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艾利斯。”
爱丽丝进入教堂内，一段时间不见，艾利斯竟真的把教堂里所有的彩绘玻璃都擦得干干净净。
“欸？艾利斯你已经全部都弄干净了？”
“嗯。”
艾利斯竖起大拇指。
“学得好快啊……”
爱丽丝难以置信，明明前几天艾利斯连扫地都弄得满教堂都是灰尘，现在已经能得心应手地处理好易碎的彩绘玻璃了。
要不要教给艾利斯如何洗衣服呢？艾利斯的衣服一直都是爱丽丝负责清洗，虽说爱丽丝不觉得有多厌烦。
“你流泪了？”
艾利斯突然发问，爱丽丝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擦拭眼角，但是什么都没有。
“艾利斯怎么看出来的？”
“眼白的特征，像是哭过。”
“吓……观察得这么仔细嘛……”
“你的变化，我都会留意。”
艾利斯是不会流泪的，他没有感情，也不具备受伤的特性，心灵和身体上都不存在能伤害艾利斯的可能，所以哭泣这个概念，对艾利斯来说是很陌生的概念。
然而艾利斯可以学习并观察，记得哭泣意味着……
“流泪，意味着难过。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不小心碰到了脚趾，太疼了而已。我又不是那种被欺负一下就要哭鼻子的人。”
虽然爱丽丝知道自己大概真的是被莉莉丝欺负了一下，但堂堂圣骑士居然被魅魔女王欺负到哭，光是回想爱丽丝都觉得脸上发烫，肯定不会向艾利斯和盘托出。
“但你被欺负这个前提……应禁止出现。”
“只是比喻啦。还有，流泪不一定是难过，偶尔开心的时候也得流泪，一般被称作喜极而泣。”
“是么。”
艾利斯沉思了一下，忽然开口问道。
“那如果我挠你的脚心，属于后者对不对？”
“？？？”
爱丽丝惊慌地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说什么？！”
“挠脚心。似乎也会流眼泪。”
“我没问你这个！你、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扭曲的……我知道了！又是莉莉丝搞得鬼！”
“我在她的书里看到过。”
艾利斯的表情依旧一本正经，要不是了解艾利斯的性格，爱丽丝很难不怀疑艾利斯是不是在调戏她。
“应、应该算是开心而流泪，但这个不一样！是强迫性的！不能以常识来衡量！”
“真复杂……”
“你不要把这种奇怪的特例当做参考，随便对女孩子说要挠脚心什么的，未免太过火了一点……”
“抱歉？”
“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都是莉莉丝那家伙！又在传播奇怪的知识。”
看着爱丽丝气鼓鼓的样子，艾利斯大概能判断出这不是什么好的行为，虽然不是很懂，但本来艾利斯其实计划着，万一哪天爱丽丝不开心，他可以用这招来逗爱丽丝开心，看样子这个策略要胎死腹中了。
艾利斯并不觉得有多反感，在他的视角来看，爱丽丝的足型要比莉莉丝的参考书里要漂亮得多，尽管爱丽丝可能会忧心忡忡地问会不会有奇怪的味道，不过以爱丽丝勤劳清洗的频率来说恐怕很难有。
至于艾利斯为什么要提前着想爱丽丝不开心……因为他获悉，女孩子似乎每个月都有一段时间情绪不怎么稳定，然而就艾利斯的观察，爱丽丝一直都挺稳的。毕竟艾利斯还没弄明白，血族少女每个月并不会来亲戚。
“总之感谢艾利斯你的关心……我并没有因什么事而难过。要是艾利斯你不懂什么叫难过，那我描述一下？差不多是哪种嚎啕大哭，巴不得有人能依靠那种，才算是难过吧。”
“……难以想象。”
“彼此彼此。”
爱丽丝试着拿自己代入了一下，果然还是想象不出自己泪如雨下的模样。爱丽丝对自己的承受能力是否变弱了感到怀疑，但再怎么也应该不至于到扑进别人怀里哭的程度。
“你没有被欺负就好。”
“哼……不如说反而是艾利斯你在欺负我。”
“唔？”
“你的发言有时候离谱到被扭送到法官面前也不冤枉……反正，你不要对其他女孩子说这些”
艾利斯点了点头，爱丽丝以前对艾利斯有过同样的叮嘱，某种意义上爱丽丝是多虑的。
艾利斯身为死神，注定他不会和其他人有太多的交流，爱丽丝似乎已经忘记了艾利斯是什么样子，误认为艾利斯对谁都是这样。
假如是在爱丽丝之外的人面前，艾利斯大概连主动开口都不会吧，别说是询问为什么眼白发红这种细节，换做其他人，艾利斯根本不会去关注，亦没有去留意的必要。
“果然就算挽起了袖子，还是沾上了不少灰啊……把外衣脱下来吧，我去帮你洗干净。”
爱丽丝顺手把书放在一边，从艾利斯身上拿下他的大衣，转身走出教堂。
艾利斯没有跟着爱丽丝一起，他留在教堂里，目光放在了爱丽丝带回来的书上。
艾利斯的感情不丰富，但也没傻到什么都不懂，这本书一看就知道出自莉莉丝的手笔。自从爱丽丝上次去找莉莉丝对峙后，艾利斯确实没再去找莉莉丝那里看过书，毕竟……
爱丽丝不让。
然而这回，爱丽丝主动把莉莉丝的著作带回了教堂，艾利斯知道，爱丽丝的态度一向是恨不得直接销毁掉，根本不会把这等亵渎之物带进教堂，爱丽丝认为这些连净化的必要都没有。
“……”
翻开第一页，上边还有莉莉丝的亲笔序言：
什么是救济？人类那边的教会有成百上千种解读，但对我等魅魔而言，解放埋藏在心底的野兽，才是真正的救济。或伦理，或道德，或世俗的眼光，种种的一切压抑着人心中的本性，再怎样圣洁无暇的人，心里也会隐藏羞于启齿的诉求……那么，总是选择抑制，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圣洁无暇的人？
艾利斯想到了爱丽丝，至于爱丽丝心里羞于启齿的诉求……
艾利斯翻开书里的内容。
她对这些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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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科普：假如把这本书里的角色有多H用某些RPG的XX值来表示的话，目前已登场的角色中，最高是莉莉丝，其次是一位不愿在此处透露姓名的血族修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