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秋凉露冷。
夜寒袭人。
屋内温暖如春,房门轻掩,烛影摇曳。
在姚荣的引领下,尤三命来到了房门外。姚荣轻咳一声,道:“禀公子,尤三郎到。”
“哦,请他进来。”
姚荣答应一声转向尤三命作了个肃客的手势,道:“尤少兄请进。”
尤三命点头一笑,毫不犹豫地抬手推开房门走入房内,并且随手掩上了房门。
房内,帷幕低垂,帷幕内不知是何情况所在?当中一张小圆桌子上,摆着几碟精致小菜、两副杯筷、一壶酒。
花公子仍着一身紫衣,背向帷幕而坐,两旁侍立着两名身披透明薄纱,面貌姣好的少女。
这两名少女都年约双十,身材丰腴,浑身上下除了披着一件透明的薄纱之外,里面竟是一丝不挂。
“尤兄请坐。”花公子含笑起身举手肃客说。
尤三命点头一笑,也不徒作虚套地在花公子对面坐下。他身刚坐下,一名少女已移身过来,娇躯斜偎着他的肩膀,葱笋般的细细玉手拿起酒壶替他斟满一杯酒。
少女身上的肉香与酒香,往他鼻子里直钻。
“好香。”尤三命然伸手环搂着少女的细腰,故作轻佻地“在少女身上嗅了一嗅,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那少女既没有闪避也没有说话,只“略略”地娇笑,娇躯儿仍然斜偎着他的肩膀,但一只坚挺的乳峰却已触着他的面颊。
由于她“咯咯”娇笑的关系,所以那触着他面颊坚挺的乳尖儿,也随着她的“咯咯”娇笑在颤动不已。
花公子这时伸手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朝尤三命举杯含笑说道:“这是我秘制的百花露,它对人体精神颇具奇异的功效,来,我先敬你一杯。”
“谢了。”尤三命抽回环搂着那少女细腰的手,也拿酒杯朝花公子一举,二人各自干了一杯。
放下酒杯,尤三命目光微凝地问道:“前厅中第一场较技的情形,你阁下已经知道了吧?”
花公子点点头道:“真没想到你竟是位深藏不露的赌道高手,连誉称当世第一的‘赌神’都未能赢你,看来顺昌赌坊胡疤子输你二十万两银子,输得一点不冤。”
尤三命淡淡一笑道:“第一场的‘赌技’较量既然不分胜负,就不谈它了,现在还剩下两场,阁下该说明负方付出的彩头是什么了?”
花公子眨眨眼睛道:“你为何不问胜方获得的是什么呢?”
尤三命故作地吸了口气,道:“说实在的,第一场我虽然侥不分胜负,但剩下的两场我无必胜的信心,所以,我很担心我落败付出的彩头。”
“你担心你付不起?”
“事实上我是个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身无长物,开封方上的混混——穷光蛋。我又怎能不担心?”
“这我知道。”花公子点头一笑道:“但是我已决定以一百万两银子作为你获胜的彩头,你满意不?”
“阁下好大手笔,我简直太满意了。”尤三命满腹惊喜地道:“若是我赢,我岂不发财了,不过……”
眉峰突然一皱,目光凝注地道:“较技打赌的彩头大多是相对比的,刚才我已说明,我只是个穷光蛋,我若是输了……”
花公子含笑接口道:“你放心,你输了,我绝不会要你付出一分银子的。”
“那你想要什么?”
“只要你从此听我的。”
“听你的什么?”
我要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就这么简单?”
“嗯!”花公子点点头,目光瞧着两名少女,话题一转,道:“尤兄,她二人一名燕燕,一名娇娇,你看她们怎么样?”
“你是指那一方面?”
“她们的面貌、身材美不美?”
“都很不差,可以说得上是美女中的美女,只是……”
“只是什么?”
“她两个都是你替我安排的妙人儿么?”
“不是。”花公子摇头道:“她们虽然都是貌美技艺甚佳的妙人儿,但经验还不足,多半不是你尤兄之敌。”
“哦!”尤三命眨眨眼睛道:“这么说来,必是另有技艺高超,经验十足,更美的妙人儿了?”
“是的。”花公子含笑点点头。
尤三命目光微凝道:“她现在何处?”
花公子神秘地一笑:“尤兄别急,你我且先畅饮几杯,让燕燕、娇娇为你妙舞一番助兴。”
话落,抬起双掌轻击了三下。
随着他双掌的轻击,他身后的帷幕内立即传出五阵靡靡乐声,燕燕、娇娇顿然莲步轻移,柳腰款摆,丰臀轻摇,玉峰颤动地随着靡靡的乐声,婆娑曼舞起来。
二女貌美如花,身材婀娜丰腴,肌肤光滑白皙,舞姿轻灵曼妙,令人看来目眩神迷。
任何定力坚强的男人,在这等引人欲的撩拨下,都会忍不住血脉膨胀。
尤三命却很沉得住气,神色很镇定,他一面欣赏二女的妙舞,一面不停地与花公子举杯对饮。
渐渐,靡靡的乐声节拍由慢转快,二女的舞姿顿然越舞越急,动作也随着乐声节拍的转快而充分显露出狂野与挑逗性。
突然,乐声的节拍倏又由快转慢,回复到原来的靡靡之音。
于是,二女的舞姿也就随之由快转慢,由狂野而收敛。
乐声停息了,二女也随之静止下来。
花公子双眼眨动着瞧着尤三命,含笑问道:““尤兄,你看她二人的这场妙舞怎样?妙不妙?”
尤三命点头笑说道:“妙!妙!简直是庙后有洞,妙(庙)透了”
花公子微微一笑,道:“看尤兄神色沉着镇定,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果真是老于此道的超级高手,若想令你败阵,看来很不容易呢!”
“花兄,你过奖了。”尤三命淡淡道:“我只是外表沉着,其早已是心火上升,血脉亢奋。”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哦!”
尤三命真的把持不住了吗?当然不是。
他艺出佛门奇僧,修习的是上乘禅功,身具高深的禅定功力,怎会如此不济,一场妙舞就大露丑态?
花公子点点头,吸了口气,目射异彩地道:“你的本钱好像很雄厚!”
“本钱不雄厚怎行,玩起来怎能拼命?”
“这话也是,本钱不雄厚怎能拼命!”
尤三命笑了笑,目光微凝地道:“花兄,你为我安排的妙人儿现在何处?”
“尤兄可是等不及了?”
“是有点儿。”
“那么尤兄就请先到那帷幕内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去请她立刻来,让尤兄淋漓尽兴的‘拼命’一番。”
尤三命抬眼瞧瞧帷幕,眉头微微一皱道:“帷幕内就是‘拼命’的战场?”
“是呀,还是我特地布置的哩!”
“里面不是有人吗?”
“你是说刚才吹奏乐器的人?”
尤三命点点头:“莫非那些人已经走了?”
“帷幕后面另有暗门,她们已都走了。”
“原来如此!”
“尤兄请稍待。”花公子说着站起了身子。
尤三命忽然伸手一把抓住花公了的腕臂,摇头一笑道:“花兄,不必了。”
“不必了?”花公子怔然的瞧着尤三命。
“嗯!”
“为什么?”
“因为我忽然改变了心意。”
“不想拼命了?”
“不,如今我已经是如箭在弦,不得不发,怎会不想‘拼命’?”
“那你这改变心意是?”
“我想就地取材。”
“就地取材?”花公子眨眨眼睛道:“你是想让燕燕和娇娇与你‘拼命’?”
“不是。”尤三命摇摇头。“那你是想要……”
“要你!”
“要我?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不知道。”尤三命摇头道:“不过,我早已看出你是位‘西贝’公子,货真价实的美娇娘。”
他口里说着,一手已环搂着她的腰肢,一手揪着姣好的紫衫衣襟,猛力往下一扯。
“嗤!”
尤三命猜得一点不错,这位“西贝”公子,正是出名的江湖淫 娃,“银剑仙子”花二娘。
外衣既被撕破,已是原形毕露,花二娘当然也就不再做作,“咯咯”一声荡笑:“你好坏!”
话未落,尤三命已抱起花二娘娇躯,直往帷幕内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