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新并没有按照那名警察所说的意思去做。他认为这是一点点皮外伤,不碍事的。
然而,吴倩珥不高兴了,她催促着他去处理伤口,免得自己一个不高兴把雷神给请了出来。
“真去呀”李羽新瞧了瞧受伤的手臂,自认为没啥事。
“不是真去,还能说假快去,至少也得处理处理伤口,打个什么破伤风。”吴倩珥双目一横,眉毛都竖了起来。
“行行行,我去,我去。”李羽新立即从床边站了起来,借机脱离了她的控制范围。
“这还差不多。”瞬即,吴倩珥嘴角露出一丝甜美的微笑。
李羽新打完破伤风针留院观察了半个小时之后,确实感觉身体无恙才到吴倩珥的病床前告辞而去。
吴倩珥美滋滋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明知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孽缘,可依旧不忍割舍。她处在现实的憧憬里看着镜中的圆月,她想揽一揽雾中的花枝闻一闻它的气息
李羽新决定去地王大厦转悠一圈,他目前最为关心的就是圣迪林总部的装修,因为这决定着今后公司的走向问题。
当他来到自己所购买的楼层时,他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先前的清水墙、毛坯房一去不返,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现代化的商业王国。
一进门,12根雕花的花岗石圆柱星罗棋布的置放在大厅的两侧,远远望去十二生肖栩栩如生的展示在他的眼前。每一根圆柱都是一根独立的生肖柱,从上至下俱是形态不一的生肖形象,有呆萌的、有顽皮的、有张扬的、有内敛的、有霸气的、有乖巧的,造型新颖,煞是可爱。
李羽新忍不住走至跟前用手轻轻地在石刻上抚摸一阵,这一摸他明显的感受到刀工的细腻,他不由地多摸了几下,正在惊讶中,旁边的一道洪亮的声音冲他而来:“喂,干什么呀不要随便乱摸。”
李羽新寻音望去,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手里拿着一把笤帚正大步向自己这边走来。
“你干什么的”那大汉见他默不出声,接着又问了一句。
李羽新眉头一皱反问他一句:“你是装修公司的吗”
“是啊,我是陵江城市装饰公司的。”那大汉见他器宇不凡,收起刚才欺生的态度,强调了一声他是陵江城市装饰公司的。
“你们余总呢”李羽新淡然的说道。
“你认识我们余总”大汉小心翼翼的将声音放低了几度。
“算是认识吧。怎么她没来吗”李羽新看着他头顶上那个报纸折叠的船型帽忍不住笑了两声。
“她刚刚还在,可能是去查看线路去了。”大汉扶了扶头上的帽子探头向一边望去。
“行,我先瞧瞧。你忙。”李羽新说着就朝里面走去。
“老板贵姓”那大汉见状,立马追了上去。
“我姓李,圣迪林设计公司的。”李羽新简单的报上名头。
大汉听后戛然止步,他的嘴巴夸张的形成了一个o型圈。妈呀这才是真正的主啊幸好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要不然真是没法混了。
李羽新没有理会他的表情,他十分自然的一个优雅的转体,继续在他的王国里遨游。
木质的水车将他的记忆拉回到孩提时代,他和李鸿飞一起在溪边玩水的情景顿时映入眼睑,那时候无忧无虑的不愁吃穿真的才叫幸福。想想当下的四处奔波,再想来一次童年的玩乐显得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水车旁的石磨更是见证了父母的辛劳,同时也让他明白了一件事:好事多磨如今的年月不正是该让父母歇息的时候吗甜蜜的生活即将到来。那时,以前的那些磨难都将成为记忆,成为岁月年轮里的一块小小的碎片。
石磨的西侧是一间装修朴实的易数家居时尚屋,店面的招牌是黑金鎏底的几个篆体字,门口挂着一串龟壳,墙面镶嵌着一面铜镜打造的句咒语,大概是招财进宝的意思。李羽新信步踏进房间,屋子里全是古色古香的博物架,这装饰绝啦一目之下,满满的都是情怀。
出了易数家居时尚屋,就是与之毗邻的广御轩书画活动中心,它的面积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楼层,可谓是大气非凡,里面的设施也是朴实大方,倶皆沿海一带的翻新家具:渔船改制的大板这一点倒是和刘凯当初布置的有些相似,只不过现在的台案比以前的还要大了一倍,长度上也明显的比以往的要长上丈许。
果然是花了心思的,李羽新暗地里对余秋芳打了95分。转悠完左边,再绕去右边欣赏,他发现门口的休憩区格外惹眼,几张造型各异的藤编吊椅让他眼前一亮,儿时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秋千梦也被余秋芳给圆啦。李羽新按捺不住内心的惊喜,抓住两边的吊绳坐了上去,吊椅轻轻地晃动着,摇曳着李羽新久违的童梦。
他闭上眼睛充分的享受着这份温馨的童趣,他将余秋芳的分数提高到98分。在他的心里即便不看圣迪林公司的装修情况,他也对此次的装修设计与写实的风格表示馨然的满意。
他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他赶紧睁开双眼,只见余秋芳正津津乐道的看着自己。他忙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几分钟啦。看你这般投入,所以没好意思打扰你。”余秋芳的回答让李羽新立马翻下吊椅,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装扮。
“走,陪我去看看,圣迪林的装修。”李羽新提议道。
“好啊,正好我也没事。”余秋芳耸耸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李羽新也不客气,与余秋芳站立一排,并肩而行。
圣迪林的装修继承了中国古代建筑里的众多风格,写字楼也是单独的隔离区域。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它淋漓尽致地体现出以人为本的宗旨。
李羽新不得不佩服余秋芳的设计速度,同时也对于余秋芳的设计风格表示赞同。
“怎么样还算满意了吗”余秋芳打趣的说道,她的目的就是要让客户在某种力量驱使下最大程度的令他人满意。
“挺好一直以来都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这分爱稍稍地来得有些迟。”李羽新嘴角一阵上翘,自然的流露出那份脱离苦海的眼神。
余秋芳领着他将厅内的灯光一一点亮给李羽新看,李羽新不住地点头,一个字: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