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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白色疫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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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米尔的烈日烧灼着大地,干涸龟裂的农田寸草不生。

这便是卡西米尔的夏季。

“谢谢你啊,医生。”一个年轻的男子靠着拖车上的干草堆,似乎已经熟睡。上了年纪的老农紧紧握着白衣人带着白色手套的双手。

白衣人的打扮在卡西米尔当地来看是非常奇怪的,如此炎热的天气却套着一件厚实的白色大衣,带着白色的手套。更别说在哪里,任何人看了都会感到恐惧的那面精心雕琢着银白色花纹的黑色鸟嘴面具。

老农一开始也是害怕这个白衣人的,他完全看不出白衣人的性别。他当时正在赶着牛车,急急忙忙地带着自己感染矿石病的儿子赶往村子附近的小镇寻求医生的帮助。哪怕他知道在城镇里,感染者都不受待见,但是他不想放弃希望。

而在路上,他遇见了这个奇怪的白衣人。白衣人的面具隐去了他的面容和声音,但是他一开口就说出了老农的目的。

“这次干旱是天灾带来的结果,卡西米尔的贵族又不在乎农民。在这种日子下还要去镇子上的农民肯定是去寻求矿石病的医疗。”这是他的理由,一针见血。

“不会有人接收矿石病病人的,尤其是卡西米尔。让我看一看病人。”

“你有什么目的?”老农不敢相信一个打扮奇怪的陌生人。

“天灾信使。”他只这么一说。

老农多少有些明白了,这些游走在各个国家,各个城市之间的旅人,向所有人宣告着即将到来的天灾,呼吁人们避难。同时,他们也会介入到天灾的抢救之中。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一群圣人。

“请你救救我的儿子……”老农下了牛车,想要跪拜白衣人。

“没必要。”他阻止了老农,径直走上了拖车。他掀开男孩的衣服,左肩上深黑的结晶在烈日下却黯淡无光。

“他怎么样,医生……”

“不好说,体表出现结晶不一定是高度感染。我需要一点时间。”

白衣人放下自己肩上的挎包,从中取出了一个简易的仪器和一个针筒。他用针筒抽取了年轻人的血液样本,放入仪器之中。

“血液源石结晶密度……嗯,不用担心,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那……他身体上这个石头……”

“体表源石的体积并不大,类似于结痂的情况。这种情况不必担心,你的村子里很排斥感染者吗?”

“我不清楚,因为村子和外界接触比较少,只是偶尔有领主大人的讯使来科普天灾的事情。不过讯使强调一定要隔离感染者……”

“所以你是偷偷带着你儿子出来的?这堆甘草是你的借口?”

“是……是啊。村子里没有人知道我儿子感染了。”

“那就尽力隐藏好这个事实。现阶段你的儿子没有生命危险,也不会传染给别人。这个给你,可以压制感染的扩散,但是只限于早期的轻度感染。用药说明也在这张纸上,一定不要忘了。”他将药瓶和一张说明交给老农。

老农收下白衣人的“礼物”,紧紧握住他的双手。

“谢谢你啊,医生。”

“我不是什么医生……总之,多保重了。”他松开老农粗糙的大手,转身离去。

我只是一个……可悲的流浪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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