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余秋芳笑靥四射的看着他,问道。
“挺好,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上十倍。”李羽新发自肺腑的说道,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一点夸张的色彩。
“只要你满意就行。不过这个造价比较昂贵。”余秋芳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诧异的神态。
“满意,非常满意,价格你说说多贵。”李羽新见她将价格摆在了明面上,也想听听到底用了多少装修费。
“整个楼层加上屋内的各种设施280万。”余秋芳保守的报了一个数字,她认为李羽新不可能接受,至少会向自己讨个折扣什么的。
然而,李羽新听后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他欣然的颔首笑道:“这个价格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不可能每次都不让你赚钱吧。”
听李羽新这般说起,余秋芳有些后悔自己的价格没有高报20,这对爱财如命的她来说是一个绝对的失误。
“早知道这样,就该实诚一点。”余秋芳嘴巴里都囊着一辆蒸汽式火车。
“早知道你该不会把刀磨好的吧”李羽新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不免闪动了几下眉毛。
“磨好了刀就不会悔青了肠子算你好运。”余秋芳酸涩的一阵苦笑。
“行啦,行啦,这280万你不也赚了点你嘛,我也不是肥羊,你也不用霍霍我啦。”李羽新呵呵一笑将余秋芳眼前的愁云一扫而去。
的确,作为朋友她就没打算多赚他一分钱,只不过听李羽新的口气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云雾缭绕。这时,李羽新的一句肥羊霍霍,竟把她给逗乐了,她禁不住捂住肚子、掩住口,不让自己的笑有失淑女的仪表。
“看来你病得不轻。”余秋芳愉悦的从口中爆出一句。
“你有药吗”
“你敢吃吗”
“不敢。”
“那你还问”
“习惯而已。”
“既然习惯,何必多言。”
“失礼”
“免”
两人神人一般的对话,让在场的装修工呆萌的忘记了手里的活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与生产风水物件的公司签订进货合同,确认采购内容。李羽新对合同之事不太精通,他委托胡炜去办。胡炜接到这个任务之后也犯难了,毕竟这风水上的事他不是很懂,于是他查阅了很多资料,勉强的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术语。
胡炜在选择物品的时候,也甄选了供货的公司,只是有一件事他不明白为什么李羽新会对风水摆件这么感兴趣。放在以前他会第一时间去询问,可如今自己的身份与他有一定的距离,所以他只能藏在心底不让它发酵。
李羽新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置办风水摆件的意图,也没告诉他自己在地王大厦买了一层楼,当然他也没说自己要开一间易数家居时尚屋。胡炜在不明情况下,签订了购货合同,这价格自然不是批发价,它明显的比出厂价高了不少。
合同签订之后,胡炜便将合同交给了李羽新。
李羽新也只是瞟了一眼,没细看,而后将那份合同放进了自己的抽屉里。
余秋芳打来电话告诉李羽新,后天就可以交工,只不过要做除甲醛的工作,避免人员中毒。李羽新问她,什么时候可以搬进去办公。
余秋芳告诉他,先别急着搬,最好是敞开让其通透15天左右。
李羽新算算日子,也不着急,他心里暂定了一个时间:5月1日。在他眼里,劳动的人们最光荣,就劳动节搬进去,也好记,省得麻烦。再说那天宴请宾朋好友,别人也不好推脱。
想到这李羽新嘿嘿一笑,自娱自乐的晃动了一下身子,玩了一把霹雳舞。
这几天李鸿飞也没闲着,陵康公司的订单随着技术改革有增无减,陵康万鑫的产量也排的满满的,在陶瓷界可以说是名利双收。
福建陶瓷老板的抠门引发了各路英豪的大撒把,广东与山东的陶瓷老板抓住这个机会大量的招揽精英,以填补制釉和窑炉技工的缺口。陵康公司也不例外的进行了扩张,在川内兼并了几家濒临破产的陶企,同时对原有的体制进行改革,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股份制管理。在刘志康的举荐下,李鸿飞顺利的出任集团公司的总经理,而邓琳琳只维系她目前企业的职位,不参与集团公司的管理。
李鸿飞迅速的组建了他的管理班子,他三顾茅庐的将卿凤山从陵康公司的五金仓库请了出来,对于这位有志向的老将他才舍不得将他置于闲处。卿凤山耐不住他的游说,也无法抗拒他的召唤,再加上年轻时候的大志向,他不甘寂寞的接受了李鸿飞的橄榄枝。
有了这几年的韬光养晦,卿凤山对陶瓷圈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他说动李鸿飞重新将赋闲在家的邓伟强请回公司。作为前任智囊的邓伟强收敛了他的戾气,以辅佐的身份帮助、分析、提供相关的国家政策,随时给他大政方针的指导。在他俩的助攻下,李鸿飞更加精准的把握时代的趋势,在他远眺的目光下一艘硕大的陶瓷航母已见雏形。
说起来有些可笑,李鸿飞的办公室就在邓琳琳的隔壁,按照刘志康的提议,他应该再建一座办公楼挂集团公司的牌子。然而李鸿飞没采纳这个意见,他认为总部暂设在陵康公司内比较妥当,况且集团公司就是一个名字而已,没什么实际的东西,他目前需要的就是能让整个集团走上正轨的智囊团,他要组建自己的智库。
集团公司的三人组合多少让知道内情的人大跌眼镜,这么大的公司居然就三个顶天的人。面对社会上的不解,李鸿飞活出了精彩,也玩出了花样,在他眼里班子再大都是虚的,与其须臾见人,不如真刀实干,在他的生命中绝对不玩虚的,这就是个性,也是任性
对此邓琳琳也大为不解,她责问他:为什么不多找几个人,至少要保全公司的形象呀。
李鸿飞则反驳了她的说词:“琳琳,你也知道,其实这集团公司也就是个管理部门,就像联合国一样,牵个头干事而已。”
“你的意思是,咱们的集团公司也像联合国一样,空架子吗”邓琳琳突然意识到李鸿飞口中所说的事实,的确现在的集团公司本来就一无所有,充其量就是一个填装着太空棉的布偶,外强中干的摆设而已。
“难道不是吗其他子公司都是财务自主,就连你所在的陵康公司都是独立核算,你说你老爸让我做这个集团公司的总经理有意思吗”李鸿飞提起这事就想笑,刘志康到底是想干什么呢修一个办公楼就能解决眼前的窘态吗即便要修楼,这钱从哪里来所以他目前要解决的是财务管辖权的问题,这利润如何分成成了他上任之后的第一个问题。
古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如今的景象不正是孔子口中所说的三人吗
李鸿飞想到这,禁不住嘿嘿一笑,这笑声让邓琳琳觉着十分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