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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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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惊讶。

这片早已沦陷的大陆上竟然还有泰拉人存活,着实令人出乎意料。

在我原本的预想中,为了从精神上将我彻底孤立,它必然会将所有其它具有知性的生命赶尽杀绝,以此杜绝我与除它以外的其他人接触的可能性。它也确实这样做了,而现在看来,它的计划执行得并不完善。

面对瞄准自己身体的枪口与弩箭,我立刻高举起双手,表明自己没有恶意。而它却无动于衷,依然保持着原本的姿势站在原地。血红色的眼瞳冷冷地注视着前面严阵以待的人群,同时将手指搭上竖琴琴弦。

见状,我连忙低声叫住它。

“且慢!”

“......?”

“先别杀那些人,我要从他们嘴里打听些事情。”

“......”

“拜托了。”

我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请求它。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些手持武器的人,这才缓缓将竖琴放下。

危机解除。

“喂!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我朝人群喊道。

“这是我们要问你的问题。”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因为强光的照射,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从说话声音判断他是名男性。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间贮藏室的位置?”

“如你所见,一个流浪汉而已。几天前粮食吃光了,就想来这里找点东西填肚子。”

“撒谎!一个流浪汉怎么可能知道军方物资储备室的位置?”

“我有地图!我从一个死人衣服里捡来的,上面标了这里的位置,我就循着找来了。”

说着,我果断将手里的地图卷成团,朝那人影扔过去。那人拾起地图,展开看了一会儿,大概是在核验我所言是否属实。

很快,他将地图合上,高声对左右道:

“把枪先收起来!”

周围的人稍作迟疑,便纷纷听从男人的命令,将手中枪弩收起。周围的强光随之黯淡下来,我这才得以看清男人的全貌。

他身材高大,五官端正,体魄健硕,即便隔着衣服也能隐隐看到肌肉隆起的曲线。和我的预想不同,他身穿白色的研究员袍,银色束腰裤,戴一副浅黑色的眼镜,俨然一副机构研究员的打扮。周围人的着装也是五花八门风格各异,很明显并非是军队出身。

男人拄着手杖向我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二十来岁的德拉克人。我注意到那柄手杖的首端装有微型法术增幅元件,说明这并非手杖而是一柄便携式法杖,他会使用源石技艺。随行的两名青年手上也都持有武器,虽然枪口没有对准我们,我却不由地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逐渐逼近。

“如果他们有攻击意图,立刻消灭。”

我保持着双手高举的姿势,用极其微弱的气息向浊心传达指令。所幸海嗣的“听力”极其敏锐,无论频率多么微弱的声波都能够捕捉,即便我说话的声音气若游丝,它也能清晰接收到全部内容。

我与男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一旁它的手已抚上琴弦,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忽然,男人在距离我两三米的位置停了下来。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生怕我突然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同时向随行的两人下令:

“查尔,德里克,去搜他们两个的身,搜仔细点。”

“是!”

名叫查尔和德里克的青年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先是将我的背包扯下,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全部取出摊开,而后又拿出一种类似金属探测器的仪器,对准我们的身体绕了一圈。我随身携带的弹簧刀、铁罗盘等金属器物均被没收,他们还动了抢夺它手中竖琴的念头,所幸被我以“她是吟游诗人,这只是一把普通乐器”的说辞化解。

确认我们身上没有其他可疑物品后,男人才走上近前,企图正式与我面对面交谈。这时,我忽然注意到了他右胸处的徽章,是一个我很熟悉的倒八字形环装图案。

“莱茵生命?”我注视着徽章说。

“哦?你竟然认得?”男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见过我们的人?”

“不只是见过,也曾一起共事过。”我说。

“你从事过研究工作?”

“算是吧...我专攻天灾和矿石病领域。”

“......”

男人的表情有些动摇,但依然保持警惕,显然还没有全盘相信我说的话。

“你说你曾经跟我们的人共事过,那人是谁?”

“赛雷娅,前莱茵生命防卫科主任,她曾担任过我的护卫。”

虽然脑海里跳出了好几个人名,但我还是选择了报出赛雷娅的名号。像他这样的肌肉男,若非天生,则必会对力量有所追求,而整个莱茵生命战斗能力最强的人里,赛雷娅一定排得上名号。

“你当过她上司?”男人有些惊讶地问。

“差不多吧。”

“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指哪方面?”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种族是瓦伊凡,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长得很壮实,源石技艺是操纵钙元素化合物,话不多,但很能打。”

“你在莱茵生命工作过?”

“没有,但我所属的组织与其有合作关系。”

“......”

我们就像是对暗号一样进行着对话。终于,男人的神情放松下来,他转过身,向留守在身后的众人道:

“这位是我的老朋友,一场误会而已!大家不用紧张!”

“请各位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我想与老朋友单独谈谈,随后就到。”

“对了,别忘了让炊事员准备好饭菜。”

“是!长官!”

此言一出,周围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人群躁动了一会儿,而后便相继散去,纷纷回到了贮藏所内。很快周围便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我可不记得还有你这么一个老朋友。”我稍带讥讽地说。

“哈哈,只是临时的说辞而已。还请您宽恕我先前的无礼。”男人很绅士地低头向我致歉,而后做起自我介绍:“本人名为华纳.柯尔菲克,哥伦比亚人,前莱茵生命生命科学部特派员。您可以叫我华纳。”

他向我伸出手,微笑示意。

“医药公司罗德岛前员工,代号博士。直接叫我博士就好。”

我稍作迟疑,而后果断回握住他的手掌。

“敢问您身旁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他的视线转到它身上,可它看上去有些不悦。

为了防止出现不必要的冲突,我连忙介绍道:“她是我妻子,当过吟游诗人,名叫——”

“斯卡蒂...”

“!?”

“斯卡蒂。这是我的名字。”它低声说道。

“......”

我的心忽然间颤抖起来,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攥住,整个人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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