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师”
这时,王多鱼招呼一声,过来告知秋漱鹤子再次请几人吃饭。
“她说是为之前的过错道歉,顺便想感谢你修复好了漆器柜子。”
“好。”
宁帆应下。
自己这群人的身份来东洋国,对方不接待不合适,可是怎么接待也是个问题。
只是民间的一群人,不能出动太官方的人,可是也不能由着山田孝次郎和德川月这样的家伙乱来。
秋漱鹤子反倒是最合适的。
一来公主身份,明面上和私底下都说的过去。
二来,这次修复的东西也和秋漱鹤子家里有关系。
九条家族真是秋漱鹤子未婚夫的家庭,由她出面的确是最佳人选。
“宁桑昨天失礼了。”
还是秋漱鹤子派车接送。
不同的是,宁帆单独享乘坐秋漱鹤子的丰田世纪。
车内金粉色的装饰和秋漱鹤子今日的衣着很是搭配。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宁帆也不回答,等着秋漱鹤子自己开口。
“那件柜子,因为是母亲最喜欢的文物之一,鹤子之前也查看看过情况,连最好的漆缮师都无从下手。我想问问,宁桑您是怎么修复的”
秋漱鹤子本来坐在右侧,询问的时候特意转过身子。
黑色的修身长裙带起几寸,露出嫩白圆润的小腿及裸色的丝袜和尖嘴高跟鞋。
偏偏上半身凑近的时候前倾过来,正好让宁帆一饱眼福。
“想知道”
宁帆收回眼神。
平心而论,秋漱鹤子的身材和颜值是不错。
但是在他见过的女性中还远达不到中上水准。
更何况,他也不是阿瞒,就算知道秋漱鹤子是九条家族的未婚妻也没有心动的感觉。
“夫人请自重,九条家一定不想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吧”
宁帆说完,眉头微动。
总觉得这句话似乎在哪里听过似的,不过也无暇多想。
“听说东洋国皇室有先秦时候传下来的左传,如果给我这本书,倒是可以考虑告诉你们如何修复。”
“宁桑说笑了。”
秋漱鹤子微微欠身,脸色尴尬。
她知道宁帆说的左传是真的存在的,应该也是目前全世界唯一一本先秦传到现在的原本左传。
这本书就保存在东洋国现任天王手上。
她几次想要观看书中内容都被拒绝。
聪慧如她,自然知道书里记载的内容可能关系到东洋国的国体。
宁帆想要这本书,绝对不可能。
“这是我们王室的隐秘,不允许交出的。”
“我也是。”
宁帆随意开口。
秋漱鹤子涨红了脸,明白了宁帆的意思。
闭口不提漆器修复的事情。
“我听鹤子说了,宁桑,您的修复手段,是我见过最好的我敬您一杯”
餐桌上,秋漱鹤子的未婚夫九条裕仁频频举杯。
夏国式礼节十分到位。
而且还有标准的敬酒词。
连王多鱼这样酒精锻炼的富少都有点跟不上节奏。
两人你来我往,清酒喝成啤酒,没几个来回就双双醉倒。
“实在抱歉”秋漱鹤子跪坐弯腰,“裕仁他平时并不是这样子。”
宁帆点点头,抿一口酒。
是什么样子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在意的是这个餐厅的布置。
大概是因为感受到商业餐厅的不靠谱。
这次的宴请设置在九条家的庭院。
“宁桑是在看,这幅画”
秋漱鹤子注意到宁帆的目光,疑惑道。
这座庭院她来的次数不多,只是知道是最新装修的,房中应该没有什么东西能入的了宁帆的眼才是。
“随意看看,仿的不错。”
宁帆收回目光,眼中光彩流转。
旁人看不出来这幅画的情况,不过宁帆眼中清楚。
清代所制夹层画作,内藏南宋牧溪画作江天暮雪图,全品。
宋画本就稀少,流传至今的多有破损。
一幅全品的宋画居然出现在这個庭院中,宁帆的眉眼微动,面上不展露分毫,继续谈笑。
“宁桑,我们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您答应”
“说来看看。”
秋漱鹤子整了整衣摆。
“我想代表东洋国王室和九条家族成员,聘任宁桑担任东洋国国立博物馆客座顾问。”????
屋内,唐奇胜等人皱起眉头。
这个要求,的确是不情之请了。
不管是宁帆的身份还是态度,都不可能答应这个要求。
秋漱鹤子不是这么没有脑子的人,提出这个要求,必然知道答案。
“不用敲窗户了,直接开门吧。”
宁帆也不想绕弯。
对方明显是想要试探。
先说一个不可能实现的事情,等自己拒绝再换一个要求。
宁帆没有兴趣陪她玩这种无聊的商业试探。
秋漱鹤子低下头,眼神闪躲,好半晌,才咬下决心。
“那,宁桑能不能帮忙修复几样东洋国的文物,只是必须有保密协议,不得对外透露分毫”
“什么”
秋漱鹤子双手送上一根纸卷,没有说话。
“草雉剑八咫镜”
宁帆目光扫过,确认过上面的信息,没有急着回答,反手将纸卷丢进杯子。
水溶纸顷刻间化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指尖轻点桌面,沉默几秒,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很快又收回来。
“条件。”
“宁桑您答应了”
秋漱鹤子一脸激动。
她本来没有想过宁帆能够答应修复她提出来的东西。
没想到现在还有的谈。
“先说你们的条件。”
“不管能不能修复好,我们东洋国都出十件御物级别文物作为宁桑您的出手费。”
“修复好一件就加十件御物等级的文物,如何”
唐奇胜和王多鱼等人不明白他们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
可光是听这个条款就知道不简单。
没修好都是十件御物,修好了更是二十件御物起步。
通常情况下,东洋国的御物是天王用品,等同于国内的国宝级文物。
可是在特定情况下,御物其实是东洋国最好的文物的称呼。
二十件御物的价值称得上是价值连城。
尤其是宁帆自己挑选的话,二十件文物恐怕能够直接价值上百亿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催促宁帆做选择。
能够拿出这么多东西当作酬金,要修复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能不呢过修复都是要看宁大师的意思。
他们不好帮助宁帆做决定。
好半晌,宁帆看向秋漱鹤子随意道。
“一周后我有时间,这段时间,我就住在这里了。”
秋漱鹤子先是一愣,随后咬住唇,激动之色难以言表。
“那么拜托宁桑了”
秋漱鹤子深深弯腰,露出足够的尊敬才退下告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