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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娜对这个徒没有印象,但知道与其因缘不浅。据威尔艾米娜回忆道,奥尔冈的出现是导致她在那一天成为火雾战士的原因之一。那位以人海战术见长的红世之王曾经与负有“无双的战姬”之名的“万条巧手”展开了激烈的对战,最后在梅利希姆的“虹天剑”下化为了灰烬。
萨雷只是看了一眼后就转移了视线,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追兵的上面。基佐则是替自己的契约者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增援……可指望不上了呢。那可是充分体现了人数上的压倒性优势的红世之王,听说除了将其麾下的傀儡全部消灭外没有任何击败他的方法。况且,既然选择了‘千征令’,那就表明对方一开始打算把化妆舞会的部队拖死在外边。”
琪娅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果然,目标依然是蒂娅吗?”
欧德莉娅理所当然的回答:“一直不都是这样吗,我们的琪娅拉?只不过这次,革正团的徒们亲自下场了,他们是有备而来。至今为止的作战或多或少都打击到了他们,多半是按捺不住了。”
维捷露娅赞同了姐姐的观点:“不错,想必是受到了教授的指派,不然他们可没法控制黑泥。选择派出人手,那个‘探耽求究’总算是正视起了蒂娅小姐的存在。”
“佐丽亚”漂亮地闪躲掉尾随其后的火球,同时在空中华丽地转了个身,“古力潘之怒吼”和“德拉肯之咆哮”的发射已经准备就绪。
“两位,拜托了!”
“没问题~”
“让这帮不长眼的投胎去吧!”
宛如鹫狮和巨龙的怒吼,超高速的连续射击便是弹幕表演的时间。痛苦和绝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在密集的火力面前,大多数的徒几乎毫无招架之力。
“就这样一鼓作气……”趁着敌方陷入混乱,琪娅拉正欲乘胜追击,但很快的,她就察觉到了不详的预兆。
同样意识到这点的还有萨雷。他们明白,如果革正团企图夺取蒂娅的话,绝不可能只有这点实力。
从掀起爆炸的火花中,突破而出的巨大身影,它的出现带来了一阵风暴。
足以遮蔽太阳之光的白色羽翼,看上去一扇便能够掀起龙卷。巨鸟翱翔天际,喙如鹰,颌如燕,其鸣如萧笙般清脆嘹亮,音如钟鼓般低沉有力,羽毛上多有瑰丽的花纹修饰,同时勾勒出翼廓的曲线,尽显尊贵之仪。
虽然完全不清楚那是个什么生物,但琪娅拉第一眼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便下意识地调头就撤。
即便时经千年,当那道不朽的目光再次扫向世人的时候,昔日的威仪和气势依然不言而喻。
“这是……?”
身为“佐丽亚”的直接操纵者,琪娅拉清晰地感觉到机体速度的减慢。从那只巨鸟开始向他们发起追击的一刻开始,似乎它每扇动一次翅膀,周围的气流便急剧发生变化。
距离对方越近,这种难缠的感觉就越强烈,若不是事先拉开了距离,琪娅拉确定自己再也无法利用气流腾空而起。现在,为了保证速度不再减慢,她只能催动存在之力强行加足马力,但再这样下去体力迟早会被耗尽,介时战斗都成了麻烦。
“师傅……”冷汗从琪娅拉的额头处流出。
“我知道,先坚持住。知道那是什么吗,基佐?”
“像那种级别的‘王’,在这数百年间不可能被埋没,也就是说……”
“上古时期的……红世之王吗?”
“也许吧。”
欧德莉娅和维捷露娅不禁苦恼起来。擅长飞行作战的她们携同琪娅拉一起操控着“佐丽亚”,自然明白面对一个位于和自己同一领域的对手究竟是有多么棘手。哪怕是对方还没有展现出任何远程攻击手段的现在,单单是扇动翅膀就能操纵气流的手段就一下子让她们失去了打消耗战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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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夏娜化险为夷的瞬间,悠二暂时松了口气。虽然出现的徒数量不少,但光凭那种程度没法对两个火雾战士造成威胁。尽管那些红世之徒的样子不合常理让他有些意外,但这并不能改变他们的存在之力规模远远小于两位火雾战士的事实。
(现在的问题在于……)
为什么即便是在他的眼皮底下,革正团的徒依然能够悄无声息地靠近夏娜他们。如果弄不清楚其中的原因,恐怕不止是这次的事件难以解决,就连之后的展开都必须被**。
能够隐藏气息的方式,不外乎采用某种具备相关功能性的自在法,抑或是因为实力过于弱小,存在之力的量级不起眼到让人自觉忽视了的程度。
(‘探耽求究’费尽心血,研究出了这么高级的隐藏术式么?但是……这个泛用性已经不能用离谱来形容了。就算是‘小夜啼鸟’的主人,也不可能……)
(再这么下去就越陷越深了——错误。)
(格尔昆?)
(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可以隐藏住存在的气息?)
(还有‘什么’……)
在看到几十个红世之徒拍打着不属于他们的双翼振翅高飞之时,悠二僵化的思维立即活跃开来。
“黑泥……”
“恐怕不只是‘黑泥’那么简单。”
“没错,他们是货真价实的徒,活生生的存在。不过,那些徒的身上出现了异样的特征,这一点无法否定。尽管难以理解,但这应该和他们能够隐藏起自己的气息的缘由割不开关系。目前,推测黑泥本身因为并不具备‘存在’的概念,所以我们无法像捕捉其他的徒一样通过气息锁定它们的位置。”
“虽然但是……万一有什么外力的介入,使得徒和黑泥的性质发生了改变,或者说,假设徒的改变和黑泥息息相关。”
“推测先到此为止,”站在高塔上面的悠二眺望远方,高空的寒风带着让人清醒的凉意,“总之,首先可以确定的一点是,那些徒都只是些普通的角色,就算把自己变得三头六臂也还是那样,革正团派来的实力还远远不够。”
悠二戒备的始终只有黑泥,那些徒的偷袭只是一个诱饵,若是对方的目标始终是夏娜,那么派遣革正团打先锋的用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当视线捕捉到极光色中高速移动的黑色缝隙时,他便知道自己必须出手了,就像之前所做的一样,先赶到夏娜的身边,在保护其安全的前提下再对敌人展开清洗。
只不过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事事皆能如人所愿的。
悠二本打算从高塔一跃而下,但在那之前——
原本死寂的天空忽然劈开了一道雷霆,接踵而至的星云和连番的闪电像是在刻意警告着他万万不可轻举妄动。这个时候,悠二脸上的神色出现了罕见的动摇,但他并不是在害怕对手,而是纯粹的感到意外。
实话实说,看到这个颜色的火焰可不是什么好的消息。身为契约魔神的格尔昆率先在背地里爆了一句粗口,心想着怎么还会有这样离谱的事情,同时悠二竖起眉头,手里随时准备召唤出兵器。
论和她交手的次数,悠二自认也绝对不少。但越是同她战斗,悠二越是能够理解身为神之眷属的本质。
“你们三柱臣……不是无法被归根于‘完全死去’的状态吗,‘顶之座’黑卡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