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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是谁杀害了知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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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眼中,塔罗教会的二十二名使徒并非全部都公开活动,部分使徒行走于黑暗,侍奉于光明,当他们灵魂归于主的怀抱时,教会才会公开他们的部分信息,祝圣他们的灵魂。

民间将这样的使徒称为“暗部”,但教会官方的称呼为“失乐园”。

「死神」属于其中之一,在爱丽丝加入教会成为使徒之前,她都不知晓「死神」的真实身份。

艾利斯转头看着爱丽丝,他的记忆里不曾见过这个修女打扮的女孩子。

丝卡蕾特折跃到爱丽丝面前,保护爱丽丝免受攻击。

“爱丽,你认识这个神父?”

“他是十三席的「死神」……”

爱丽丝想要上前,但被谨慎的丝卡蕾特拦了下来。

“别靠近,危险。”

丝卡蕾特亲眼见识过布伦希尔德是如何对待爱丽丝的,而「死神」比布伦希尔德还要来得强大,她不能让爱丽丝涉险。

“没关系,艾利斯的攻击性没有那么强。”

“唔……”

丝卡蕾特将信将疑,虽说到目前为止,「死神」确实没有主动进攻的迹象,但丝卡蕾特猜不透这个家伙,看不出他对爱丽丝究竟抱有敌意还是善意。

丝卡蕾特姑且放下了拦截住爱丽丝的镰刀,同时不放过「死神」的任何微小举动,如果他图谋不轨,丝卡蕾特绝对不会允许爱丽丝受伤。

爱丽丝抑制了一下激动的情绪,阖上眼眸,捧起双手,更像是一位歌姬,从她的唇瓣中飘出来的,也确实是用清脆的嗓音编织的清唱。

“Who killed Cock Robin?I,said the Sparrow,with my bow and arrow——(是谁杀死了知更鸟?我,麻雀说;用我的弓和箭……)”

“……?”

丝卡蕾特从来不怀疑女儿能唱出美妙的歌谣,毕竟每天早上都能听见爱丽丝唱圣歌。包括这次,丝卡蕾特并不否认爱丽丝唱得很好听,只是歌词……

然而,艾利斯完全能理解其中的含义,他没有歌唱,用死寂般平稳的语调回答。

“I killed Cock

Robin(我杀死了知更鸟)。”

“Who saw him die?I,said the

Fly,with my little

eye——(谁看见他死去?我,苍蝇说;用我的小眼睛……)”

“I saw him die(我见证他的死)。”

“Who'll dig his grave?I,said the Owl,with my little trowel——(谁为他挖坟墓?我,猫头鹰说;用我的凿子和铲子……)”

“I'll dig his grave(我置办他的坟墓)。”

短暂的浅唱过后,艾利斯迎上了爱丽丝满怀期盼的目光。

知晓这段歌谣的人只有三个,柳德米拉的话,她没有离开圣都的可能性。

那么,答案仅有那唯一的选项。

“……卡提修斯。”

“对!是我!太好了,你果然能认出……”

爱丽丝几乎快要喜极而泣,那不是疑惑与质疑,艾利斯确信她就是卡提修斯,他相信爱丽丝的真实身份。

一头雾水的反而是丝卡蕾特,他们在说什么?怎么感觉我有点多余呢?谜语人竟是我女儿?

“爱丽,我需要一个解释。”

“啊、抱歉。总之,刚才的那些,是我和艾利斯一起编的歌谣,用来安抚迷茫的灵魂,算是我们友谊的见证吧。”

“你确定这种……”

丝卡蕾特差点脱口而出,你们这歌词确定不会量产怨灵?

顺带说一句,写歌词的人是柳德米拉。

“所以,爱丽,你和他是朋友?”

“嗯,放下武器吧,艾利斯不会伤害我们。”

丝卡蕾特向无表情的神父确认,对方点了点头,仍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啧……女儿有这种怪胎朋友,真教人放心不下……

那段古怪的歌谣似乎是朋友间的秘密,没有外人知道,他们通过这种方法确定了身份。

既然误会解除,爱丽丝索性邀请艾利斯来到城堡内一叙。

“艾利斯,坐吧。”

爱丽丝曾经和艾利斯差不多高,不过变成血族后身高严重缩水,如今已经是需要仰视艾利斯的女孩子了。

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昔日故友,艾利斯也直接相信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两件快乐的事情叠加在一起,本应带来更多的快乐,但爱丽丝反而陷入了纠结。

见熟人固然可喜可贺,然而爱丽丝现在的模样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她好歹曾是武德充沛的猛男啊,突然要以女孩子的形象面见友人,这难道是什么羞耻处刑吗?

艾利斯一句话没说,爱丽丝自己反而先尴尬起来了。

“那个,艾利斯。”

“……”

“你……不好奇、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

“不重要。”

艾利斯过于简单粗暴的答复直接把爱丽丝呛住了,敢情自己是自作多情别扭纠结了半天。

不过艾利斯倒也没骗爱丽丝,重要的是终于找到了生死未卜的昔日故友,哪怕卡提修斯变成了只会嘤嘤嘤的触手怪,他的答复同样是我无所谓。

但不重要归不重要,爱丽丝总归还是要告诉艾利斯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爱丽丝把从奥蕾莉娅的背叛到布伦希尔德的到访,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艾利斯。

艾利斯听完之后,精准的提炼出了重点。

“你的寿命,还剩多久。”

“三十多天,已经暂时限制住了,不用你的权能帮忙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旁没有插嘴的丝卡蕾特反而记下了爱丽丝的无心之言,她不会放过任何能拯救女儿的机会,难道艾利斯也有拯救女儿的能力?

“等回到教会,「皇帝」可以用他的权能,将我完全复原,所以现在还好。”

“那么,我带你回去。”

这是爱丽丝梦寐以求的机会,艾利斯相信爱丽丝的身份,也有能力把爱丽丝带回圣都。即便爱丽丝不能动用魔力,身处圣都将会十分危险,以艾利斯的实力,保护爱丽丝也不是什么难题。

假如在布伦希尔德到来前,爱丽丝一定会满口答应,然后远走高飞。

爱丽丝要做的不仅仅是取回原本的身份,奥蕾莉娅坑害的不止他一人,还包括权杖骑士团全体成员,她要为牺牲的骑士团伸张正义,捍卫公正。

然而爱丽丝从布伦希尔德那里得到的答复令她倍感失望,「教皇」对奥蕾莉娅的处分极其敷衍,似乎没有打算严惩「恋人」。

“艾利斯,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使命要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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