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师,这间房子”
王多鱼知道最近一周要换到这个地方居住的时候也有些兴奋。
虽然他们王家在东洋国也有一定的资产,可在东洋国土著财阀面前并算不得什么。
而且东洋国土著拥有的人脉和资源也远超过他这样的异国富二代。
眼前这样地段的房子,起码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毗邻东京都市区,有温泉和自己的庭院。
比之前那一座要更好一些。
“这以前是天王家族的度假场所,后来确定婚约后就转到了九条家和秋漱鹤子名下。”
半两金已经查清楚情况。
“难怪这么好,宁大师才会换地方。”
“不过,怎么会突然决定的”
王多鱼一脸好奇。
宁帆不回答,带几人回屋开始拆画。
“不是,宁大师,您这房子是借来的,不能拆家吧”
看到宁帆疑惑的眼神,王多鱼不敢再皮。
唐奇胜意识到这动作绝不简单,拆画框的时候顺便扫了几眼。
“清代的山水画,王鉴的,这个不算什么太值钱的东西吧”
“里面有别的东西。”
宁帆撬开画框,上手摸到画作,确定无疑。
当初想到这个方式隐藏画作的绝对是個人才,先请王鉴临摹江天暮雪图,再用揭画方法分开王鉴画作。
把牧溪的江天暮雪图真迹藏在画中二次装裱。
而王鉴本身学习董派绘画技巧,和江天暮雪图绘画方式基本出于一脉。
这样有一些明暗浓淡根本看不出来,只以为是临摹时候出现了笔误。
能够想到这个手段,厉害
无奈几人听到宁帆介绍完全愣住。
难怪宁帆要拆这幅画。
“可是没有工具。”
几人这次过来都没有想过还有这样的好事,再说谁也不会随身带着文物修复工具。
“够了。”
宁帆的目光投向屋子另一侧。
剑架上方横着柄长刀,刀鞘裹鲨鱼皮,金银镶嵌,不是凡品。
“宁大师,您不会是想”
“嗯。”
王多鱼话都没有说完,宁帆已经拿过长刀,在画卷侧面比划起来。
“哗”
铺开的画卷上垫着纯棉浴巾,一桶热水迎头浇下,桌面上散开一片水渍。
宁帆刀背横过,压实了平推过去,多余的水分全部排挤干净。
画面清爽,不染分毫。
“这手绝了”
唐奇胜是懂行的,宁帆这一手操作哪怕是放在故宫博物院的文物修复师中都是顶尖水准。
处理古代书画,第一步基本是清洗画作。
可很多人都是拿着湿毛巾蘸水一点点清理,眼前这幅中堂起码要清理一周。
还是两三个人一起处理才行。
否则纸泡坏了都清洗不完,可没想到在宁帆这里,一分钟都用不到。
这还包括了等水端过来和铺浴巾的时间。
宁帆刀尖反转,挑开浴巾。
“呲啦”
声如裂帛,宁帆刀身上多出一层极薄的宣纸,上面还附着淡黄和墨色。
“揭下来了”
身旁人惊呼出声。
宁帆倒是平静如常,刀刃侧过,沿着纸张纹路重新铺到另一边。
反身又是一刀,平整分开剩下部分。
“这就是南宋的江天暮雪图”
唐奇胜身子一抖,下意识想要上去看看。
南宋的画作他是见过的,可是这种状态的,还真是第一次。
“想弄坏你就过来。”
宁帆看向他,神色平静。
“我”
唐奇胜脚步停在一半,想落下又不敢落下。
一拍脑门,又坐了回去。
他也有点慌,他刚才下意识想要去看看这幅画作是什么样子,却忘记这时候还是修复时间。
自己在这里看着都算偷师,上前更是忌讳。
可转念一想又连连苦笑。
宁大师这修复手段,就算是公开偷师,又有谁能学到
他在故宫博物院也见过,甚至亲自操作过揭画,流程只有繁琐复杂四个字可以形容。
“宁大师,还是厉害”
又看了一会,唐奇胜还是选择放弃。
这种方法,就算是给他一百年也学不会。
学会了也不敢用
拿着东洋国的长刀当做修复刀,揭开书画和做李庄白肉一样,太刺激了。
他年纪大了,经不起。
唐奇胜摸出心脏病药物服下。
等缓过来才按部就班开始重新装裱。
一小时过去,桌面上重新出现两幅画作。
南宋牧溪的江天暮雪图原作,还有清代王鉴的临摹。
正面看去没有任何区别,可只有屋内几人知道这幅画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等几人收拾好,听到宁帆说要修复的东西全部变了脸色。
东洋国的两大神器居然真的存在
哪怕是普通人,在这么多年的东洋国文化传输的情况下都知道三神器,只是不知道这三神器居然是真的存在的而已。
“是真的。”
宁帆看过系统文献,知道的更多一些。
东洋国神话中说他们的三件神器都是天照神在天孙降生的时候送下的象征王权的三件物品。
可只要想想都觉得漏洞百出。????
刀剑还可以当成是武器,起码在夏国有君王之剑的传统、西方有以剑授权的礼仪。
可青铜镜和玉佩当做皇权的象征
历史上任何国家都没有这么玩的吧
就算是礼节繁复的日不落国用王冠、佩剑、戒指、手镯等标识王权,别人看的也不是物品本身,而是上面的家族徽章。
而且经过官方承认的皇权象征物也只有出现在加冕仪式上的国家之剑和坚忍之冕。
至于其他的东西
不恰当的说。
只要你能够证明自己就是皇室后裔,哪怕是拿着鱼叉也是海王。
相比之下,东洋国的皇权象征物就简单的有些不够看了。
“其实就根本不是东洋国的东西,所以你们才会觉得别扭。”
宁帆又说起徐福的事情。
“当年,徐福带着人到达琉球地区之后,发现这里只有未开化的土人,所以在这里建国。”
“他们拿出来的东西就是青铜镜、玉佩、还有宝剑。”
停顿几秒,宁帆忍不住笑出来。
“其实他们的那把宝剑,准确来说,是枪头还差不多。”
“东洋国皇室迄今没有对外展示过他们这几样国宝级文物,甚至连一张高清的照片都找不到,你们不觉得有些太奇怪了吗”
“这好像是这样。”
几人愣住,仔细想了想,发现果然如此。
“难道这里面有问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