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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陆章 心意?泪痕?续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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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那位老板将定制的舞服送来的日子,因此公孙离难得没去练舞,而是静静的候在屋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公孙离的房间,斑驳的橘黄色照在公孙离那张白皙精致的面颊之上。一道身影在眼前渐渐浮现。她伴着冬日的橘黄色阳光而来,周身的光芒好似最热烈的火焰,赋予了那一缕冬日阳光更多的温度。她渐渐看清,那是一个着红衣的幼小身影,踏着遍地白雪而来,执着与自己身高严重不符的长枪,那张稚嫩却充满朝气的脸颊是那么令公孙离熟悉。随着身影渐渐跑近,她看到了那道身影逐渐变化,成长,直到最后清晰的定格在了现在的云缨......

“阿离!我来了,你猜猜今天我带了什么来。”

意料之外的声音将公孙离从幻想之中拉回,不过幻想之中那人却是已然真实的站在自己面前,不过手中所执并非长枪,而是一个被绸缎细致包裹起来的方方正正的小包裹。

云缨的突然造访着实是公孙离意料之外,按她的预料,云缨应该会在惊鸿舞演出那天才会来到这里,而并非今天。

公孙离的身影消失在窗棂之后,片刻后从门内走出,好看的眼眸在云缨和她手中的包裹中转移着,云缨也是看出公孙离严重的困惑,不过也只是依旧笑着,用一副期待的眼神看向公孙离,似乎是很想让公孙离猜出里面是什么。

“嗯......让我猜猜......今天本应该是裁缝店的老板来送定好的舞服......你手里那物品应该是我在那里定的舞服吧。”

公孙离微微低头,看向云缨手中的包裹,秀眉微皱,目光却是带着笑意。确实,对于公孙离来讲,这的确不是什么难题,但是云缨想要让她猜,那就猜便是——只要云缨开心,怎样都好。

“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被罚禁足的缘由就是在闹市之中不小心伤到了这家铺子的老板吧”

她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话语,抬脚缓步向云缨走去,襦裙的裙摆随着脚步轻移缓缓摆动着,却未带起地面上的一丝灰尘,在公孙离所说话语语音落尽时,乍然停滞。。在云缨眼中,她仿佛又不是面前那个自己所爱慕的执伞的姑娘,而是本不应停留于人间的天上之人。

公孙离素白的手抚上那精致的包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的指尖于包裹之下相触,指尖传来的温润触感与温热,让云缨的面颊霎时间便浮上一层红晕,身体微颤连带着手中包裹也轻轻颤动。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公孙离则是将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泛起一丝阴谋得逞的“坏笑”,不过却是并没有让云缨看到。指尖在触碰一秒后便立刻分开,公孙离也是从云缨手中接过了那个包裹,轻轻的捧在手上,感受着云缨刚刚手掌位置残留的温度。

“云缨,进来坐坐吗,你说过不会拒绝的哦”

公孙离稍稍歪头看向云缨,一缕缕发丝从耳后散落,随微风飘拂,甚至将一缕青丝送到了云缨脸旁。云缨只觉得有一丝幽香飘过,还尚未听清公孙离说了些什么,便呆滞的点点头,跟上了嫣然一笑而后转身向房间里走去的公孙离。

屋子里面的布置很是简洁,似乎并不像一个姑娘的房间。长宽大概三四丈,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南北通透,北面的门连着后花园,南边的窗棂雕琢的极其精致。房间内,梨花木做的床放置在了西面,床头摆放着梳妆台,床尾靠墙摆放着衣架,上面挂的基本都是公孙离的演出服饰。正中央是一个汉白玉的石桌,桌上仅一套紫砂茶具而已,石凳也只有两只,大概也是平时这里并没有来客的缘故。房间东墙摆着一个书架,书摆满了大部分的位置,虽然不算很多,但是看那些书籍的磨损程度,一定有人阅读过他们,而且不止一遍。

这些都是很平常的布局,而云缨最先注意到的则是斜倚在梳妆台旁的那把纸伞——和公孙离送给她的那把一样。

“来,坐吧,你喜欢喝什么,红茶还是其他”

“是不是很好奇这里为什么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根本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公孙离将包裹放在了床铺上,而后引导着云缨坐到了石桌之前,右手素白的手掌握住壶柄,左手指尖轻轻按住壶盖,倾身将两盏茶杯分别斟上半杯,随后十分自然地落座在了云缨对面,就好像这个动作重复过无数遍早已习惯,而对面的人似乎也是与自己陪伴多载的爱人。

“额,啊,是的,确实有一点......怎么说呢......大概是......朴素”

云缨被问得有些尴尬,但是这问题也没必要撒谎,于是便支支吾吾的作了答。在云缨的印象里,乐坊里的舞女都应该是爱慕虚荣,喜爱华丽装饰之人,虽然她清楚公孙离并非是那种人,但她却也没想过这房间的简洁程度竟与自己不相上下,她很惊讶——云缨同样也不喜欢华丽的装饰,不喜欢那种如镜花水月般的浮华。

“云缨你是不喜欢这些华丽的绫罗绸缎吧,其实我也不喜欢”

公孙离用温柔至极的语气说出了一句很平常的话,似乎也只是在谈论着两人的喜好,不过这话却是使得云缨心头一震,毕竟公孙离平日所穿的衣服虽不算华丽至极,但也是十分华美,但是她却说并不喜欢这些绫罗绸缎,这似乎,和自己很相像。想到这的云缨不禁内心微微窃喜,端起那杯公孙离亲手斟上的茶,正欲轻抿一口,却是听得人接下来的话语。

“毕竟,绫罗绸缎,可不保暖。”

云缨端着茶杯的手就这么停滞在了空中,这句话从耳朵进入,却像是一把刀扎进了心里。云缨忽然不知道又该说些什么,她在那一刻似乎想到了许多,长乐坊里的姑娘们,公孙离平日里挂在脸上不曾褪去的笑容,还有自己从未参与到的,阿离的童年时光。

云缨的心中似是被人揪起一般传来阵痛,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这个满眼笑意却不达眼底的精致人儿感到了一股悲伤怆然。

是心疼吗?是的。

“好啦,不说这个了,看看这次的舞服如何吧,毕竟这可是下一次演出时很重要的一环呢,来,坐这里。”

公孙离自然是察觉了面前这个单纯的云缨在听到自己话语之后所表露出来的悲伤,于是便很自然的将话题转移到了舞服上。公孙离起身走向了床铺,坐到了床的一端,笑着伸手轻拍了拍另一边的空位,示意人过来坐下,而后便伸手解开了那包裹上所系的精致的结。

低头看去,那件几乎完全由云缨亲手缝制的舞服赫然出现在公孙离面前,云缨此时也是小心翼翼地坐到了那个包裹的旁边,有些局促的看向正在拆包裹的公孙离。

其实云缨对自己的手艺也并没有太多自信,因此她其实也委托老板再亲自制作了一件舞服备用,以防到最后自己的手艺真的太差,也不至于耽误阿离的演出。

公孙离在看到是云缨来送舞服之时,其实就已经出现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这件舞服......会不会是云缨做的。当然,她也只是这么一想,随后便将这个想法埋在了心底——堂堂云府大小姐,立志当女将军的云缨怎会去屈尊学习这些东西。

不过公孙离算漏了一点

云缨所做的一切,一切起源皆因她喜欢她。

在拆开包裹的那一刻,公孙离就已经辨识出了这并非那位师傅的手艺,于是那个被埋在心里的想法立刻破土而出,不停的在公孙离心中闪烁着,公孙离的指尖攥着包裹的两角,越抓越紧,指尖已然因用力而泛白,不过此刻的公孙离却是不敢抬头去看向云缨来求证——她怕这忽然出现的巨大喜悦瞬间破灭。

“额......阿离,其实......这件舞服是我做的啦......果然还是很差对吧?我就知道嘛,一个月还是学不太精的”

“不过这真的不关那位师傅的事啦,是我自作主张,不满意的话我这就去取,侍从就在长乐坊门外候着,你等......”

云缨看不到公孙离此刻的表情,但却看得到她攥紧的指尖,心想果然还是自己做的太差劲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做成这样阿离一定不开心了,于是慌慌张张地开口解释,便欲起身出门去取那份舞服。

公孙离听到云缨所说的确实是她自己所做,后面的几乎全部都没有听到,脑海中只剩下“是她亲手做的”这句话。突如其来的惊喜和喜悦使得心脏止不住的狂跳,眸中充满了所谓幸福的情感,直达眼底,抬头正欲说什么,却见云缨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正欲起身去拿另外一份。公孙离拉住人的手臂向后一拉,将刚刚起身离开床铺仍未站稳的人按倒在床上,翻身伏在云缨身上,头抵在了云缨的颈窝,橘黄色的发丝则是随意的从公孙离脑后垂下,散落在云缨胸口。

“让他们走。”

“我只要你做的舞服。”

云缨正从被按倒在床上的处境中未缓过神来,却是听到了公孙离所说的这两句话。心中思潮如海啸般狂涌而出。

【嗯?阿离并不讨厌我做的舞服吗?阿离的体温好温暖,身上好香啊......只要我做的舞服吗,这是......难道说......欸,为什么有点湿漉漉的感觉,阿离哭了吗】

云缨确实是呆滞在了床上,此刻思绪翻飞却是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动作。此刻的阿离双手撑在云缨身侧,将自己上身勉强撑起,确如云缨所感,公孙离此刻的眼角有泪痕留下,眼中笼罩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汽,眼神朦胧,可是表情却是笑着的,一如云缨初见公孙离时那般温柔,不过这一次,却是公孙离发自内心的笑,只会对云缨显露的温柔笑容。

手足无措的云缨还没弄清公孙离为何而哭泣,正打算说些什么,却是又一次被公孙离的话语给打断。

“云缨,我喜欢你”

“很奇怪吧,作为女孩子,我竟然喜欢上了同样是女孩子的你”

“大概是你确实是我生命中那缕温暖的火焰吧”

“你不需要急着答复我,等三日之后的惊鸿舞结束后,我在台后等你,到时候给我答复,好吗。”

“云缨,一定,一定,要来啊”

公孙离说完这些,露出了一个心事了解的十分开心的笑,那笑容之中与释然相比,更多的则是期待。而后没等云缨再说什么,起身抓起了那包裹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任凭还没反应过来的云缨如何呼喊,却是再也不见公孙离的身影。

云缨站在了房间的门口,静静的望着公孙离远去的方向。

【阿离说,她喜欢我】

【其实,答案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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