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给他机会的!”兹血塔那愤愤地说,言无错觉得自己编的谎话实在是太棒了,居然能把兹血塔那忽悠过去,让他忘了最初对自己的疑虑。他自己施术,给自己治疗外伤,没有棱角的镜子碎片伤不到他,周围的瓶瓶罐罐破掉的部分碎片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肉里。
话题转移成功了少年才忙着安慰兹血塔那:“息怒息怒。你先把你的异能收收。你瞧,你都把别人家里的瓶瓶罐罐弄碎了。冷静点。”
言无错安抚着兹血塔那的情绪。他的话不假,兹血塔那平日不生气,一旦他生气,那还是很恐怖的。他是很讨厌菲斯克迅的。在没原谅他对鬼瞳做的事之前,他是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可惜他不是鬼瞳。
少年的话就像一盆浇熄兹血塔那怒火的水。血荆棘不急不缓的从地面钻出,提子坐在兹血塔那的肩上说风凉话:“是该冷静些,毕竟这屋子里那么多易碎物品呢。还都是能容量一只精灵的瓶瓶罐罐,这屋子也不知道是谁的,连个主都没有。”
这屋里也没摆放什么家具,诺大的屋子里,没有灯,没有桌子,没有椅子,有的只是一个木板做成的镶在墙上的书架以及众多的瓶瓶罐罐,若摆放几件家具在屋里倒也没显得这屋子诡异,如今众人听了布偶的话,不禁背后一寒。
布偶的话把众族人的思维带上了正轨,他也算是站在了灰银这一边。灰银把手放在额头上,似乎这样做他的视野会更广阔:“对耶,这个镇子好生奇怪,街道上没人,屋子里有摆有那么多瓶瓶罐罐。若是放许多镜子那还好说。”
那正好应了‘镜子都’这个名称。可眼下他们所处的屋子里只摆有一大堆玻璃瓶,就好像,好像,屋主在用玻璃瓶抓什么东西。而且还需要很多‘这件东西’。
兹血塔那细细思索,他摸着下巴,“还有很多问题。复活镇,理应不可能存在。生命只有一次。毕竟镇子里的百姓是因为喝了湖里的水才能复活。那么那片湖应该隐藏了什么玄机。复活水和镜子制作方案,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他顾自思索着,阿代本想接话,他听了小主人说的话,心头的那一点火苗竟是一下子熄灭了。他也不晓得自己对小主人抱有什么样的感情,少年看见一只笛子‘呼——’的飞起,它变成了一个女孩的模样。阿代还能听见它的说话声:“不是应该,是一定。主人主人,我听见了精灵的求救声。”
女孩在这个时候还卖萌,其实她不懂萌为何物,她只是把自己应有的反应表现出来而已。但兹血塔那的那些小伙伴们却被她的出现吓到了。兹血塔那对此表露出见惯不惯的模样。他像对待平常人一样给对方下指令。
“兹采殆迪,你能找到声音的来源么?”兹血塔那还没适应就习惯了,他是无所谓了。
兹采殆迪见到主人的反应,她笑了一下,而后她便道:“可以。主人,声音来自这间房的后面。”
她飞到门的那边,顺便帮主人推开门。门的另一边是一条长廊,长廊上空无一物。只有几盏灯在发着淡淡的光。偏偏那些灯还没有灯的样子,一眼望去,你会以为有一团火在天花板上燃烧。实际上,那团火的中心还放有一小块晶石。火的颜色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房间的墙壁又是不透光的,这就导致整个房间颇为阴暗。
兹血塔那并非闲庭信步,他跟在兹采殆迪的后面,优雅又从容,自信又不失冰冷。提子的话打破了阴冷的气氛:“会不会进入这间屋子就是个阴谋?万一有人想把我们引到某处关起来……”
不能怪它多想,因为恐怖片里就是这么演的。再加上这文是暗黑文,有点恐怖因素也正常,几个人在走廊上走,哪能不害怕呢。
布偶是很认真的在思考,拜铭流利也知道这不失为一种可能,但他害怕啊。
少年的胆子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总之他还没到被吓破胆也没有到胆大包身的程度,因此他打了个寒颤:“喂……喂……别说这些恐怖的话好不好,万一这真的是事实,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再说了,也没有人一开始就接到了消息等在空间外就是为了向我们求助啊,因为换做我就会怀疑这是个阴谋。而且如果这真的是阴谋,为何不早一点动手呢?非要等到现在。直接偷袭比守株待兔要好些吧?”
说白了,就是他不相信这个叫言无错的人说的话,这敌意明显的,众族人们都能从少年的话中听得出来,拜铭流利对言无错有不满,他们知道,却不说。
可被说的那个人表示自己很伤心,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言无错像个小女人一样捂着自己的嘴,他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为了让兹血塔那看到自己的可爱:“你这样说也太伤我的心了,我是真的想像你们求助。你们看我那真诚的眼神。”
言无错努力睁大眼睛,他是努力在扮可爱,向兹血塔那表示他需要他的庇护了。可他这么做,就显得他的身后好似有一条尾巴在摆动,阿代看着他的模样就想到了可怜巴巴的摇着尾巴向他求包养的哈巴狗。
少年瞧着他那急于想获得主人认可的模样,唇角微微上翘。他是不觉得这家伙可爱。嗯,倒有点扮猪吃虎的感觉。当下,阿代忍不住避开了少年的目光。他竟然还调侃,“哪真诚了,真会装。意在博取同情。”
少年从言无错的身边经过,他头也不回,阿代向兹采殆迪询问:“兹采殆迪,声音是从这个房间传出来的吧?”
他听到这个房间有动静,就来到了这个房间面前。少年的听力还是不错的,他察觉到了这个房间的异样。少年等着她点头,兹采殆迪这么做了:“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