲜少听闻有人幸存下来过的。

不过,我不一样,以我的躯体强度,在〈魔月〉普照的状态下,哪怕强行介入召唤仪式,最多也不过是血管断裂或是肌肉撕裂或是脱臼骨裂或是轻度脑震荡——呵,都是不值一提的伤势。

至于魔力亦是如此,我与任何魔族都大不相同的一点是,我既可以将吸收而来的月华融入到肉身,亦可以将之转化为魔力储存在体内。

要知道,魔族虽然被冠以「魔」字,可实际上并不具备魔力,而我因为体质特殊,本身便具备一定量的魔力,但那与接受洗礼前的人族相似,虽然确实存在着魔力,但基本上无法动用,目前最大的用途是灌输到仪式阵当中,来进行魔王城与王都郊外的来回传送。

说实话,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这份缺少用武之地的力量居然会在这一刻派上用场,而今通过对月华的转化,我体内的魔力基本上是不会枯竭的。

——哪怕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派不上任何用场。

嗡!

在我想着这些分外无聊的事情之时,方才那股诡异的失重感已然消失,想来这张全封闭的面具还有遮光效果,耀金色的光芒全然不曾令我觉得耀眼,我几乎第一时间便顺利取回自己的视觉。

「嗯?这里是——」

我下意识地环顾起此处的光景,可不等我仔细确认环境,一道凌厉的破风声骤然传来,我设想过被突然袭击的状况,因此毫不犹豫地扬剑向上便是一拦。

砰!

一股猛烈的反震力登时传递到我的手臂之上,就人族而言,这可谓是不可思议的臂力,我甚至有些担心荆棘十字剑是否会断裂,但事实证明这只是杞人忧天,对方直接被我这一瞬的爆发力所震开。

至于其身份——

「这就是教会的待客之道吗?之前见面的时候,态度不是挺亲切的吗?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怎么,难道你们学的是一回生二回死吗,〈审判者〉——丹尼尔?」

我微微挑起眉梢,虽说戴着青面獠牙面具,但并未特地改变自己的声线,毕竟〈米斯特汀〉的特征,教会不可能毫无把握,我可是有意让教会方面越发混乱的。

「这张面具,这把荆棘剑……没想到你和北之〈冥王〉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丹尼尔冷峻的面庞好似刀刻,侧脸上的狰狞伤疤一直延伸到右眼之上,而完好的左眼正冷冰冰地注视着我,不含明显的情绪。

可以看到,他身着黑底纹金丝的常服大袍,胸前挂着又魔兽的牙齿所串成的骨链,手中则握着一把造型森然的单手斧,只有三分之二的手臂长短,不要说锋利的刀刃,连手柄都漆黑得犹如墨染,折闪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又有种大地般的厚重感,方才他正是以这把危险的战斧向我砍来。

「你现在不应该先对我的到来表示一下惊讶吗?」

我慢悠悠地打量起这一带的环境,此处显然不是王都的神殿,虽然我也并不是见过王都神殿的全貌,但王都神殿给我的印象乃是无比压抑的,而此处尽管也是在某座神殿内,可壁画也好、构造也好,整体的氛围都相对散漫。

——是荷鲁斯城的邻城吗……也是,横跨界河的召唤必然会消耗庞大的资源。

尽管此前的超大型召唤仪式与杀伐仪式主要消耗的都是当地的资源,可布置仪式等等事务当然需要人族自身丰衣足食,因此想来教会方面的人在短时间内应该还处在资源匮乏的状况中。

将召唤仪式布置在此,显然也是为节省消耗,毕竟一次横跨界河的召唤所需要的费用,完全可以乘船横渡界河成千上万次。

令我忍不住眯起眼睛的是,我与安洁儿的脚下有着偌大的召唤仪式阵,从痕迹上来看,至少已经是一天前所描绘而成的仪式阵,这也就说明当时异界人的尸体被召唤走之后,便是径直来到此地,而并非直接去往王都的神殿。

与此同时,更可以发现,在我们脚畔的位置,还有着一把分外古朴的残剑,虽说它只剩下手掌长短,但不难发现,那与安洁儿腰间的佩剑分外相似。

——这是……原来如此,这就是召唤媒介吗。

我心中微微一动,不难推断出,正是因为此物的存在,教会才能实现对异界人的跨区域以及跨界召唤,而不出意外的话,这把剑应该已经被分割成多个部分,如此才万无一失。

——不过,召唤异界人的媒介是明白了,但这个媒介显然是异界之物,为什么会落到先代教皇的手中?

我脑海中瞬间掠过无数的想法,如果之前米纳斯舍得直接告知我答案该多好,省得我为这种低劣的渣滓浪费脑细胞。

「你来干什么,克洛涅斯·达威尔?」

丹尼尔忽地扬起漆黑的单手斧,眼神冷冽地凝视着我,又是对着安洁儿沉声说道:

「请远离那个男人,安洁儿大人,他非常危险。」

「不不不,摆明了现在的安洁儿更危险不是吗?托她的福,荷鲁斯城一片狼藉,叛魔军溃不成军,而我被吓得只能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真是可怕可怕。」

我佯作畏惧地长叹一口气,同时冷静地打量起周边的状况,除开丹尼尔以外,整个殿堂内只有四名红衣主教,可见这一召唤点的隐密性。

听闻我与丹尼尔的对话,安洁儿在短暂的迟疑后,脚步轻轻一点离开原地,虽说这在我的预料之中,但被抛弃的感觉还是挺糟糕的——好在安洁儿明显露出几分愧疚。

见状,丹尼尔对着四名红衣主教一使眼色,四人当即是带着安洁儿从侧门离开,而我也不阻拦他们的行动,只是静静等候一切归于寂静。

直到偌大的殿堂内,真的只余下我与丹尼尔二人时,我才是悠悠然地开口道:

「事到如今,我就开门见山了——你是先代教皇的支持者?反对者?亦或是中间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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