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击发生后第一个小时
全城的市民惊醒了过来,迷茫的士兵拿着枪站在陌生的岗位上,仅有厄普西隆直属的信标基地有部分被派来值班的新兵作无用的孤岛防守。
“上边的工程师,信标什么时候能恢复!”才上任不久的厄普西隆指挥官对着对讲机怒吼道,事故发生时,他们正悠闲自得的在办公室打着牌,任务交给忠诚的傀儡们就好了,厄普西隆的爷就是爷,除了吃就是喝没别的,操什么心啊,瞎忙乎什么,别**了.
“跟下面的维修小组吱一声,把吊车派来过来,再给我半天!”工程师们忙的满头大汗,猛烈的撞击将信标信号发射天线拦腰折断,飞机的残骸到处都是,偌大的装置就剩下一个溅着电光的基座。
“半天?我现在半个小时都没法给你!”厄普西隆指挥官很明白,一旦他们失去了心灵控制这第一道也是最后一道手段,突破这座三线基地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在基地办公室左右踌躇,心一横按下了办公桌旁边的麦克风。
“准备直升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厄普西隆那么多基地,还收拾不了你们这群叛军?
正好帽子往外面走,一发炮弹在围墙上炸开了花,一发120mm炮弹精准的砸到了藏在碉堡的盖特坦克炮塔,那个圆滚滚的炮塔瞬间火冒三尺。昔日最忠诚的傀儡正抱着满目怒火正向这里袭来。这座简陋的基地甚至没有地狱热能塔的建造计划,几座盖特机炮和少数坦克碉堡就是所有的防御措施。
正当他往停机坪跑去时,他感觉有一道黑影悄然的向他靠近,久经沙场的直觉此时似乎战胜了长期安逸日子的腐化。他决定不纠缠,一边全力往直升机冲去,另一边从腰间抽出手枪胡乱的向大致方位射击。
短短的几十米距离很快就消磨完了,愈发接近的巨大螺旋桨声就是他此时最好的慰藉,拉开舱门跳上座椅。
“快走快走!”他拍了拍驾驶员的肩膀大声喊道。轰鸣的螺旋桨将机身带向天空,底下沦陷的基地冒着火光,宏伟的心灵坐标在反抗军队的补刀下轰然被炸上天。
“往花城基地飞,那边还有一座心灵坐标控制着荒漠边疆区”此时的他盯紧了窗外,生怕从那个犄角旮旯冒出一发防空导弹把他们送上天。渐渐的,看着飞机远离了城区,他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靠在座椅上呼了一口气,狰狞的笑了。
“等我回来了,我要做飞机去粉碎回收厂,看着你们分解成有机罐头!”
飞机面前显出了一片山区。连绵不断,一座挨着一座,不断向远处延伸,气势磅礴,在正午的照耀下反射着金光。
正当他欣赏着这不多见的美景时,他无意中瞥到飞行员头盔下冒出的几缕头发,仔细一看,虽然笨重的飞行头盔和防弹片服确实要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但应当符合每个飞行员的定制装备却显的十分臃肿厚重。
“不对啊,这基地的飞行员应该是光头的才——
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飞行员就将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一枪柄砸在他的脑门上。紧接着,眼冒金星的他后颈又挨了一记手刃,彻底晕了过去。
“真麻烦”
“驾驶员”叹了口气取下了头盔,一头秀发被头盔和汗水搞的像刚洗完澡一样乌黑发亮。
放下头盔后,她把右手上的操作杆推了下去,左手的总距杆压了压,降低高度以躲避雷达的跟踪。再次举起了无线电,调到了某个特定的频段,迎接她的是一片底噪。
"这里是干员顾凛,请问基地方面是否能正常运作"顾凛试探性的问了问
“.......”无应答
"编号EO7,请求通话"
“塔台收到,基地运作正常,请讲”底噪突然消失,迎来的是熟悉的调度员声音,冷静且清晰。
“我方夺取了一架mi153向基地驶来,请求入场,”
“收到,已更改敌我识别码,允许入场,届时进入二号停机坪”
"收到。"顾凛笑了笑,程序一点没变。
原本崎岖不平的山脉上突然撕开了一道长方形的缺口,那是南苏联最机密的研究设施,密级和前纳米粒子研究中心相等。而且为了预防后者被突袭的情况再次发生。司令部决定将研究所大部搬进西部山区进行工作。
直升机缓缓的落进地下停机坪,而顶部的穹顶再次缓缓关闭。
“欢迎回来”停机坪一旁的女人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微笑着向着直升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