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无边云遮月,风摇树动欲雨时,这样的夜晚想必要经历一场凄寒的秋雨了。
皇宫凤舞殿内,华美的餐桌上陈列着雕琢精致的金器,内乘珍馐佳肴,令人垂涎欲滴。十个美若天仙的舞姬身着霓裳,玉雪冰肌,翩然起舞。
高辅嘴里品着佳肴,两眼色迷迷地盯着舞动的美姬。正在他欲飘欲仙时,一刃冷剑横在了他的颈上。
舞姬吓得纷纷退去。一队侍卫破门而入,手中锐器直指高辅。
高辅惊恐地扔掉手中的筷子,看着身旁执剑的穆荀,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颤抖地说道: “穆总管,你,你……”
穆荀眼神冷峻:“奸贼,你的大限到了!不过先留着你的狗命,等待笔下处置。”
“什么?陛下,你们……”高辅似乎明白了什么,立时出了一身冷汗。而后,又故作镇定地说道:“穆总管,聪明人不做糊涂事,你这样对我,我手下的兵士能放了你吗?不如把我放了,今日之事绝不计较。”
“哈哈哈……”穆荀扬首大笑,道:“奸贼,你的那群虾兵蟹将军纪涣散,武艺不精。指望他们救你,等下辈子吧!”
听完此话,高辅如烂泥般瘫倒在地,彻底绝望了。
此时,一名侍卫来报:“总管大人,东边发现信号弹。”
“好!不群的义军已兵临城下,待我出去内外呼应。”
穆荀拎起地上的高辅,率兵士十万余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方才,楚秋离开皇宫,朝城门而去,待快要接近城门时,足尖点地,如夜鸟般掠上城墙,看到守门的士兵只有十余人,都是高辅的手下,遂沿着墙壁向城门疾步飞走,看守的士卒们只见一人飞檐走壁而来,来不及惊诧,便当头挨了一脚,一命呜呼。
少顷,吕不群率领的义军来到,见城门大开。楚秋立于门前,朗声道:“守卒已死,吕兄请进城。”
高辅手下将领听说穆荀反叛,主子被俘,无不大惊,慌乱地集合兵士,准备应战。这些士兵平日只知赌博、酗酒。集结起来也是士气低落,涣散不堪。
高辅的武将中头衔最高的古敖不禁悲呼道:“今日之战必败无疑,我古某要作人刀下之鬼了,悔恨当初不该助纣为虐啊!”言罢,以手掩面,涕泪横流。
此时,古敖的副将刘仁达上前说道:“将军不必灰心,末将还有一计,虽不足以退大敌,但可保全将军性命。”
古敖已是穷途末路,听闻此言,立刻上前保住刘仁达双臂,说:“爱将快快道来!”
刘仁达低声说道:“将军可这样做……”
古敖听后,点头道:“好,这事就交与刘爱将去办,要快!”
“末将遵命。”刘仁达带了一批人马,速速离去。
古敖带着手下八万兵士,前去迎战穆荀。只见穆军阵容严整,士气高昂,锐气逼人。高辅被穆荀执剑挟持,狼狈不堪。
穆荀高声喊道:“今日我军诛奸佞,伐无道!将士们,冲啊——”
话音未落,穆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古敖的军队,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四散逃窜。
古敖见状,不敢再战,领着身边仅剩的几千人向城外逃去,穆荀在后面大喊:“古贼莫逃!”古敖哪敢耽搁片时,疯狂地策马飞奔。没逃多远,忽见前方涌出大批人马,截住去路,定睛一看,为首的两匹战马上正是寒楚秋与吕不群。
楚秋朗声道:“古将军,你我实力相差悬殊,还是下马投降吧。”
古敖被逼得双眼通红,嘶哑地喊道:“投降也是个死,老子还不如拼了!”
楚秋又道:“降者不杀。”
此时,古敖的副将刘仁达忽然赶来,手中还挟持一名人质,只见那人质被黑色布袋套住了头部,呜呜地发不出声音,想必是被封住了嘴。
在场的人全都为之一怔,只有古敖如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心想:刘仁达终于来了!
楚秋仔细看那人质衣着体态,忽然心口一阵剧痛。
穆荀见楚秋面露不适之色,已猜到了那人的身份。但这样僵持不是办法,遂开口问道:“来者何人?”
刘仁达答道:“古敖副将刘仁达,挟人质来此,若同意我提出的条件,便放了人质,若不同意,我等将与人质同归于尽。”说罢,一把揭下布袋,露出了人质的脸。
人质是竟一个妙龄少女,睁着惊恐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明所以。在她看到楚秋之后,忽然激动地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
楚秋心中隐隐作痛,但他掩饰住自己的焦急与心痛,用安慰的目光望着她,像是再说:不要怕,我一定会救你的。
那人质正是苏草儿。