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卡斯塔侯爵的凯旋式办得很盛大，毕竟这场凯旋式意味着内战的结束。
皇帝陛下也能放个假了。如同上次乔卡斯塔侯爵觐见时一样，他把仪式主持的事情交给琳娜，然后一个人跑去看贝拉和他的孩子。现在有了罗博，琳娜的地位更加稳固，贝拉这辈子是别想出头了。
清晨，香榭富尔宫，琳娜身披紫底白镶边斗篷，头戴宝冠，手持权杖，站在宫殿的台阶顶端，俯视被禁卫军人墙隔开的臣民，看着亲爹将俘虏们押来。
押来的俘虏都是血统高贵的贵族，一路上有市民朝他们丢石头，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有些人被打得头破血流，但是，除非有毙命的危险，否则押解他们的士兵不会阻拦。
俘虏们被绳子串着，蹒跚来到台阶下。
乔卡斯塔侯爵站定后，士兵们让俘虏跪下。奥普拉女侯爵还不愿意跪，被士兵一脚踢趴下去，揪着头发让她跪好。
“承蒙陛下洪福，神祇恩典，将士用命，我军屡建奇功，扫平叛军，重整山河。”乔卡斯塔侯爵声音洪亮地说道。
一般来说，“神祇恩典”此话是放最前面的，但乔卡斯塔侯爵对爱芬堡的动向十分清楚，便将“陛下洪福”这句提到最前。
“现向陛下献上伪朝国防部长奥普拉女侯爵，伪朝财政部长……”乔卡斯塔侯爵念出一长串名字，“俘虏均验明正身，恳求陛下明正典刑，并封赏有功将士，以激励士卒，鼓舞人心，威震宵小。”
历史上，有些时候，这些反贼是不杀的，以显示宽容，有些时候则要处以极刑。倒底是宽恕还是正法，主要看皇帝的意愿。而查理的意思是——全部送上断头台。
琳娜按照提前准备好的演讲稿，说这些人贪欲蒙心，不惜分裂国家，给波西亚造成严重灾难，神祇和法律均不容许他们继续活下去，判处斩首之刑。
在波西亚，绞死是给平民准备的，贵族就是断头台斩脑袋。当然，想把这些人绞死也无所谓，他们已经被彻底打败，任由查理捏扁搓圆。
不过，砍头并非今天砍。凯旋式这么重要的日子，砍头太晦气了。
说了这些俘虏的下场后，便是封赏了。需要封赏的人太多，还得说出封赏理由和事迹，这就是一大篇稿子，好在琳娜记性不错，没有忘词儿。就算背漏了一段，也会被旁人提醒，这段说完再加上就是了。
夜，琳娜带着尼亚卡拉来到关押俘虏们的地牢里。让她意外的是，她遇见了都培洛。
这货不知道怎么的，说服了狱卒，把奥普拉女侯爵拖出来，拿热水洗了就开啪。
琳娜记得女侯爵早上好像还不愿意跪下，被士兵踹倒。现在被都培洛一边嚯嚯一边骂人。可她骂得越起劲，都培洛就越兴奋。
女侯爵四十岁了，并不漂亮，只能说都培洛真下得去手。皇帝喜欢把高贵的女子塞进娼寮，都培洛则喜欢去啪这些女子。只能说这家伙也是个有“闲情逸趣”的人。
狱卒见琳娜来了，诚惶诚恐地从女侯爵身上下来。
琳娜这才发现都培洛和狱卒玩得挺花嗷，三通都玩出来了。
“你们继续。”琳娜说道。
狱卒连道不敢。
“你要是不继续，我就治你的罪。”琳娜威胁道。
都培洛鼓励狱卒道：“殿下金口一开就不能违背，赶紧回来。”
狱卒扭扭捏捏地回去。
女侯爵显然受不了这样的侮辱，便开始咒骂琳娜，希望储君一怒之下把她杀了。
然而，都培洛用他那粗大的胳膊勒住女侯爵，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同时还窒息了，脸色很快涨红。但都培洛和重新加入的狱卒可没有停下动作，让女侯爵在窒息之中达到巅峰。
在女侯爵憋死之前，都培洛松开她，让她喘息。至于骂人？她都爽得脑子要烧掉了，只求死之前多来几次。
真会玩！一旁围观的琳娜只感觉比自己上场还刺激——她算是理解有些君主为什么喜欢看侍卫和宫女当场啪了。真刺激嗷！
直到尼亚卡用指尖拉戳戳琳娜，储君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来地牢是来干什么的。
尼亚卡拉从每一个俘虏那里取走一管血，以方便回去配型。
取完血，都培洛那边已经忙活完了。瘫软如泥的女侯爵被拖回地牢里。
尼亚卡拉没有放过女侯爵，也从她身上取走一管血。
离开地牢时，琳娜和都培洛一同走了一小段路。
“**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侯爵，你一定爽得就像泥潭里打滚的猪吧。”琳娜骂到。
“她的体验不如和你在马厩的第一次。”都培洛这厮根本没准备给琳娜留面子，“那时的殿下还是一个生涩是小姑凉，我一碰就直喊疼呢。”
你tm尺寸那么大，动作还那么粗暴……琳娜一时气急，不知道怎么回骂，而是踢了都培洛一脚，但很显然没有踢疼他。
她心虚地看了一眼尼亚卡拉，而这位死灵祭司正眼观鼻鼻关心，就像没听到琳娜和都培洛的话一样。
都培洛没准备放过琳娜，他继续说道：“等你当上皇帝，到时候又是另一番风味吧。”
“去死！”琳娜直接破防，拿小拳拳锤都培洛，但锤了两下觉得没有，便改成揪和掐。
都培洛被掐痛，招架道：“哎哎哎，我祝福你当皇帝呢，怎么还急眼了。”
“那我给你颁个忠君爱国的勋章？”琳娜道。
两人没怼几句就出了地牢，尼亚卡拉带着血样回到第一总局，琳娜则直接回到卧房。至于都培洛，谁管他去哪里呢。
洗漱之后，闭上眼，琳娜脑子里全是女侯爵被都培洛和狱卒侮辱的景象。
拉着斯通来了一发，但却有点兴致缺缺，提不起劲。她真的真的真的很想知道女侯爵那时是什么感觉。
这太荒唐了。但是难填欲壑让琳娜失眠到半夜两三点才睡着。好在她年轻，缺一点点觉早上起床也看不出来什么。
由于雅儿洁带兵去龙德瑞克公国控制血奴疫情了，尼亚卡拉没法被人带入香榭富尔宫，因此琳娜只能去第一总局找她。
尼亚卡拉已经找到谁的心脏比较合适了——好巧不巧，供体正好是奥普拉女侯爵。
好在活体和新鲜尸体尼亚卡拉都不嫌弃，因此琳娜也就不必考虑怎么把女侯爵提出来。她毕竟是要上断头台的人，而且身居高位，她不见了很容易被发现。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女侯爵被斩首了。
以后几天，琳娜陪亲爹参加宴会，或者与罗博玩耍。
乔卡斯塔侯爵对罗博喜欢得不行，而且喜欢拿胡茬子去蹭罗博的脸蛋，每次都搞得小家伙挺委屈，把一边的琳娜也弄得着急。
四下无人时，侯爵则揉揉女儿的脑袋，琳娜被揉乱了发型，躲开一个身位，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侯爵。侯爵笑道：“小时候把你浑身都摸个遍，长大了还不要你爹摸了是吧？”
两人聊了一会儿，侯爵说起琳娜的私生活问题。
“爹，我真没有参加什么天体派对。”琳娜义正词严地说道，“一定是有人造谣中伤我。”
和长辈谈这种事情真的太尴尬了，琳娜虽然已经不如当初那样脸皮薄，但说着说着仍旧会羞红脸。
“我可是听说，你在克夫洛夫省参加过狂欢派对。你知道是什么狂欢。”乔卡斯塔侯爵说道。
“我就是……就是好奇而已，看看他们想对那些血统高贵的俘虏做些什么事情。”琳娜弱弱地说道。
她忽然想起来，狂欢派对那天，她好像被某个贵族看上，差点被拖进包厢里啪掉，好在她取下面具把那贵族吓跑了。天体派对的流言……恐怕就是那个时候传出来的吧。
扶额。
乔卡斯塔侯爵一见琳娜的反应，就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由感到一阵生气。但是，查理才是琳娜的监护人，他也只好埋怨皇帝了：“你学你舅舅好的地方，别学他乱来。”
“我哪里想学他！我现在这样完全是被他逼的。”琳娜说道。
“你舅舅也是为了波西亚，你就忍一忍吧。”侯爵的语气虽然十分心疼女儿，但立场却在皇帝那边，让琳娜的心哇凉哇凉的。
忍一忍？
琳娜本想说：要我忍一忍的国家就不配我去爱……但是，一想起自己是储君，是波西亚的既得利益者，这话她就说不出口。
要是她是一介草民，那自然可以潇洒地引用杨威利的那句话：这场战争最多不过关系到国家的存亡，和个人的自由和权利相比，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然而，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这事儿她真做不出来。
那就只好忍吧。
琳娜这下算是明白皇帝前一阵子给她说的话了：皇帝永远不会真正拥有任何东西。
“你也这么大了，我也没法像小时候不听话那样给你屁股两巴掌。”侯爵说道，“我只希望你爱护自己，不要作践自己。”
“嗯。”琳娜郑重地点头，然后半夜又跑去地牢。她没等多久，都培洛就来了。
他带着一罐用于润滑的橄榄油。女侯爵还没有彻底沉沦呢，好狗怎么会放过她？
好狗很诧异琳娜为什么会在这里，琳娜则告诉他，你玩你的，我看我的。
女侯爵见昨天的情景要再次上演，直接想一头撞死在墙上，但在那之前，狱卒已经将她控制住。
为了不让狱卒们怯场，琳娜还赏了他们一串银币。狱卒们这才相信琳娜是真的来看现场版的，开始卖力表演起来。
看着眼前的刺激场面，亲爹的劝告声在琳娜耳边响起。
聒噪！
她满怀负罪感地赶走这些情绪。人岂是被劝两句就能发生改变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