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夏艺卓出事以后,r城剧院都要延时开幕了。”秦幺耸了耸肩,将这五张连号票举到了自己面前。
“剧院是r城的基础设施建设,不可能因为夏艺卓出事就延时交付。这场天鹅湖,应该就是夏艺卓送我们最后的庆功礼物了。”陶林解释道。
“也好,我们这次终于能单纯抱着欣赏艺术的心态去看这幕天鹅湖了。”余子江感慨了一声。
天鹅湖终于在世人面前恢复了它原本纯洁的意义。荒唐的戏剧落下帷幕,城市也终将回归平静。
“行那今晚我们一家人吃了饭就去看看歌剧表演”余母对这样的安排非常满意。
余子江的妈妈做菜手艺极佳,这团圆的夜晚,桌子上摆满了可口美味的饭菜。
家人之间的话题从不会围绕警局繁忙而又紧张的工作,陶林终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晚上家人如约来到了翻新的r城剧院。
门口摆满了庆祝剧院开幕的鲜花,天鹅湖剧幕的海报在花丛中尤为明显,观众有说有笑地陆续入场。
苍融送给警局的都是位置最好的票,余子江手上那一排的连号,整好就在整个观众席的正中央。
走进观众席的这一小段路上,他们还碰上了不少前来观看天鹅湖芭蕾舞剧的同事。
紧绷了近一个月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大家脸上的笑容似乎都灿烂了不少。
距离八点半开场还有三分钟时间,观众席上几乎做满了人。
临近开幕,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降低了说话的分贝。
陶林原本正摆弄着手机,突然一个抬头,目光扫过斜前方的观众席。
他看到了一个正从座位上站起来的女人,她一头齐脖的短的,标准的职业黑西装套装,此刻正一脸严肃地举着手机通电话。
“是她。”陶林心里一磕。
是那个出现在苍融集团晚宴上的可疑女人,陶林记得她应该是一个名叫顾繁森商人的助理。
她怎么会来这难道她也拿到苍融送出的票了
“余子江。”陶林赶紧用手肘顶了顶旁边的正认真看着舞台的余子江。
“怎么了”余子江微微偏过头来。
“第三排左侧那个站起来的女人,就是我和你过说的,在晚宴上出现的坠楼连环杀人事件相关可疑人物。”陶林迅速伸手指了指。
“她旁边的位置是空的,那个原本应该要坐在她旁边的人没有来,而且她现在神色匆匆,好像也要离开剧院。”余子江立刻反应过来。
然后他匆匆看了一眼时间:“一分钟后天鹅湖开始表演,她现在要走,看来是不打算继续看剧了。”
“她可能意识到今天的观众席上来了很多警员了,所以要离开这里。”陶林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想要跟上那个行动可疑的女人。???????
余子江会了陶林的意,他也想去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回往哪去。于是他跟着起身,侧身挪动身体,从位置上挪出去。
“去哪”秦幺一把拽住了余子江的手,压着声音担忧地问道。
“照顾好爸妈,我们会在剧幕结束之前赶回来。”余子江草草地回了一句。
“可是”秦幺的话还没说完,余子江就快步走远了。
这两人这么着急,怕不是出什么事儿了秦幺皱了皱眉头,不安感猛然冒生。
“哎这两孩子干嘛去啊”坐在秦幺旁边的余妈注意到了余子江和陶林不太对劲。
“没事儿,上厕所去了,应该很快就回了。”秦幺立刻切换了表情,把所有的担心都压回心底,只留给长辈一个报喜不报忧的笑。
“上厕所还结伴啊多大个人了”余妈无奈地摇摇头,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回了天鹅湖上。
秦幺暗自喘了一口气,余妈和余爸都在,她也不好甩下他们去看看情况。
于是她重新整理好心情,配合两个长辈安安心心看完这场芭蕾舞剧。
只听一声闷响,舞台的灯光暗下,穿着白色芭蕾舞裙的天使在舞台上跳跃,悠扬的钢琴曲余音绕梁。
陶林和余子江推开隔音门走了出去,只见那个可疑的女人一手捧着手机,脚步变得越来越快。
陶林跟在她的身后,严肃地盯紧了她的身影,只是两人离的实在是太远了,没办法听到她到底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
女人走出剧院大门,像个机器人似的继续沿着人行道一直走,她始终没有回头,似乎并不知道余子江和陶林跟在自己身后。
那个女人甚至没有走到前面一些的斑马线过马路,而是猝不及防地一个拐弯,大步流星地穿越正常行驶的车流,往街道对面走去。
“看样子很着急。”陶林转头皱眉一愣,看着这个脚步匆匆的身影低声呢喃了一句。
“那个面包车。”余子江转过身瞥去,忽然瞳孔一缩。
“怎么了”陶林警觉起来。
余子江的目光顺着女人径直行走的方向看去,只见对面街道上停靠着一辆略显破旧的银色面包车。
因为车身侧对着自己,所以余子江看不清楚它的车牌号码。
可是这个熟悉的车型狠狠刺激着它的瞳孔,将他瞬间拖回到了载着卞凡从村子回r城的的夜晚。
漆黑一片的公路上,那个在后头对他穷追不舍的面包车就长这个样子。
“原来是她”余子江提起一口气,不管不顾地向前迈步而去。
柏油路上还有许多飞快行驶的车子,他总是一个着急起来不要命的人。
余子江觉得自己有必要追上前去看个究竟。
忽然,不远处的车灯照射过来,打亮人行道灰红色的地面。
陶林的余光顺势瞥去,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哎”他赶紧一步向前猛地拽住了余子江,将他迅速往人行道内侧拉去。
黑色的轿车就在耳边呼啸而过,深黑色的车窗让人根本看不清车里的情况,余子江屏息侧身,只能看见自己倒影在车窗上那张神情惊诧的脸。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