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是个足球的国度,也是个体育的国度,只要是球类运动,在这里都非常流行。当然,以足球为最甚。
篮球、排球、手球,包括兵乓和羽毛球,都在巴西拥有很好的群众基础,巴西乒羽已经独霸南美很多年了。
里约热内卢总是不乏各种比赛,而且不仅限于足球。在这个圣诞和新年期间,里约仍然有许多比赛在为市民的生活助兴,比如登喜路杯排球邀请赛和弗朗索瓦杯手球精英赛。
六剑客并没有兴趣去看这些比赛,他们有兴趣的,是喝酒。
刀疤和瓦希芭翻脸了,一个说谋害亲夫,一个说杀妻另娶。从海岛回来后,两人都说回去就离婚,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两口子坚决不再住一个屋,刀疤跑去和单身狗的默姥爷凑对子。
兄弟几个从开始冷眼旁观,到觉得这不是个事儿,再闹下去,弄不好真离了。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哥儿几个总归都是善良的人,当然,也包括小猪。大家便分头帮着说合,兄弟们劝刀疤,女人们劝瓦希芭。
暂时先不要让他俩待一块,哪一个瞪下眼睛,大家的苦口婆心就全废了。蔻蔻出了主意,女的集体去逛街购物,让瓦希芭宣泄一下,男的去喝点酒陪刀疤散散心。
如果说购物是女人的心理医生,那么喝酒就是男人的精神政委。
于是,大家兵分两路,为刀疤的家庭和睦操碎了心。
问过前台后,六剑客得知酒店的后面背街上,有一处比较安静的酒吧,环境氛围都不错,大家便决定去那里,好好陪刀疤聊一聊,把苦水倒完,也许事情就过去了。
酒店里也有酒吧,但人多比较嘈杂,哥儿几个不喜欢。
他们下榻的埃米利亚诺里奥酒店,位于著名的科帕卡瓦纳海滩附近,这里整片区域其实都是酒店林立,而且大多都在五星级,游客很多。
哥儿几个边走边聊天经过两座酒店之间的荫廊时,一位站在花园里的女孩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天色未暗,四周的灯火却已经通明,伫立在那里的女孩,他们看得很清楚。
女孩很年轻,但个子非常高,超过一米八是稳的。女孩穿着白色短袖和短裤,能看出来,她比普通女孩要健壮得多。
不过,因为她的身型修长,稍显强壮的身材却不令人觉得粗犷,反而呈现出十分和谐的健康之美。
主要还是因为女孩长得非常漂亮。
若是长相普通,这个身材无疑会更拉分,但秀气如斯,却有着说不出的魅力。
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女孩在轻轻啜泣,食指轻柔着鼻头,眼圈微微红肿。美人梨花,看得人不由得生出爱怜之心。
尤其默姥爷,他的心都要碎了。
引起姥爷心中悸动的,并不单单是女孩的美丽,也不仅仅是她的泪花。女孩穿的是一件白色t恤,标准运动款,胸前绣着德国国旗。
她是一位德国女运动员,最近里约有很多邀请赛。
这是姥爷的菜呀默姥爷是三观奇正的好青年,永远秉承运动精神,但凡看见体坛美女,他就走不动道。
姥爷停下了脚步,兄弟们都知道他的心思,卓杨努努嘴儿:上。
有了兄弟的精神鼓励,姥爷整了整衣衫,拐出长廊朝着女孩走去,兄弟们静候佳音。
只见默姥爷和女孩交谈片刻,关切之心溢于言表,兄弟们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他浑身弥漫的温柔。
交谈到最后,女孩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姥爷非常绅士地轻轻拥抱了她一下,吻了吻她的面颊。
看到女孩望过来,散布的五个人赶紧也非常禽绅士地挥了挥手,每个人都尽量站出最优美的侧面。
不多时,姥爷独自走了回来,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兄弟们很诧异。
姥爷主动向大家解释:“德国女子手球队的,问清楚了,跑不了。今天机会不合适,妞有点事。回欧洲了再说,跑不了。”
大家不太懂姥爷的套路,只好他说什么就相信什么。但看见他强忍着眉飞色舞的表情,想必不会是虚的。
六个人继续往前边走去,华灯初上,里约的黄昏真的很迷人。
快要拐过楼角时,卓杨回头看向女孩那里,却猛然喝到:“不对,停下”
女孩身边多出了一个男人,个子非常高。女孩最少一米八,却仍然比他矮了出了许多。
两人正在激烈地争吵着什么,随即便很快发生了推搡。男人很不讲究,女孩子却显然外柔内刚,是个刚烈的女子。
可把默姥爷迷死了。
推搡似乎并不解恨,男人猛然扬起了手臂,显然是要抽耳光,已经快速返身折回的默姥爷怒喝一声:“你敢”
就在男人一愣神的工夫,六剑客已经扑到了身前,隔开了他和女孩,默姥爷趁势揽住了她的肩膀:别怕,有我在。
男人问:“你们是谁”德语。
“是你爹。”卓杨说。也是德语。
“你”
默姥爷更是直接为女孩出头,英雄救美,本就是千古佳话。他动手卡住了男人的脖子:“要不马上滚,要不我打死你。”同样是德语。
男人的个子太高了,身高1970的刀疤和德屠是渣子。
但,这不重要。
我们有六个,这个比较重要。
六团杀气,男人怂了。他抬起手臂作投降状,嘴里念叨:“好的,好的,我明白了。”慢慢向后退走。
虽然最后走得远了还故作凶狠瞪了六剑客一眼,但这也不重要。他很知趣,也非常明智。
敌人退去,女孩的坚强垮了,她趴在默姥爷的怀里无声哭泣,肩头微耸。姥爷拥抱着她,轻声安慰着。
二十分钟之后,那间幽静的红嘴鸥酒吧里,女孩播撒着快乐的笑声,头发也已经扎了起来。没有了眼泪和忧愁,她像一只美丽的百灵。
默姥爷已经魂不守舍,他痴迷地看着她,直到把她看得害羞。
她坐在他身边,一直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