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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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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我突如其来的问题,丹尼尔陷入短暂的沉默,而后才是眯起眼眸,冷声道:

「我无法理解你提问的意图——」

「好了,不必回答了,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

我很是果断地打断丹尼尔的话语,深深地望着他那张冷峻的面孔,平静地说道:

「在我一开始提到支持者的瞬间,你的降眉肌有非常短暂的收缩,说明你对我的这一说法抱有不满的情绪,可当我把三个选择项都说出来的时候,你意识到我并不知道真正的答案,所以陷入了沉默。这乍一看是相当明智的做法,但恰恰是你的沉默暴露了你摇摆不定的心态,我从你的脸上不止一次看到迟疑与迷茫——知道吗?像你这样脸上带伤疤的人其实是最容易解读表情的,因为肌肉的牵动会自然引发伤疤的运动。肌肉完全坏死的话当然得另当别论,可教会的人又怎么会缺乏治疗手段呢?」

我很是随意地自地上抓起那把断剑,而后冲着丹尼尔耸耸肩,笑着说道:

「综上所述,我已经可以判断出,在这三个选择项之中,你属于第三者——中间派,不过情绪上更倾向于反对派。嗯,想来是因为立场之类的问题,才没办法表现出来的吧。」

丹尼尔缓缓地皱起眉头,狰狞的伤疤顿时变得扭曲起来,眼神也是变得无比凌厉,这才是冷冷开口道:

「可笑,不过是你的臆测而已。」

「哈——,刚才你皱眉足足花了近一秒钟,这说明你对我的警戒心在不断强化。如果只是我的胡言乱语的话,你这时候装也给我装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啊……四大先知中的顶尖武力派吗,看来你的智商也都变成肌肉了。」

——某种意义上倒是与雪莉很是相似。

我打量着丹尼尔那冷峻的姿态,再与雪莉胸前的伟岸山脉一经对比,突然觉得雪莉竟是无比美好,或许日后该对她更友善一些。

闻言,丹尼尔的神色顿时变得铁青,但心境到底是出色,转眼间便变得面无表情,沉声说道:

「你是在愚弄我吗?别以为搞出一次出色的演讲就能为所欲为,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出色的演讲?

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第一时间联想起《论史莱姆与女性○房的触感对比》,那是我在奥西里斯城进行过的街头演讲主题,从各个角度分析出两者之间的区别,可谓是触感文化史中的一道里程碑,为此我甚至在标本室里度过三个长夜,莫非这位先知大人在听过汇报后成了我的忠实读者?

我觉得有必要考虑一下对教会的文化侵略,没想到会在这等地方捕捉到破绽,不过想想也是,主张禁欲主义的教会人士,会有如此一面也是理所当然,某种程度上他们与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一样蠢蠢欲动,所以才需要我这种足以编入教科书的演讲典范。

——呵,区区教会,没想到还是有些有识之士的吗,等以后我拆毁教会的时候,会给你们留下一个地基的。

「……你在笑些什么?」

丹尼尔突然无比警惕地望着我,他的脖颈处甚至有些鸡皮疙瘩,看来我是无意识地漏出了愉悦的笑声。

「别在意,现在不是晚餐时间吗?一想到不必再啃荷鲁斯城的黑面包,我就激动得不能自已。」

「在你的眼里,先代教皇是和黑面包一个级别的话题吗?」

「因为一样难啃啊,搞不好会崩掉一嘴牙……对你们这些上年纪的人而言,一旦没了牙齿今后可就难过了,所以你们才迟迟无法下决心不是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

我忍不住捂住青面獠牙面具,漏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而后倍感无奈地说道:

「你没注意到我放出的语言陷阱吗?没注意到我用的是『你们』,而不是『你』吗?你现在处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按理来说会对我话语中任何不合理的部分都有一定的过激反应,但你却理所当然地放任而过,这不是告诉我这就是真相吗?怎么,你是慈善家吗?类似的人有一个〈悲叹者〉不就足够了吗?真的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

丹尼尔起初因我的挑衅而面露冷色,可当我的话语到后半部分时,他的眼角明显一阵跳动,沉声道:

「什么意思,你和耶利米有过接触?」

「可以这么说,就在我离开王都神殿后不久。当然,那是不是本人我就不确定了。」

四大先知之一,〈悲叹者〉耶利米,以悲天悯人而闻名遐迩,以万千姿态游走在大陆各地,焉而谁也不知晓她的真实样貌——或者说就算知道也无法判断,唯一明确的是她的性别是女。

回想起王都孤儿院的那位老修女,我忍不住微微挑起眉梢,其实我早已怀疑起她的身份,毕竟就一位王都内部的老修女而言,她所掌握的情报真的有些过多,不怀疑才不可思议,而且奥尔菲也特地提醒过我。

问题是,我并不确信她的真实身份,可能是〈悲叹者〉耶利米,也可能是耶利米的协助者,当然也可能是与耶利米无关的其他人,但她给我的感觉非常神秘,因此我更倾向于她便是耶利米本人。

换言之,我现在只不过是在试探丹尼尔而已,教会内部的势力对比当然是内部的人最清楚。

「她果然还是决定这么做吗……难怪你会知道先代教皇的事情,耶利米的话当然知晓事情的始末。」

「哼,这都被你发现了,不愧是四大先知,见微知著,了不起。」

我面不改色地夸赞道,不愧是我,演技超群,我对自己都感到恐惧。

闻言,丹尼尔顿时冷哼一声,但神色中的戒备有着几分减轻,这也就意味着他与耶利米至少是情绪上的战友,所以在判断出我已经得到耶利米的支持时,减少了针对我个人的敌意,这便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当然,他们两人之间是否有爱我可无从得知。

「先是冒险来到这里,再是分裂我们的内部,现在连耶利米都站到你们这边,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们的组织究竟想要什么?」

丹尼尔眼神深邃地望着我,而我见状,终于心头微微一松,摊手说道:

「我们是一群探求世界真理的人,可教会似乎藏着太多秘密。难得有位不得人心的教皇——还是已经过世的教皇,不好好利用一番才比较奇怪不是吗?」

「……只是针对先代教皇?」

「那得看现任教皇的表现如何。」

我很是理所当然地回应道,而丹尼尔顿时陷入沉默,似是在权衡利弊,最终沉声道:

「你们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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