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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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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巴耶克而言,钱只是一个数字,而身份这种用钱买不到的东西才更宝贵,这也造就了他一直以来对各种贵族用品和能体现自己品味的物品的执着。音乐在这个世界绝对不是平民就能轻易享受到的,纵使民间也有不少民谣流传,但贵族们认可的高雅的音乐,要想享受到是需要付出极大的成本的,雇佣一名乐师所花费的金钱不是小数目,而且乐师们几乎都是贵族出身。而能演奏音乐的魔法道具,也必须要有魔力才能使用。

贵族使用的彰显品位的东西,还不需要魔力,对于巴耶克而言,就是绝对不容错过的。

“由我负责销售事宜的话,我就能留下我自己用的?”巴耶克两眼放光地看着艾蕾。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戴维先生。”艾蕾轻笑着,“甚至于,你为自己留下的那份,妾身还能再给你一个优惠呢。你是帝都最大的商人,把和其他商会沟通之类后续的事情就都交给,没问题吧?”

“您尽管放心交给我就好,关于这个八音盒和后续音筒的销售,一定会由在下牵头好好地进行下去的。”巴耶克也迅速从激动中平复了下来,脑袋里想的已经是该怎么经营这次的生意了:“只是不知道,温德罗小姐您对于这个八音盒和音筒的价格,有什么要求吗?”

“因为是面向贵族和富商的商品嘛,所以售价上自然不会太便宜,八音盒从妾身这里出货的价格,是十五金币,赠送一个基础的音筒,第一批只会做五十个,第一批卖完以后,就只接受订做了;音筒每个一金币,制作数量也会跟着八音盒走;计划还打算制作一批音筒专用的收纳盒,预期也是一个金币。当然,你从妾身这里拿到货之后,要以什么样的价格销售给其他人,妾身就不干预了,你应该也是有分寸的。”艾蕾把自己预先算计好的价格报了出来。

巴耶克眯了眯眼,迅速地在心中默算了一下,然后说道:“您以后还需要长期地同在下合作,不知道能否在进货价格上再给在下一些优惠呢?八音盒十三金,音筒八银如何?”

“这东西销量不会太高,以后推向全国各地的贵族,最多也就是卖出一百多套,所以妾身不打算再降低进货价格了。最多,也就是你要自己留下的那一套,妾身免费提供给你。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妾身就只好去找别人谈了,说不定,还会牺牲两三套的销量,加上一个凭贵族凭证购买的限制条件吧。”艾蕾透过面纱看着巴耶克。

“别,千万别!”巴耶克稍微慌了一下,“就依您所言。”

“那便签字吧。”艾蕾伸出手,丽兹就从包里把提前准备好的契约书放在了艾蕾手上,艾蕾很随意地把手上的契约书放在了桌子上。

巴耶克把契约书拿了起来,这是一式三份的契约书,上面所写的内容,除了艾蕾刚才说过的条件之外,还包括了供货时间、供货方式等事宜,可以说是写到了事无巨细的程度,没有一丁点的疏漏。而在契约书最下面,艾蕾那边早就提前把自己的名字写好了。

巴耶克咧了下嘴,从这来看,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条件可以谈,他其实只能单方面的接受艾蕾提供给他的条件,这也是他一直希望成为贵族的另一个原因——哪怕是下级贵族,面对上级贵族的时候,也还能谈条件。而贵族面对平民,即便不太过霸道,绝大多时候,你也只能接受贵族的条件,谈的过程只是一种形式,一种尊重的表现。除非是那种真的完全无法接受的单方面的剥削压迫——这种情况在帝国的法律里是不被允许的,当然,法律不允许也不代表没人会做。

艾蕾提供的条件,已经相当不错了。

巴耶克从自己的女仆那里接过了笔,在契约书上用古佩文签了字,作为一个向往成为贵族的人,古佩文他自然也是早就学会了。

“这样就好了。”艾蕾让丽兹把其中两份契约书拿了回来,“其中一份,妾身会送到商业管理局的,还是说,你希望由你送去?”

“不必了,您派人送去就好。”巴耶克摇着头说道。

“那妾身便告辞了。”艾蕾站了起来,“之后再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再另做商谈吧。”

“我送您出去。”巴耶克也站了起来,亲自把艾蕾送上了马车。

从巴耶克家离开,艾蕾让马车往自己在帝都的宅邸去了,她其实是很想好好利用剩下的时间去继续做魔偶的,但她现在穿的衣服实在是不适合干活穿着这种裙子蹲下来,简直和用衣服扫地没什么两样了。

和巴耶克做交涉的过程很顺利,和在自己老家温德罗伯爵领不一样,她在帝都这边其实更能吃到贵族身份带来的便利,她可以一直掌握主动权和话语权,若是换成平民的工匠做出了什么新商品找巴耶克这种大商人协商销售的事宜,巴耶克就有得是办法逼对方接受他的条件了。若是不顾礼仪和形象的话,她一进门就直接把契约书拿出来放在巴耶克面前要他签字都没问题。

换好衣服,让丽兹把第三份契约书送到商业管理局,前往了工坊之后,艾蕾又吩咐了一下埃尔文,要他专门培养一个或两个制作音筒的徒弟,以后艾蕾免不了还有其他新的任务要埃尔文来完成,这种重复作业还是交给其他不怎么重要的人为好。

又和埃尔文商量过音筒收纳盒的想法之后,艾蕾就又专心制作起了魔偶,几周没有好好地碰过,艾蕾的手艺靠平时练习刻写魔法术式维持着没有变得生疏,但几周前的制作思路却一时间有些不那么连续了。但被艾蕾视作模玩的魔偶,还是给她带来了一种非常强烈的亲切感。

吃过午饭之后,艾蕾一直弄到了晚饭前的时间,主动停下了手,组成魔偶的所有部件都已经制作完毕了,艾蕾的魔偶制作该进入到下一阶段——刻写魔法术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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