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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8 女仆?我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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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城早间集市某空地,因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的莉可,被恰巧路过此地的盖乐尔发现。

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的莉可吓坏了本就有轻度晕血症状的盖乐尔,肥宅二话不说立即抱起莉可,驾着飞行斗篷火速送莉可就医。

另一边,盖乐尔派来传话的卫兵,和克拉克家的女仆们也在差不多的时间,于八王街兰斯社区找到了我,得知了卫兵和少女们的双线消息之后,我也立刻架起幽灵马车,带上大家往雾城知名度最高的龙头医馆疾驰而去。

到达医院病房,我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莉可,还有坐在一旁抽着烟斗的盖乐尔,然而即便全神贯注扫视病房一圈,我也没有看到小女巫拉菲的蛛丝马迹。

“拉菲呢?拉菲怎么没在这?我女仆呢?盖乐尔!我女仆呢!”

我大吼着,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盖乐尔面前,一把摘掉他叼在嘴里的黑草烟斗。

“还隔这儿抽你这破烟斗呢!我家女仆呢?我家女仆呢!”

“我……我不到啊?”

被我过激表现吓得有些不知所措的肥宅盖乐尔,双眼发直摆出副不知所云的表情。

“我去救人的时候,那里就莉可一个,没见到你家女仆啊?”

“啊啊啊啊啊!!!”

肥宅盖乐尔话音刚落,跟在我身后进来的安妮忍不住尖叫起来。

双手止不住颤抖的我,一时竟也不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好,脑袋空空冲上前去抱起安妮,张开飞行斗篷的黑布双翼,带着安妮直接从三层楼高的病房跳了出去。

“帕特!你去哪?帕特!”

盖乐尔在窗口不停呼喊我的名字,我却装作完全没听见,抱紧怀中不断啜泣的安妮朝雾城中心城区快速飞去。

“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她一定在那里,拉菲她……拉菲她一定被关在那里……”

虽然贫民窟和兰斯社区的搜查都以失败告终,但我也打听到了雾城最后一个有贫民居住的隐秘地点。

雾城最繁华中城区的地下,那里有不少兰斯旧贵族打通的地下通道,战争掠过雾城的那段时间,兰斯国民曾在那里躲避过战乱,后来又将其改造成了十分隐蔽的地下居所。

“拉菲一定在那里……”

翱翔空中的我又对着空气重复了一遍,拉菲被抓的那段时间,我不知自己的理性是否还在,看着商马繁华的中城区街道,我竟一时有了想要撒下烟粉放一把烈火,将其彻底毁灭的恐怖想法。

“克拉克大人!那个!”

被我抱在怀中的安妮突然大声喊着我的名字,伸出小手指向我们飞行轨迹下方的一处区域。

我顺着安妮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身着斗篷的黑色身影,正在仓鼠一般在迷宫般的小巷子内不停穿梭。

“就是她!袭击莉可姐姐,绑架拉菲的人,就是她!”

“安妮,抓紧我!”

以双眼确定了敌人的位置之后,抱紧安妮腰身的我立刻并拢双腿,压低头部如同一只黑翼老鹰向着斗篷少女的方向俯冲而去。

接着只听“嗵!”的一声巨响,怀抱安妮的我在一片飞溅的火花之中轰然降落,激荡而起的高温热浪吹乱了少女的斗篷,我的双瞳也因为运作了过量的魔力而化作一对可怕的猩红颜色。

“来者何人?!”

斗篷少女见状,立刻抽出背在身后的绳枪,遮挡面部的兜帽被热浪掀开,露出一头棕色短发和一对可爱的毛绒猫耳。

“年轻帅气,身着红色飞行斗篷,操控火焰的火魔法师,你难道就是拉菲口中的……”

“拉!菲!在!哪!”

没听斗篷少女多说,将魔力喷涌至右手的我,冲到斗篷少女面前直接一发火拳,感受到死亡之息的斗篷少女立刻架起绳枪抵挡攻击。

魔法与金属交相碰撞,喷涌而出的火焰在绳枪枪柄分裂成两道火线,少女干燥易燃的黑色斗篷瞬间被火焰吞噬,少女本人也被超强力度的魔法冲击震飞了身体,重重推撞在身后一堵白灰材质的矮墙上。

“啊……不,不要,我不是来和你战斗的。”

丢掉绳枪的斗篷少女,捂着疼痛难忍的后腰单膝跪地,用来隐藏身份的斗篷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把少女一双满是伤痕的大腿,和用绷带缠的变形的巨大胸部全部暴露出来。

“我妹妹绣绣快要不行了,拉菲说,只有你能帮我们,住在间王流花山上的……克拉克子爵大人。”

猫耳少女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一双被泪水浸湿的绿色猫眼,让我瞬间从魔法狂热的状态之中冷静下来。

躲在我身后的安妮捡起猫耳少女丢在地上的绳枪递到我面前,我轻轻从安妮手中接过那满是划痕的武器,翻转矛头将其正对猫耳少女眉心,大拇指就按在绳枪矛头的发射按钮上。

“名字?”

“猫猫。”

“我问的是真名!不是代称。”

“我不记得,被抓进兽化者实验室之前的记忆我都想不起来,大家因为我是猫形态兽化者所以叫我‘猫猫’,现在的我只有这一个名字。”

猫猫说着用双手捂着胸口,一脸沮丧地低垂下头。

“你是兰斯人?”

“嗯。”

“文森特伯爵一家是你杀的?”

“是我做的。”

“拉菲被你关在那里?”

“我家里,离这儿不远的某个地下室,拉菲现在和我妹妹绣绣待在一起……”

猫猫说,突然颤抖起身体,之后便是泪如决堤的不断啜泣。

“绣绣得了很严重的肺病,大家都说再不送去就医的话,绣绣活不过三天,求求你了,克拉克子爵大人,我已经失去了全世界最喜欢我的哥哥,绣绣是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个爱着的人,我不想……不想连最后这点念想也被命运夺去……”

说到情感重处的猫猫,再也忍不住情绪,跪在绳枪矛头之前掩面大哭,撕心裂肺的样子好似一个刚刚出生就被剪断了脐带的婴儿。

看着自己面前猫耳少女失声痛哭的惨状,我竟也一时手指发软,让那满是划痕的绳枪滑落手心,摔落在脚下的石质地面“呯嘭”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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