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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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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人族都拥有自身的魔力,但那是一种极端隐性的力量,虽然也有极少数先天觉醒的案例,可一般情况下,只有通过人族神殿的洗礼,才有可能觉醒隐藏的魔力,而这种觉醒后的魔力便被称为——<恩赐>。

就我所知,除去直接触碰<斯堤克斯河>以外,<恩赐>之力并不会突然中断或是消失,可眼前这一幕,却轻而易举地打破我的认知。

唰!

在触碰到那猩红如血的花瓣时,阿西莉娅背后的光翼竟是骤然消失,她本人显然也未曾预料到这一点,神色虽然依旧没有多大变化,可我确实从中看出几分错愕与茫然。

当然,最为关键的是,一旦失去光翼,阿西莉娅便无法维持滞空状态,也就是说——

「阿、阿西莉娅大人!?」

见阿西莉娅蓦地朝着下方的岩地坠落,安洁儿不由漏出一声悲鸣,而我与兰斯几乎是同一时间冲上去,试图接住阿西莉娅,但事实证明,这只是无用之功。

因为眼看着阿西莉娅就要撞上坚硬的岩地的时候,她的背后竟是重新生出一对璀璨的光翼,整个人无比灵活地取回平衡,稳稳地落在一旁的地面上。

砰砰!

我和兰斯自然是整齐地扑了个空,猛地撞在那朵妖异的猩红花蕾上。

如果这其实是一匹沉睡的怪物的话,我们接下来怕是会被吞噬殆尽,好在这只是我的杞人忧天。

「没事吧,阿西莉娅?」

「没事吧,克洛大人?」

雪莉与安洁儿在这时匆匆赶来,但只有小天使深得我心,居然还特地把我搀扶起来。

原来如此,难怪上年纪的人一是喜欢疼爱孙辈,二是喜欢攀比孙辈。

看看我与某人的待遇,一切都变得无比明了。

呵,多么可悲的男人,兰斯瑞特。

「阿西莉娅,刚才你的<恩赐>是失效了吧?」

向安洁儿道一声谢后,我立刻向阿西莉娅确认道,而她的表情也很快给予了我答案。

「突然感觉不到<恩赐>的存在,但和那朵花蕾不再接触之后,又能重新动用<恩赐>……吗。」

以防万一,我让四人依次接触花蕾的不同部位,由此判断他们各自<恩赐>的状况。

实验结果是——无论接触花蕾的任何部位,都会对切断<恩赐>与持有者的联系,但越是接近于那名神秘少女的位置,屏蔽的效果便越发明显。

比如,当阿西莉娅带着雪莉飞上半空,由雪莉一个人接触那片吞没少女的花瓣时,不仅仅是雪莉的<恩赐>,连阿西莉娅的<恩赐>之力也是被一同屏蔽。

「有点意思……这么说来,我们爬上悬崖那会儿,阿西莉娅动用<恩赐>的波动也是被这血荆棘母株的主体所屏蔽了吗……不,不对,还有一种可能性。」

我忍不住眯起眼睛,只觉那名面色惨白的少女,在昏暗火光的映照下,莫名有些诡异与阴森,伴随着血液滴落的声音便更是如此。

「说实话,我觉得我们不该参与到这件事里来。」

在约莫三秒的沉默后,我瞥了面色沉郁的安洁儿一眼,有些无奈地开口道:

「我们的目标是在这片据点里竖起人族的圣十字碑,而不是想办法救出这个身份不明的人物……这株血荆棘的诡异之处是有目共睹的,它超出我的知识范围。从它能屏蔽<恩赐>之力这一点来看,甚至可能和<界律>有关,所以我们真的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但是,克洛大人——」

「嗯,我知道。」

我抬起手掌打断安洁儿的话语,微微一顿后,继续说道:

「虽然我们没有必要冒这个险,但如果非要救下那个人的话,那么在场五人中,能行动的只有我一个。」

「这是……什么意思?」

雪莉皱起眉头,有些不解地望着我。

「字面上的意思。单凭之前的简单实验,没办法证明这株血荆棘的无害性,也许那会对<恩赐>持有者造成隐性伤害,所以如果要救人的话,有<恩赐>加身的你们四个都不行,只有没有<恩赐>加身的我才可以。」

「但也没有证据表明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那要弃之不顾吗?」

我忍不住挑起眉毛,对着雪莉耸耸肩,而雪莉当然是陷入哑然。

——「更何况,牺牲一名学者,总比牺牲一名勇者好。」

这是我未曾说出口的话语,或许也是不应该说出口的话语。

「阿西莉娅,把我送到稍微高一点的地方……嗯,那边就好。」

见安洁儿与兰斯并未反对,我便转头对着阿西莉娅示意道,从母株主体的形状与少女的位置来看,她头顶偏右的地方正适合作为我的落点。

之前实验的时候,我也亲自触碰过那母株主体的不少部位,就理论上应该是具备可行性的。

唰!

不多时,阿西莉娅背后生出璀璨的光翼,带我飞上约莫十米高的半空中。

考虑到我的行动问题,阿西莉娅是从背后抱住我的,她的吐息甚至能吹打到我的后颈。

说实话,我总有种男女错位的感觉,但这倒也是不错的体验,因为阿西莉娅的身体比我想象中的更为柔软。

只是,在近距离望见那位神秘少女的容貌时,我的这些杂念一下子便飞到了九霄云外。

那少女约莫是十二三岁的年龄,一瀑乌黑的长发好似墨水浸染,此刻近乎肆意地散乱在肩膀之上,却丝毫不显得杂乱,反倒更添几分令人怜爱之色。

因失血而惨白的肤色无法掩盖住她五官的精致,很难想象世上会有如此自然而和谐的容貌,已然超乎美丽动人的领域,说是鬼斧神工也不为过。

拜其所赐,我认知中最为美丽的女性,也在这一刻,从阿西莉娅替换成了这位少女。

那真的是如同罂粟一般,病态而绝美的少女,也正因如此,才处处透着诡异与恐怖。

「到这里就可以了。」

我忍不住紧绷起神经,攥紧倒持着的两把匕首,而紧接着,阿西莉娅便以适当的力度,将我整个人甩向前方的母株主体。

猩红的色彩瞬间在视野中放大。

我死死盯住之前锁定的区域,在即将撞上前方那片花瓣时,将尖锐的匕首猛地向前刺去——

呯!

无比清脆的声音顿时响起。

「……哈?」

我近乎呆然地望着骤然飞起的匕首碎片,脑海中掠过的乃是我攀登悬崖时的光景。

这两把匕首可是堪比爪钩的优质装备,结果却连这母株的表皮都未能刺破。

明明这表皮的触感是那么柔软,谁能想到居然会有如此异常的韧性。

——要命!

事出突然,我下意识地试图抓牢些什么,但这花蕾的表面如涂油般无比湿滑,掌纹的摩擦力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那么如此一来,我若是想要避免坠落,能利用的对象自然只有一个。

——那位神秘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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