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龟看着眼前一身玄袍的男子,也是多了几分忌惮,这男子看起来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可其周身道韵流转,多有神灵之意。
更不要说,他竟然敢直言女娲圣人之名,可想其实力。
圣人若要追责,唯有同阶圣人可屏蔽因果
又想到这男子竟然这般说,想来也是圣人,可天地不曾得见落下盛名,不曾共见此人。
似乎知晓神龟心中想法。
“自天外而来,此地洪荒不沾我身。”
原来是天外圣人,神龟虽然有神智,但也不过是帮助女娲运运泥土而已,不得真正启蒙,见男子如此说,当即俯身就拜。
“请圣人救我”
见神龟上套,男子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苍渊,昔年才入洪荒,天地因果不曾加身的他,也曾游历整个洪荒,步步落子。
否则何以敢在西游量劫之下,圣人隐于幕后之时让弟子落于量劫之中。
彼时才是准圣初期的苍渊又仔细掐算一番才道。
“见三皇五帝,得无上功德,你深藏妙法于身,助人族一臂之力,也好补偿女娲圣人因果。”
“日后若得妙法,南海之上当有一菩萨诞生,你且让她参悟九宫八卦,以此让你得功德加身,此后千秋万载,你当不死不灭,如何”
神龟虽然未曾启蒙,却也不是傻子,如此莫大机缘,如何无缘无故落在它的身上
“敢教当付出几何”
我还代数呢苍渊心中忍不住吐槽。
“你既入我门下,当是要帮助同门,倒也不会让你付出太多,不过是帮助一个孩子化解生死杀劫。”
神龟连忙摇头:“我如何有那等才干这师门不入不入。”
“也不消你多做什么,只要你在那人问起:你世出而知天地,藏鬼神之机,如今那位欲要让我落下杀伐,不知道你如何看时回一句话便可。”
听到代价只是传一句话,神龟当即点头就拜。
“弟子愚钝,只知菩萨仁慈,知根明性,既然已经脱了杀伐,便是天意。”
那一刻,观音菩萨只觉得自身气机翻涌,似乎隐隐捕捉到了什么,可却总是差了一丝,细细探寻不得,便是收了心神,看着乌龟小意的说道。
“你这夯货,就会说些吹捧的话,悟空,且将净瓶拿上来。”
大圣虽不甚明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说到底这乌龟还是为红孩儿求了情,大圣也想近前瞧瞧,当即走了过去便要伸手。
又听那乌龟道:“平日里总听菩萨说起大圣神通非凡,只是大圣还是小心些,我背上的净瓶,可不是一般人拿得动。”
“你这看瓶子的夯货,你一个乌龟都拿得起来,我如何拿不动”
大圣说话间,便是探手去拿,不想那净瓶却纹丝不动。
大圣倒是一个不服输的主,动了法力双手去抬,可那瓶子好似用超级502粘在了乌龟身上一般,就是不动。
“哈哈哈哈哈哈”
乌龟笑得放肆,眸中竟是看得出得意。
“菩萨,菩萨,你总说大圣厉害,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菩萨这才扶额,没好气的走了过来,
“悟空勿要动了,我来便是,适才晃神忘记了,若是平常只是空瓶,你自可拿动,可这净瓶落下去,神龟转瞬走了三江五海,共借了一海之水在里面,就算你是天生神力,也拿不起架海的重量。”
悟空这才明了,急忙退去,只见那菩萨拿了净瓶,敲了敲乌龟的后背。
“你这乌龟,日夜听我诵经,却还争强好胜,果真只是会说些吹捧话的夯货。”
神龟却是不在意,只是回到。
“菩萨无双妙法,是我天生愚钝,听不得道法,不然何以三皇只拿我龟壳做参演,而不是我传道。”
“是菩萨觉得我天见根源,知鬼神天机,想要传我妙法,化作人形,哪里知道我就是一头乌龟,寿命长了些,见多了世事变化,是半分灵性都没有的。”
“也就菩萨慈悲,见我可怜,收我于南海,派了个驮瓶的活计,赏我一口香火,若是如大圣这般厉害的,早就以为我有那长生不老的能耐,将我捉了煮个龟汤,当是一大补。”
这话说的俏皮,却字字句句都在吹捧菩萨,似乎真的在应菩萨适才所言,只是一个会说漂亮话的老油条。
菩萨和大圣都是忍俊不禁,大圣更是忍不住道。
“照你这么说法,俺这活了数百年的猴子,也该是菩萨赏识,不然早就被人敲了猴脑,上了桌子,当是一大补。”
菩萨见这俩倒是投缘,左一句右一句的很是合得来,也是忍不住摇头。
“悟空,你倒是学的快,为了救你师父,这般不着边际的话都说出来了,我们且快些动弹才是,免得悟净丢了性命。”
见菩萨和大圣要行走,那神龟便是再度作揖,后退了去,入了海底,到底如他所言,当真是见的多了些,眼力见颇好。
说那神龟入了海底,当即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沁红了海底。
只见它双足挥动,那一口血便是被一股气泡包裹,又被它吞了下去。
“如今佛门当真不是吃醋的,我只应师尊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就引来这菩萨的猜忌,这便是气运之下,等闲不可干涉吗”
想到观音菩萨轻轻敲下,它只觉得气血翻涌,心神难凝,藏在心底的秘密险些脱口而出。
若非昔年苍渊给它留下这一口气血在那一刻迅速漫开来,让他得以镇守自身,怕是今日就一点秘密都没了。
“不过那猴子到底如师尊所言,识天时知地利,我落下人情,他便是还了我一份,这等因果谋划,唯有师尊那等存在,才能算无遗策吧。”
神龟心中一番感慨之后,随即大喜。
“师尊曾言,今日得此无上因果,日后便是自由,不再拘束于南海,若真的如此,听师兄弟们说,此次为难取经人,可以见到很多厉害的角色,也可见见上面人的谋划。”
“既然如此,我为何不在取经路上,落个劫数也好教师门气运再多一分”
神龟没了束缚,心思活跃,便是望向了通天河的方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