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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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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壁和邵萱两天后的傍晚到达了余香镇的一个客栈与薛辰汇合。薛辰是个五六十岁的干瘦老头,赶起马车来四平八稳。他向来惜字如金,不喜欢与人交流。他将黎偃派沈星壁去武林大会的理由简要讲与了沈星壁,两人便决定第二日就出发前往牧风山庄。

无奈,邵萱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第二日是余香镇的庙会,便死缠烂磨要多留一日,再加上黎偃曾嘱咐薛辰转告沈星壁,邵萱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阻拦,只要保护好她就行了,两人只好随她任性,再多留一日。

余香镇是一个出产香料,香水的镇子。走在市集上就可以嗅到无处不在的香气。正是十二月五日,每年一度的庙会。街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龙涎香,檀心香,玉兔天香......六月雪,舞青露,蔷薇露......邵萱看得眼花缭乱。

蔷薇露,邵萱拿起了其中一只纤巧的白色瓷瓶,嗅了嗅爱不释手。

“姑娘真是好品味,这是蔷薇露,用蔷薇花蕾蒸馏炼制而成,清香持久,姑娘若喜欢的话,十两银子就好了。”老板笑容可掬。

十两,邵萱吐了吐舌头,这么贵。她回头想找在人群中与她走散的沈星壁借点钱啥的,只见人来人往,瞅不见他的身影。

邵萱叹了口气,只得作罢,于是便随众人去看祭祀香祖的活动。香祖是三百多年前的一个人物,名为王廷。据说就是由于他发明了各种香料的配方,才使余香镇由一个破落的村子发展成为今天的香料大镇。后来,听说,他在十二月五日这一天腾云驾雾被诸神接上天去为仙子们配制香料去了。由此,余香镇便开始在每年这一日举行祭祀,纪念这一位传奇人物。

远远地,沈星壁在二楼的一个窗口将邵萱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还看你那丫头呢?想不到你对那丑丫头还挺上心啊!”房间里一红发赤眸的女人,低沉的男声冷嘲热讽。她旁边还坐着一个银发银眸的男人。

沈星壁回过头来,道:“谷主又有什么事吩咐?”

“谷主想知道晏龙涧是否有什么动静?”银发的男人说道。

“黎偃派我前去参加武林大会,他已经怀疑到武林官场上的暗杀与幽暝山谷有关。”

“还真是个精明多事的老头。”赤发的红绡一脸嫌恶。

“晏龙涧背后的真正身份有没有查明?是否与紫藤国余党有关?”银发的雪风依然盘问着。

“这个,我还正在查。”沈星壁顿了顿。其实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些察觉,小贝身上缠绕的象征紫藤国的紫藤花,黎偃对小贝的态度,玲珑轩货物箱底那武器的光芒,这一切都不同寻常。

“你最好尽快查,有什么隐瞒的话,你知道谷主会怎样对待你。”察觉到沈星壁的迟疑,雪风威胁道。

“这个我自有自知之明,不烦你们操心。”对雪风的威胁,沈星壁有些反感,冷色道:“两位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我还有事,素不奉陪。”

说完,他便转身,下楼去了。

“这个沈星壁,真是越来越嚣张了。”红绡不满道。

雪风盯着沈星壁的背影,脸色阴沉。

光线黯淡的赌场内充斥着臭烘烘的味道。脚臭,酒臭,还有男人的汗臭味。

“大!大!大!”一个衣着邋遢,蓬头垢面的紫眸男子醉醺醺地扯着嗓子嘶吼。

“哈哈!是小!小子拿钱来吧!”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人拍着桌子道。

“我没钱。”紫眸人懒懒道。

“什么?!你没钱?你没钱,竟然敢跟老子赌?”光头男人火冒三丈 ,目露凶光。

“这颗雪飏珠万金难求,我放在这里,咱们再赌一把。”紫眸男子从怀里摸出一颗银色的珠子,所有的人顿时眼前一亮。

“好!好!咱们再赌。”光头七搓了搓手,眼馋地看着珠子。

这时,一个瘦子突然伏在他耳边嘀咕道:“七爷,你可别被这小子给骗了。七爷,您想想,他连钱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雪飏珠?再说,人人都说雪飏珠是银色的,可是又有谁亲眼见过雪飏珠?七爷,您可别被这小子给骗了。”

听完这番话,光头七顿时脸色大变,怒道:“小的们,把这个混小子给我丢出去,狠狠打。”

紫眸人被丢了出去,连同他的珠子。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雪飏珠,可是银色的雪飏珠就像一个调皮的小精灵,蹦蹦跳跳地跑到了一双纤巧的绣花鞋旁边。然后,他的视线便被一只巨大的臭脚给挡住了。

好漂亮的珠子!邵萱弯腰捡起来,然后便看到了一双紫色的忧伤的眸子。邵萱心头一震。这忧伤的眼神却是为何?

紫眸人护者脸任由众人殴打。很痛,很痛。可是有时候只有痛才会让自己有活着的感觉。

邵萱看得心痛,却也无力帮忙。她没有武功,上去只有被揍的份。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终于,众人打累了,骂骂咧咧地进了赌坊。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去。

邵萱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用脚尖轻轻地踢了他一下。

“喂,你还活着吗?”

那人不吱声也不动。

邵萱蹲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胡子拉擦的大叔。拂开他的乱发,邵萱发现他紧紧闭着眼睛,细细密密的眼睫毛在眼下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

邵萱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于是,她起身想走开。

紫眸人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嘶声道:“珠子还我。”

邵萱停下来,蹲下身去,从怀里拿出那颗银色的珠子,明亮的眼神看着紫眸人。

“你说的是这颗珠子吗?”她的眉间突然浮现出花样的图案,一闪即逝。

紫眸人心头一震,愣住了,邵萱背后的阳光还有她那明亮的眼神让他有些恍惚,他的脑子里只浮现出两个字“国师”。他费劲地点了点头。

“哦,那还给你吧。”邵萱伸手把珠子递给他,脸上有些失落,还以为是没有失主的漂亮珠子。

紫眸人挤出一抹笑,伸手握紧邵萱的手,轻声道:“雪飏珠是你的了。”

邵萱一怔,就见紫眸大叔歪了下去。雪飏珠?!邵萱心跳加速,迅速将珠子放进内衣的口袋里。这个人肯定是知道些什么。怎么办?

看着倒在地上的大叔,邵萱叹了口气,果然得带他走,她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他。

“遇上我,算你走运了。”

邵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背在肩上,佝偻着腰一步一步拖着他往前走。

“NND,累死我了。想不到你看起来挺瘦,竟然比猪还沉。”邵萱不满地发着牢骚。

紫眸人是有意识的,只是无力睁开双眼。喝了几天酒,他没有吃一点东西。现在浑身又疼得厉害。身下这双瘦弱的肩膀似曾相似,坚强,温暖,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倦怠感,依附感。她身上隐隐有皂角的香味。他恍恍惚惚想起了姑姑。小时候,姑姑总是这样背着他四处逃亡,到处流浪。可是后来,他同姑姑失散了,一个人孤零零地漂浮在这世间,带着紫藤国的秘密传说,带着一颗所谓的可以复国的圣珠。笑话?三颗珠子怎么可以复国哪?复国,这样虚无缥缈却又沉重无比的负担,他不想要,也无力承担。他只想得过且过,混完这一辈子。可为什么还会痛苦?是因为自己的懦弱,逃避吗?

“我当你跑哪儿去了,原来是背男人去了。”一个讥诮的声音在邵萱耳边响起。

不用抬头就知道是沈星壁那个总是对他冷嘲热讽的家伙。

“我是在救人,麻烦你让让路。”邵萱抬起头,对着面前的沈星壁翻了翻白眼。

“哦——,好——”

沈星壁让开道,却在邵萱经过的一刹那,轻轻用脚拦了一下。果然,如他所料,小贝便“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肩上的人也闷哼一声,滚落一旁。

邵萱一下子被摔懵了,胳膊上和膝盖上便传来了难以言喻的痛楚,邵萱捋起袖子一看,胳膊都摔青了。眼泪一下子涌上了她的眼眶,她抬起头瞪着沈星壁,一脸怒意和委屈。

“姓沈的,你干嘛呢?”

沈星壁有些抱歉,他只是想开个玩笑,下手似乎重了。于是,他蹲下身来,伸手去拉邵萱。

“小贝丫头,是我错了。快起来吧。”

邵萱摔开他的手,还是气愤愤地瞪着他。

行人开始聚集过来围观。沈星壁有些尴尬,他轻声说道:“小贝,别哭了,你说怎么办吧,我都答应你。”

邵萱的神情这才缓和了起来,她说道:“那我要一瓶蔷薇露,还有,你要送他去医馆。”她指了指昏迷着的紫眸人。

看了看这个陌生人,沈星壁皱起了眉头。“我为什么要送一个陌生人去医馆?”

“你都说什么都答应我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能反悔。”

“好吧。”沈星壁只得点头答应。。

邵萱这才破涕为笑,随着他带着紫眸大叔一拐一瘸来到了素心医馆。

紫眸人身上是大块小块的瘀伤,大夫为他做了细致的包扎。邵萱的手臂和膝盖都磕青了,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大夫为她敷了一些活血化淤的药。

两人带着昏迷的紫眸人回了客栈,邵萱安排他住进自己的房间,也好照顾他。

“你怎么能让一个陌生男人住进你的房间?你一个姑娘家应该知道避嫌。”沈星壁似乎很不满。

“他就一大叔而已,还受伤了,能拿我怎么样了?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闲杂人等可以撤退了。”邵萱推他离开。

沈星壁耸耸肩,回自己的房间。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任性,越来越嚣张了,真恨不得再整整她。

下午的时候,沈星壁出去散心,顺便打探武林大会的消息去了。薛辰一大早就出门了,一直不知所踪。邵萱待在房间里等着紫眸人醒来。

傍晚时分,紫眸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床前,打着呵欠的邵萱一看他醒过来,立马又惊又喜地说道:“大叔,你终于醒了。”

“大叔?”听到这个奇怪的称呼,紫眸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大叔,你要不要喝水啊?”邵萱端过来一杯水,依然“大叔”“大叔”地叫着。

“哦。”他点点头,坐起来,结果茶盏,一饮而尽。

“大叔,你好点儿没,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你呢。”邵萱不管他眉间愈加堆积的不满,兴致勃勃地说道。

“谁是你大叔啊?”紫眸人终于不满地说道。

“不是大叔,那——叫你大哥好了。”邵萱撇了撇嘴,接着道:“大哥,我想问你件事儿。”

“你想知道什么?”

“这真的是雪飏珠吗?”邵萱拿出亮闪闪的珠子,兴奋地问道。

紫眸人点了点头。

“那这珠子到底有什么力量呢?”

“你不是更应该清楚珠子的秘密吗?”紫眸人反问道。他当时明明看到她眉间的紫藤花,根据那句谶语,眼前的人应该是国师的转世才对,怎么看起来懵懵懂懂,傻乎乎什么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应该知道?”邵萱无语,这人说话怎么跟黎偃一个样,神神秘秘的。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啊。”紫眸人叹口气,对邵萱的反应有点失望。

“那你是什么人?雪飏珠传说是紫藤国的遗物,你为什么会有雪飏珠?”

“我流浪为生,这珠子是我在路途中捡到的。”

“捡到你就知道是雪飏珠啊?当我三岁小孩儿啊?”这三圣珠是紫藤旧国的圣物,持有者肯定跟皇宫贵族脱不了干系。邵萱追问着:“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倒想问你为什么知道雪飏珠的事情,你有什么目的?”紫眸人不耐烦起来。

“三圣珠的事情,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世人都想得到三圣珠,我也不例外。”

“你想要三圣珠做什么?”

“我要回家。”

回家?国师的话,不应该是说要复国吗?看着邵萱那亮晶晶坚定的眼神,紫眸人彻底困惑了。莫非,晕倒前,确实是他看错了。眼前的这个女孩,怎么可能是国师。他脸色一沉,伸手去夺珠子,邵萱一惊,紧紧攥起珠子,紫眸人抓住她的手臂,向其背后旋去,邵萱痛得龇牙咧嘴,吼道:“你他妈的忘恩负义的小人,是我救了你。”

说话间,她的眉间由于激动,又浮现出了那个熟悉的印记。

紫眸人松开了手,愣怔地看着那印记慢慢隐去。

邵萱早已连连后退几步,把珠子揣进了怀里。

“珠子是我的。”邵萱宣布对珠子的所有权。

紫眸人的嘴角终于浮起一个笑容,道:“我终于等到你了。”

啊?邵萱无语,这到底什么情形啊?

“让我跟着你吧。”紫眸人开口请求道。

“啊?!”这到底是搞什么,邵萱连忙摆了摆手,道:“不行,我没钱养活你,我每天还得向别人讨饭吃呢。”

“你不是说你想知道雪飏珠的秘密吗?既然我带着雪飏珠,那你肯定会猜到我的身份与紫藤国的皇宫贵族脱不了干系,那你肯定应该知道我是知道些什么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不确定你就是我在等的那个人。你应该知道三圣珠的事□□关重大,若被别人知道会有性命之虞。”

这样的话,黎偃以前也跟她说过。邵萱突然觉得后颈凉飕飕的。身上这两颗珠子突然沉甸甸的。“那你现在确定了我是你要等的人?我到底什么人呢?”

“时机未到,这也是为你好。我目前不能告诉你,只求你让我跟着你一起走,我日后必定会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助你一臂之力。”紫眸人依然请求道。

邵萱犹豫了一会儿,黎偃曾说过只有她才能找到三圣珠,而这个紫眸人主动把雪飏珠交给她,两人肯定是三圣珠秘密的知情人。而她自己肯定也与他们有着某种关系,所以她确信两个人应该不会害她。而且,目前大叔只知道她有雪飏珠,不知道她已经有了赤琰珠,所以她暂时应该还是很安全的。

于是,她点了点头,道:“那我考虑考虑吧。”她还得考虑怎么跟沈星壁说呢,毕竟财政大权都掌握在沈星壁手上,她一点钱都没有。

紫眸人忧伤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三十年的等待,三十年的漂泊,久得已经让他不再怀有希望,现在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其实,他并不知道三圣珠的秘密,只是一直守护着这颗雪飏珠罢了。只要跟着她,也许就可以了。

“你就叫我阿桐吧,凤栖梧桐的桐。”紫眸人说道。

搞这么文雅的介绍干嘛,邵萱心里嘀咕着,淡淡“哦”了一声,看着胡子拉碴的紫眸人,道:“我还是叫你大叔吧。你就叫我邵萱好了。”

紫桐无奈地躺枪,他有那么憔悴苍老吗?

“记住,雪飏珠的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紫桐叮嘱道。

邵萱点了点头,面有忧色地问道:“你知道晏龙涧吗?”

“听说过。”

“我现在就是要跟晏龙涧的沈星壁沈公子一起去参加武林大会,能不能带你一起走,我还要同他商量,不过我会尽量带你走的。问题是,他肯定不会负担你的饮食住宿,所以你得想想怎么办才好。”

“这就不用劳烦邵萱姑娘担心了。”紫桐嘴角堆上一抹微笑。

邵萱点点头,出门去找沈星壁商量。

“沈公子?你在不在啊?”邵萱敲了敲沈星壁的房门,见无人回应,她便推门而进。

房间里,床上放着沈星壁的衣物,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个木质的狭长的盒子。

邵萱好奇地走过去,打开了盒子,里面放着一支翠玉簪子,看起来像极了那日她在玲珑轩端详过的翠玉簪子。邵萱摩挲着簪子,心想这姓沈的无缘无故买女人用的东西干嘛。

“你怎么又擅闯我的房间?”身后突然传来沈星壁的声音。

邵萱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把盒子掉地上,她连忙手忙脚乱地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回过头来,说道:“你怎么神出鬼没的,进来连个声音都没有,吓死人了。”

“你倒是贼喊捉贼啊,说吧,你在这里偷偷摸摸想干嘛?”沈星壁抱起手臂,看着她。

“我就是来找你的嘛,看你不在,就随便看看了。”

“随便看看,再随便摸摸,然后再随便拿走,是吧?”沈星壁不依不饶。

“我又没想拿,只是看看不行吗?”邵萱一脸委屈不满。

沈星壁脸上浮起笑意,他把盒子递给邵萱道:“想要就拿走吧。”

“啊?给我啊?”邵萱有点受宠若惊。

“想送的人不要,女人用的东西,我留着也没用,送给你好了。”沈星壁淡然道。

“真的啊。那太好了。你相好的不要,我要。”邵萱立马喜滋滋地接了过去。

傻丫头,沈星壁淡淡地笑了。那日见她在玲珑轩店内端详多日,想来必是极其喜欢的,所以买来送给她,正不知道找什么借口送给她,正好现在顺水推舟送给她好了。

“对了,我的蔷薇露呢?”

“你还都惦记着呢。”沈星壁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蔷薇露,递给她。

“那是当然。”邵萱又喜滋滋地接了过去。

“说起来,今天你救的那个人已经走了吗?”

“啊,我就是找你谈这件事情呢。我想带他跟我们一起走。”邵萱低下头,慢吞吞地说道。

“什么?!”沈星壁果然急了。

“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留一个不知底细的陌生人在身边?你难道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吗?”

“我知道啊。可是阿桐只是被人欺负的一个伤员,又乖又听话,不跟我斗嘴,也不惹我生气,长得还不错,放在身边也是赏心悦目。我想带他一起走。”邵萱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都是些什么奇怪的理由?沈星壁登时一阵无名火起,道:“江湖凶险,你难道不知道吗?若是有个万一,你后果自负。”

“自负就自负,我不劳你费心还不行吗?”邵萱被他吓了一跳,低头嗫嚅道。

“行,你说的。以后你发生什么事,都与我无关。”

邵萱见他盛怒,便打算乖乖退下。

“簪子放下!”

“啊?”

“我说簪子拿过来。”沈星壁把木盒一把从邵萱手里抢了过去。

“你——”泪水突然涌上了邵萱的眼睛。“你他妈的混蛋!”

邵萱哭着跑开了。

沈星壁愣了一会儿,他干嘛发这么大脾气,跟个丫头较什么真。虽说为她好,不领情就算了。他叹了口气,把盒子放到桌子上,算了,随她吧。

他妈的这个姓沈的,她不就想多带个人走吗,发什么脾气。肯定是他那相好的跟别人跑了,他才迁怒到她头上。混蛋!

邵萱在心里把他骂了千万遍,抹了抹眼泪,回房。

一进屋,若不是因为那双熟悉紫色的眸子,邵萱还以为自己进错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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