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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替你铭记遗忘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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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提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金发少女漂浮在空中,周围萦绕着对自己来说完全是陌生领域的魔法,波纹般荡起的涟漪浮现大量旧式火枪。

根本找不到施展术式的空隙,史提尔下意识趴下,所幸只有左肩擦伤,回头:击打至身后墙壁的魔弹只是闪着火花,连半点痕迹都未留下,心下赞叹对方精妙的力度控制,他迅速跳开往左翻了几圈,颇为狼狈。

下一刻,原先史提尔所处位置被枪托砸出凹槽,裂纹蛛网般蔓延,飞溅的水泥碎片却仿佛撞到屏障般被凭空弹回廊道。

“太托大了吧,还有功夫关心修墙费用和高空坠物?”

红发神父已从慌乱中恢复,抬首:穿着雾之丘校服的金发少女盈盈而立,尽管看上去温顺乖巧,她手里长度近似身高的纤细火枪显然来者不善。

“能否请你离开此处?”

“没问题啊,只要允许我回收你身后那个家伙。”

指了指麻美身后,史提尔提议。

“准备战斗吧!”

麻美真的有些愤怒了,借着火光瞥见的情形:穿着白色修女服的孩子倒在地上,背部被刀劈砍得血肉模糊。

“话说回来,那玩意砸东西的威力也是靠魔法?”

没理会对方的试探,麻美故技重施,与之前不同的是齐射变成了轮射,火力密度零零落落大打折扣,但持续性冲击依旧压着接到指令的“猎杀魔女之王”难以逼近。

半蹲下身,麻美摆出精确狙击的姿势,区区数十步路,以魔法凝结的聚能火药从主武器枪口迸射,透过“猎杀魔女之王”纵深数米没有实体的防御直奔史提尔右胸。

不起效果!?

“尘归尘……”

瞳孔猛地一缩,咒语尚未念完一波打击已然到来,史提尔脸色极其难看,迈步迎上,他以原本就被擦破皮的右肩硬扛,肩胛骨遭到贯穿,但他也冲到麻美身前,挥动还能行动的左手火焰正要灼烧敌人。

危急关头,麻美心念一动,金色丝带缠绕住史提尔,捕捉到对方意外的神情,她更是大胆冲上将枪膛当作棍棒甩出。

清脆的“咔嚓”声,剧痛袭来,史提尔不愿猜想自己的肋骨究竟断了几根,他惊骇对方与实际外表完全不符的身体素质,随后在巨大惯性作用下被甩飞到楼梯间。

“你输了!”

麻美凛然道,喘着气,微微颤动的枪口再次指向史提尔。

“我赢了!”

低下头的年轻神父看不清表情,他只是笑着,麻美忽然感到不寒而栗:她似乎一厢情愿认为术式的使用必须念出咒语,一旦前提条件不成立,对方强忍着剧痛护住心神,事到如今术式即将施展。

“吸血猎杀红十字!”

史提尔身前,黄白色和蓝白色形成的两道电弧相互交叉,简直是空间禁区般炽热高温不知几何,仅凭寻常手段,麻美很难抵挡,她大部分精力和魔力被用来形成层层叠叠、密不透风的丝带隔离“猎杀魔女之王”。

糟糕,再要躲闪也来不及了!

带着破空声的攻势迅猛无比,麻美心跳急剧加速,实在没办法,抬起燧发枪,她做好使用最终炮击秒速充能的准备。

可这样,别说眼前神父打扮的魔法师,整层楼道都将化为灰烬,严格意义上地被浓郁醇厚的魔力碾成粉芥,麻美不愿沾染此等无法挽回的血腥,但那也是在自身性命没有受到威胁的情况下。

Tiro……

默念到一半停住,眼前浮现刺猬头少年的身影,原本极具威胁的十字斩不见踪迹,麻美身后总算突破封锁的“猎杀魔女之王”嘶吼两声再次被一拳揍得稀烂,而这一次,它终于没能恢复。

麻美仰起脑袋:不知何时,烟雾报警器已经开始工作,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安装的室内防火灾降温喷头,无数细小水珠形成的雾气笼罩了几人。

“你……你做了什么?”

史提尔难以置信,自己引以为豪的必杀技竟被学园都市安保系统轻易破解。

“报纸不好化掉,但浸水报纸上的笔墨却会晕开。”

“我的符文!”

恍然大悟,史提尔释然。

“接下来,在你老老实实交代详细情况之前……”

上条当麻闷声走近史提尔,扭扭手腕活动起关节。

“这拳,替茵蒂克丝打的!”

原本就倚着护栏强撑着的史提尔,又一次**翻在地。

长吁口气,见事态缓和下来,有些脱力的麻美也背靠墙壁逐渐滑坐到地上,丝带和火枪尽数消散,她捂住穿过“猎杀魔女之王”时被烧伤的右臂闭目养神。

“那个孩子……咳咳!”

抹了抹嘴角的血,史提尔却只是无力地笑着:“茵蒂克丝,全部都忘记了啊,存在的一切痕迹被自己亲手抹去,身为她的挚友,这种复杂心境我们不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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