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告诉他,只是因为路鸣泽既不想骗他,又不想让他无能为力的担忧。
告诉他,你的女儿被一个混血种精神病人绑架,这个做父亲的又能如何白白跟着担心,无能为力,可能接受之后还得被执行局洗脑一下。
正是因为种种原因,路鸣泽才会说这样的话。
如实相告的话,这位父亲保不准在事情结束之后就得被删除记忆他将不会记得占卜非常非常准确的路鸣泽
不会记得泽太子准确占卜到少女的危险处境。
一次占卜准确可以说是蒙的,但如果这样的情况都能说是蒙的,是运气,你猜是否有人相信
你说基本操作那如果占卜家都这么准,还要警察、侦探干什么
路鸣泽绕过这位父亲,快步走到无人的地方才连忙拿出手机,选择直接在qq上联系诺玛。
“发现一件事情,有一个少女失踪,疑似被一个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的混血种绑架
我还有看到其他的人体部位,这位可能是惯犯
很有可能是什么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或者是分尸案,碎尸案的凶手,不过目前没有被警方发现,甚至没有被执行局注意到异常”
很正常,一个普通的分尸案,碎尸案,没有表露出异常,执行局又怎么可能屁颠屁颠派专员组过来抢警察的活
杀人犯归警察管,混血种杀人犯才归执行局管
“好的,你把他的样貌再描述一下。”
“看起来三十左右,左额角处有两个痣,芝麻大小,他的眼角眉毛较为稀薄,鼻梁高挺,嘴唇不厚不薄,两颊之处没什么肉。”
路明泽回忆道。
“速度快一点,少女还没有遇害,但是再晚就难以保证”
那位似乎也是一个偏执狂,有精神病,疑似在失控边缘。
这种家伙杀人分尸不是单纯的为杀人。
可能是自以为在创作之类的,想要创造出一副绝世的艺术品既然如此,就不会匆匆下手。
然而,对面的诺玛却陷入沉默中。
“高梓博,方渐鸿小组不在首都,如果从其他地方抽调的话,至少需要两小时以上,是从隔壁的俄分部抽调的。”
听到这话,路鸣泽愣住。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想想也是,执行局不可能在全球所有城市都派遣一支专员组待命,那么多城市,都派遣一支专员组是不现实的。
顶多在一些大国设有分部,并且,在重要城市留有专员小组待命。
高梓博小组不在首都,说明他们现在是处于任务中的。
执行局在这里的力量本身就不强,不可能一支穿云箭打出去,成百上千位专员来支援。
这不现实
往往都是有遇害者出现,甚至是大规模死亡的情况出现,被执行局被诺玛注意到,然后派遣相应的专员小组前往解决。
所以绝对是会有无辜的牺牲者出现,很正常,也很容易理解。
路鸣泽紧紧握住手机,下意识掏出那枚硬币。
抛起
问题是少女现在还活着
正面落下,答案表是
少女现在确实还活着,但是她能等到两三个小时之后吗
少女一小时之后还活着
硬币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地上先是转了十几圈后才倒下是反面
小丑的呼吸在这一刻有些急促,心境已乱
那么多次抛硬币,结果这一次却没有接住。
“不能再快一点吗”
“在很多任务中,都有很多无辜的牺牲者出现。”
诺玛回复道。
执行局的专员不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现实也不是童话,怎么可能处处都有完美
难不成你让就近小组放弃他们的任务,不管不顾赶过来
万一他们那里也有无辜牺牲者出现呢
路鸣泽点点头,他觉得学姐说的很有道理世界上死人的地方多着呢,无时无刻都有人死亡。
战乱之地在爆发战斗,不管地带帮派火拼等等,但这些说到底和泽太子有什么关系
顶多新闻上看到会感慨一两句而已。
“执行局在这里能给我提供武器吗这里毕竟特殊,没有热武器我能理解,冷兵器之类的能提供吗现在此刻马上就要”
“根据你的描述可以判断,那个混血种正处于失控边缘,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甚至不知道他拥有什么言灵。
你只不过是因为一时热血上头想要救人而已,但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不负责任”
“把地址传我,你也可以不传,相信我,我可以找得到”
路鸣泽长舒口气,他发现自己现在确实有些膨胀。
你说这件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老老实实作壁上观不行吗
这要管,那也要管,你特么怎么不去屠龙
“嘀”
手机提示音响起,诺玛并没有向自己妥协。
无所谓
占卜家能找得到人
正准备打车的路鸣泽,忽然看到坐在长椅上的那个失魂般的中年男人,他沉默片刻,终究还是快步走过去。
“你的女儿正在一个杀人犯手中,我知道你不会相信,那你要不要赌一下
既然你会在这种时候来问我,那你就应该知道,我路鸣泽的占卜从来不会出错”
犹如黑曜石般的瞳孔直视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少年淡淡说道。
“报警没有用,因为你没有证据,我说的话不可能成为证据
那么,在一切都没有的情况下,你愿不愿意陪我浪费这么一个小时反正你现在也只是坐在这里不知所措”
中年男人愣住。
仅一瞬之间,路鸣泽竟判若两人
见男人不说话,泽太子也懒得浪费时间。
打车顶多就是要等一会儿而已
他完全可以趁等车的时间占卜方向
没什么可多说的,是小丑,有丧钟,凭什么不能救下一个少女
“我赌”
中年男人拉住路鸣泽,他决定赌一次。
原本就觉得这个少年不像常人,现在更是如此。
理由有很多,可能是因为路鸣泽占卜从来没有出错,有可能是因为他现在确实不知道该干什么,一小时的时间能赌
又或者是被眼前的路鸣泽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