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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拾章 早朝?密谈?风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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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章开始呢,大概就进入了本书的中后段,含一些小刀,不过结局是he!!)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众臣子的呼喊声在太初宫回荡,众人跪伏于地,口中嘹亮的“万岁”却不知有几分真假。众大臣不远处的高台之上端坐的人,正是当今长安城,乃至整个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武则天。威严的气势由她为中心散发开来,古井无波的眸子却好似能够看穿人内心的猫腻。

“陛下,这是今日上朝的臣子和要上奏的事宜,您过目。“

静静站立于一旁,此时正将今日早朝内容交给武则天的便是上官婉儿,作为武则天的专属文官,她和狄仁杰享有同样的可以于朝堂之上不行跪拜之礼的资格,而且也是唯一一个能够站于武则天身旁的人物。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武则天威严且冷漠的话语让众臣心中一颤,不愧是女帝的威严。她淡淡扫过那份手写的早朝简章,上官婉儿娟秀的字体映在武则天眸中,却是让她眼中泛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情愫。只不过看不到她眼中波动的众臣看到这一幕也只能增加他们心中的敬畏罢了。

此刻的公孙离和云缨默默的站在大殿的一角,两人都身着十分正式的黑底红色花纹的官服——那是特殊于大理寺的服饰,不过公孙离身份过于特殊,于是也穿上了这身衣服应急。二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朝堂之上,虽然对于云缨而言,这种情景虽然被父亲描述过好多次,但是今日亲眼所见,还是被这庄严的景象所镇住,不由得被女帝的威严震慑的有些心慌。此时虽在肃立,但是眼神却是看向了一旁的阿离,不过后者的状态却是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此刻穿着礼服,安静的肃立在一旁,看到人投来的目光,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小幅度的微笑,悄悄地伸手拉住了云缨的手掌。感受到人温度从手掌传来,心中那股略微的慌乱也被压了下去,两人的手在朝堂上相牵,静静的感受着这从未见过的宏大场面。

“陛下,近日关于江南水患的问题,当地官员请求开仓赈济。”

“朕知晓了,此事朕已有对策,早朝后去与户部交流便可。”

大殿中肃立的人群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小声地讨论,女帝有如此远见和智谋,不愧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不过这讨论声没一小会就很快被静了下去,毕竟这是朝堂之上,再多议论怕是会有大难临头。

“陛下,最近长城外的魔种活动越来越频繁了,若是再不派兵处理,怕是要危害到长城内的百姓了啊”

“这些杂碎倒是烦人,先告知长城守卫军加强防卫一段时日,之后朕做出决策会派兵支援的”

……

看似漫长其实只过去了一个时辰的早朝结束,二人随着退朝的大臣们离开了太初宫,但她们并未直接离开皇宫,而是跟从着特意前来带路的上官婉儿来到了御书房门外——对于大理寺和尧天的事务,武则天都会在早朝后在御书房处理。

“你们先在门外等候,我进去通报女帝”

上官婉儿清冷的声音透着一股生人勿近,两人心想,果然女帝身边的文官也如此有气场么。静待之时,两人便悄悄观察起了这院内的布置,小桥溪流,绿树繁花,而且看起来都有专人每天进行保养,不愧是帝王所在之处。

“好了,二位请进吧,陛下就在里面。”

“多谢了。”

二人道了声谢便进了御书房,不过在阿离经过上官婉儿身侧之时,灵敏的听觉却是听出了其呼吸似乎有些凌乱,不过阿离并未放在心上,依旧陪着云缨向屋内走去。

“下官公孙离,叩见陛下。”

“下官云缨,叩见陛下。”

二人进入屋内,在书案前行了礼,坐在桌后的武则天依旧是那威严的形象,或许是因为距离更近,公孙离和云缨此时感受到的压迫感比在朝堂之上还要强烈一些——这毕竟是一国之主的气势。

“平身吧,二位都是为社稷任劳任怨或隐姓埋名的功臣,不必过于拘礼,这次朕召你们来,也是有要事相商。”

“谢陛下,有何事尽管吩咐便是,为陛下为社稷上刀山下火海,是臣子的本分。”

公孙离和云缨站起身来,由公孙离平静的回应着武则天的话语。站在一旁的云缨倒是很诧异,身旁之人从在早朝朝堂之上就表现出了远强于自己的镇定,到此地也是一样,能如此平静的与一国之君对话,哪怕是进入尧天后在长安城的黑暗面游走多年,也很难有此心境。在云缨悄悄走神百思不得解的时候,一旁公孙离与武则天的对话还在继续。

“近日京城之内暗流涌动,大理寺和尧天盯紧长安城内官员动向……朕怀疑他们有人和魔种首领做交易”

“这……难不成此次长城外魔种活动频繁也与这个有关?”

“是的,你的师傅明世隐此前消失,就是去调查此事,不过他临走前托朕转交给你一个锦囊,你收好。”

“谢陛下告知臣此事,臣定会配合大理寺全力搜查有奸细嫌疑之人。”

武则天的话语中透露出来的信息不可谓不多,而且也能感受得到,现在长安城的宁静之下,满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景,内忧不可不处理,外患也不容忽视,对于如今正处盛世的帝国来讲,这也是个莫大的威胁。

与公孙离的对话也是让武则天再次审视了一次面前这位年轻的少女,她本以为云缨应该会在此等境况下表现的更加从容一些,却没想到是尧天这位代理首领更加稳重——尽管云缨的表现已经很好。这也不由得让武则天高看了公孙离一眼,将明世隐托付的锦囊亲手交给她。随后便看向了一旁的云缨。

“云缨,这大理寺的生活过着可还适应?”

“回陛下,云缨很适应,狄大人和大理寺的其他人都很好,大家工作也很卖力。”

“那就好,朕可是期待着云家能出第二位将军来成为朕的左膀右臂。”

“云缨定不负陛下期望!”

这两人一同前来倒是省了武则天不少口舌,在与公孙离交谈过程中,便也相当于告知了云缨,于是在与云缨的对话之中,便是语气温和了些许——毕竟云家也是朝堂之上话语分量很重的家族,同时也是自己的一大助力,而且云缨这孩子自幼要强,武则天也是很喜欢。

“好好好,几日后的鸿泸演武可要努力了啊。”

“好了,接下来事情如何去做就看诸位爱卿的能力了,朕期待着你们的结果,退下吧。”

“微臣告退。”

两人从御书房内走出之后皆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对于年纪轻轻的二人来讲,面对面和一国之君对话还是有些勉强,不过还好,二人都经受住了这一次考验。同时也知晓了许多长安城内不为人知的情报,几乎全都是尧天和大理寺都没能搜集到的重要信息。

二人换上常服之后快步而行在迷宫似的皇宫内绕了出去,回到了平时熟悉的街巷,走到了一个无人注意的暗巷内,这才松了口气。

“阿离~为什么你能在那种场合那么镇定啊。”

“啊,有吗,其实我也很紧张的。”

云缨靠在墙边,撒娇似的开口向阿离询问着,好奇的眼神看向公孙离,她却实好奇为何阿离能如此镇定。

公孙离则是有些意外的歪头看向了云缨,双眸忽的对上,开口解释着自己也很紧张,而后忽然张开双臂,把云缨紧紧的抱在怀里。

“不信的话,你听,我心跳的声音。”

咚……咚……咚……

云缨在公孙离怀里静静的听着,只不过却是分辨不出这愈加急促的心跳声究竟是公孙离的还是自己的,又或者说,是两人相拥时逐渐相似的心跳。

“阿离,谢谢你在早朝的时候牵住了我的手……那时候我确实……很紧张。”

“感觉有你在好幸福。”

云缨将头埋入阿离的颈窝,低声倾诉着自己内心的想法。鼻尖耸动,一阵幽香进入大脑,将本就不太理智打思绪搅得更加混乱,没等阿离做出什么回复,抬头便主动献上一吻。

“好,不会和你分开的,我发誓。”

没人注意到的暗巷,只会有彼此二人记得的相拥,这长安城内虽是暗流涌动山雨欲来,但又有什么能阻断这段感情呢。

……

“狄大哥,我们回来了!”

刚进入大理寺的门,云缨便是开口喊到,似乎想让大理寺的所有人都知道她们二人已然回来了。两人在回来的路上一直牵着手,此时也是没有放开,大理寺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也是笑着回应。

“呦,云将军和云夫人回来啦,快进来”

“二位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啊”

“……”

大理寺内很多人都和云缨关系不错,云缨也是早就和这群人打成一片,此时开开小玩笑也不算过分,不过是把二位当事人弄得面颊绯红。不过云缨也算是在除了公孙离以外的其他人面前脸皮比较厚,也是因为这一声声“云将军”和“云夫人”确实喊的正中云缨下怀,此刻的她却是主动应和起了众人,侧身面对着阿离,在眼神征求人同意并得到了一个“真拿你没办法”的眼神回应之后,便轻轻在公孙离唇上印下一吻,引得周围众人一阵喧闹。

不远处站在房屋阴影下的狄仁杰勾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看着这恩爱的两人,他也为这二人高兴,毕竟云缨不仅是自己的下属,也算是自己看着成长的孩子。而一旁的元芳则就没那么开心了,毕竟对于她而言,云缨姐和公孙离的狗粮,他已经吃惯了。

……

入夜,与云缨和狄仁杰谈论了一下午京城内部情报的公孙离决定今日就留宿大理寺了,虽然狄仁杰特意给公孙离安排了一间房间,但还是被云缨执拗的让公孙离去到了自己的房间。二人先后沐浴完毕,此刻的云缨正坐在床上读着话本,却是没注意此刻的公孙离已然坐到了自己对面,忽的将话本夺过扔到一旁,顺势将云缨按在床上。

“小女子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云将军……是应该叫我云夫人……还是叫你公孙夫人呢~”

“当然是叫你云夫……唔”

披散下来的长发垂落在云缨胸前,公孙离的眼眸在发丝的遮挡下看不清明暗,不过语气之中却是带上了一丝威胁的意味。听到人的回答并不是自己满意的答案,俯身直接吻住人的唇,良久之后才分开。

“现在呢~”

“当然还是……唔!”

知晓人后半句要说什么,没等人完全做出应答便又吻了上去。这个缠绵而冗长的吻直到云缨眼中理智几乎被全部摧毁才结束,虽然公孙离自己也是喘着气且面颊绯红,但是终归是使坏的人,状态还是要好得多,于是公孙离看着身下喘着气的云缨再次开口发问。

“那么,现在呢~”

“阿离,我错了……”

眼看着云缨语气都快带上哭腔,公孙离便也没有再强迫她说些什么,只是温柔的抚过云缨的面颊,随后吹灭了房间内的蜡烛,将人拉入自己怀中,在人额头上轻轻一吻

“晚安,公孙夫人~”

夜深,蝉鸣伴着两人均匀的呼吸声入眠,共绘成了夏夜最美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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