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门这边的只有兹血塔那一人,他帮助伙伴们逃出地狱之塔,算是解放了自己。没了伙伴在身边看着,他可以发挥出全部的实力,用上全部的手段来对付敌人。即使受着伤,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敌人打倒的。男子的手下们围在他的身边,一个少女正在坐在一颗巨大的彩球上吃着苹果。
一个男子的上方飘着一只身体透明的幽灵,这只幽灵就是他的神识。兹血塔那的手中拿着笛子,几道利刃向他飞来。熟悉的旋律响起,音符破碎。破碎的音符引起空间的震动,血荆棘冲破了地面。众多利刃箭一样的冲兹血塔那飞去,兹血塔那姿态优雅的避过。从笛子里传出的音符撞上了那些利刃。
“啪咔————”
利刃上有了一道又一道裂缝。熟悉的旋律使得听在耳内的病床上少女感到一阵舒心,她想寻找音乐的源头。
好好听的……旋律……是谁在吹笛?乐曲似乎是从窗外飘进来的。
她拉开窗。窗外根本不是什么街道,熟悉的舞台窗帘,如此多的座椅,乱哄哄的舞台,都告诉了少女,她看到的不是幻觉。
少女吃惊的看见,窗外的舞台上,有一名小正太,正边吹笛边躲避来自敌人的攻击。那一抹吹笛的身影正清晰的映在她的视野中。少女还看见,她最熟悉的人用一副十分冷酷的表情观望着这一切。窗外的景象已不是现代化都市,帝天的冷酷令她微微感到恐惧:“帝天?”
她紧张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少女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前方的地面渐渐消失,窗口则化为破碎的影像。少女站在了二楼的‘阳台’那儿。帝天一惊:“纱丽娜?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惊愕的看着女孩,女孩不由自主的向前跨了一步。看得出来她很激动也很迷茫,“我也不知……”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那儿。在少女还想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她的脚就踩空了。眨眼间少女就掉了下去。
“啊!”她不小心一脚踏空了,奇怪的是,少女的身体没有下坠。
是帝天跳下阁楼抱住了他。他温柔的目光停在了她的身上:“你还是这么迷糊。”
“你的身体……好了?”帝天能感觉少女的脸庞比往日有气色了许多,“我能感觉你很有活力,不像以往。难道是他做的?”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少年怀疑是兹血塔那做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看向那个借助别人的攻击来对抗男子的小正太,正太的背后,有一道利刃向他袭来。帝天并没有救他,因为对方已经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
兹血塔那用玉笛挡住了那道利刃,‘哐当’一声,利刃掉在了地上。还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千钧一发,他的这种举动引得帝天赞叹。眼底的欣赏与语言的不敬成对比,这大概就是在来自敌人的赞赏吧。
“切,真是的。怎么会有这种家伙。身为我的敌人,居然把你的病治好了。用音乐治疗你,这把我的颜面置于何地。现在的我是不能轻易就跑去人界的,不然我肯定能在人界找到治疗你的方法。”帝天还嘴硬,他表面上不爽,实际是想收拢兹血塔那呢。“他把你引过来,就是为了让我俩好好的相处,过一个快乐一的一天。真是不爽呀,一天给了我两次惊喜。”
他要是能把唇边的笑容收一下那会更能表现出对兹血塔那的厌恶,可是他做的很不成功。他欣喜看着心上人,脸上泛着光。少年的手指间有光点闪烁。他看着心上人,忽然间,下定了决心。
那就让他和他的伙伴们相聚吧。强行撕开空间也不是不可以。他那么聪明,会明白的。
他沉寂的发动能力,一扇空间之门恰好出现在兹血塔那的面前。兹血塔那利用男子向自己发起的进攻穿透从往下落的娃娃进一步刺穿少女屁股底下坐着的球,少女翻了个身就躲过一击。兹血塔那趁势向那扇空间之门冲去。
纱丽娜的眼睫毛忽闪忽闪:“什么惊喜?你的话我怎么有听没有懂?”
少女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很强大的魅力,帝天漫不经心的回答他:“哦,听不懂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你被一个很不好惹的家伙救了。”没和他成为敌人的你真是幸福。
他看向兹血塔那的眼神中有这一条信息。只是纱丽娜能不能懂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她好奇的看向那扇门消失的地方。性格清冷的兹血塔那穿过空间之门就来到了这边,呃,也不算是空间之门,因为它只有门的轮廓。而且它并不是实质。
他穿到这边,眼前的一切映入他的眼帘。
兹血塔那还受着伤,他穿过来的时候,眩晕感在不断的加强。那扇‘门’像被某人用线缝上一样重新缝合,他几乎是靠着意志力撑过去的。前方大片大片的黑暗里,有几个身影交错。
阿代一剑砍飞怪物的一条触手,他阻止了怪物向灰银攻去。少年举剑就是在空中挥了几挥,这时,一只触手从少年背后伸了过来,它拍了拍少年的背。少年疑惑转身,眼前分明什么都没有。那只触手碰了碰他的背,少年将身子转向另一边。
还是什么都没有。只见那只触手一闪就闪到少年面前,触手尖端裂了一条缝,那便是它的口。它张开血盆大口,欲一口将少年吞下去。可少年又那是那么好惹的,他一转身,就看到了那条张大嘴巴的触手。少年冷冷地看着这条触手,只一剑,触手就被少年用剑斩成好几段。可怜那几段触手还在地上打着转转,还在抽搐。没一会儿,那几段触手就化为液体。
这应该就是为什么地上会有这么多液体的原因了,可当灰银知道原因时,少年嫌恶心。他的哥哥将触手斩成几段的时机刚好,几乎是阿代刚斩完,兹血塔那就来到了这里。
在他刚穿过来,脚刚踏入这里的地面的时候,他粗略的观察了一下环境,他立刻聪明的判断出了眼前的形势。他十分努力的抵抗怪物,剑击碎了怪物的身体。碎块又重新聚合。
很快就穿过来的拜铭流利还傻傻的站在哪儿。怪物的身体碎块凝聚之时它们还迅速地朝拜铭流利靠拢。偏偏拜铭流利还一动也不动,他就像个木头人。少年愣愣的问,“怎么了,都站着干嘛?这么严肃?”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液体已经将他这个人吞掉了一部分,阿代忙着和怪物斗着呢,他的话也是刚刚才到少年耳边。阿代表面平静内心紧张,“笨蛋,快躲开!”
出于对伙伴的关心,他好心提醒,好在少年发愣的时候,兹血塔那不客气的把少年从怪物的身体里拉了出来。跟拉面条一样,只是他对少年说话时表露出的一丝疲态显示现在的他十分虚弱。他尽量不让这些怪物伤到拜铭流利。来回折腾几下,他几乎是快要发怒了,“别玩了。捉弄我们很有趣吗?没什么杀伤力,也砍不死的怪物们。”
兹血塔那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他把拜铭流利护到身后。怪物们的身体渐渐发生变化,他们正在由液体向人转变。过了不久,就有液体化成人,一个高个子男人站在他们的面前。
那个男子用敬佩的眼神看着他,他还打趣:“啊……好伤心。居然说我们是怪物。虽然我们是被人类称为‘怪物。’刚才那个确实是我们的本体。我们是由鬼族变异过来的,是具有变形能力的化族。数量少,故不被记载在书上。一般人不会有人知道我们的领地在哪儿,我们只是在自由活动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空洞。我估摸着一会儿便会有人从别的世界穿到这边来,就起了戏弄你们的心思。”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只是玩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